萧定勋颔首:“不会在阿笙和两个孩子到之前来这里。”
萧老爷子欣慰的笑起来:“这才对嘛,我看着你长大对你的性子多少也有些了解,你这么喜欢阿笙,怎么可能会说放弃就放弃了,还……”
还找了另外一个女人去骗阿笙。
这其中一定有萧定勋的道理,只是到底为何,萧老爷子目前还不太清楚。
萧老爷子也曾简单的让人去查了查,没有查到,考虑到萧定勋可能有自己的思量,便没有深.入去查。
每个人都会有自己不想被其他人所知的小秘密,他这个做爷爷的若是一心探查孙子的小秘密,那就有点不讨喜了。
对于萧老爷子的话,萧定勋笑了笑,没多说什么。
萧老爷子也看出了他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道:“对了,你父亲那边怎么样了,怎么都出去这么长时间了还没个回信?”
萧定勋的手指轻轻地颤了颤:“可能是要寻一个好时机.吧,爷爷你也知道,在那些地方,有些事情并不像京都这么方便。”
萧老爷子长长地叹息一声:“你这个父亲,真是个痴情种,一辈子到头也就只喜欢你母亲一个人了,现在一大把年纪,还跟着追出去,真是……”
萧定勋没有接话,萧老爷子继续道:“他都已经这个年纪了,有时候做事还是有些冲动,不过只要是人,就会有冲动的时候,也就随他去吧,只希望他在做某些事情能够慎重考虑一下,别不计后果地往前冲。”
萧定勋重新低头看书,不让萧老爷子看到他眼中的情绪:“爸一向是个沉稳的人。”
萧老爷子瞥了他一眼:“在你把阿笙带走之前,我也觉得你是个挺沉稳的人,但只要一遇到喜欢的姑娘,以往的成熟稳重全都丢了。”
萧定勋保持沉默,老爷子也没有揪着这事不放,随后问起公司最近的情况。
萧定勋陪了老爷子两个多小时,直到老爷子有些疲倦需要休息,他才回了房间处理堆积起来的工作。
第二天早上,他又陪着老爷子吃了早餐方才离开。
萧家老宅有很多消息都传递不出来,但若是派人守在去往萧家老宅的路上,还是能够知道一些信息。
萧定勋的车开出萧家老宅没多久,萧定承就知道了他离去的消息。
听完电话中那人的汇报,萧定承冷笑一声:“倒是挺在乎老爷子的身体健康的,这些天去老宅的次数都变多了,肯定是怕老爷子知道大伯出了意外的消息。”
他食指和拇指轻轻的磨挲起来,嘴角扬起一抹轻笑,眼中更是带着浓浓的讥讽之色:“但你越想瞒着,我越不会让你如愿。”
萧定承的声音越发的轻了,面上带着满满的温柔,眼中却深藏着刻骨的恨意,显得他整个人有些扭曲:“萧定勋,准备好迎接你未来的生活了吗?”
“以前你在高处受人夸赞,但要不了多久,这个站在高处被旁人簇拥着的人,就会变成我,萧定承。”
他的笑容越发温柔,显然沉浸在自己的幻想当中。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阵敲门声,是萧青松派给他的人过来了。
前几日他们父子聊过之后,萧青松对萧定承的大部分想法还是很赞成的,也意识到这个儿子比他想象中还要能干一些,别让自己手下的人过来帮他做事。
今天这个下属过来,是萧定承提前吩咐下去的。
所以即便对有人打断他的幻想有些不满,萧定承也没有发作,而是温和的将人请进来,寒暄几句后便步入正题,把自己事先想到的几件事吩咐下去。
下属没多久就离开了,走到客厅的时候恰好碰到二太太。
此人也是见过二太太的,二太太也认识他。
两人相见,简单的寒暄几句便离开了。
从这人的口中,二太太知道他这次过来是来找萧定承的,想起前几天听到的那些话,抿了抿唇。
二太太抬眸看了看房间的方向,犹豫片刻,还是向着萧定承的房间而去。
她去的时候,萧定承的房间虚掩着,无意间瞥到门缝内的萧定承正在敲打着键盘,脸上带着笑,不知在做些什么。
二太太心中好奇,抬手敲了敲门,得到允准后方才推门而入。
她一进去,就看到萧定承将笔记本电脑合上,扭头望着她,脸上没什么表情:“妈,你过来做什么?”
“也没什么,就是想过来看看你在做什么。”二太太走进坐下,眼角余光瞥了一眼萧定承打搭着薄毯的腿,关切的问道,“今天看你走了几步,现在感觉怎么样?”
萧定承面色一沉,旋即又想到面前的人是自己的亲生母亲,面色稍稍回转一点:“还是那样,没什么感觉,可能要再过一段时间才能站起来走路。”
见到萧定承似乎不喜欢她问这些,二太太也没有多问,转而说起了其他话题。
说着说着,二太太再次话锋一转,提起了老爷子:“定承,你都已经有好长时间没有见过你爷爷了吧,过些天等你的伤完全好了,要不要过去看看你爷爷?”
萧定承有些不耐烦:“萧定勋都已经把我逐出校家族谱了,他也不再是我的爷爷,而且这一年多的时间,他从来都没有主动关心过我,我还去看他做什么?!”
二太太张了张嘴,原本那些想要和萧定承说的话现在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你别这么说,他到底是你的亲爷爷。”
“妈,你今天过来要是想说这个的话,那我劝你别说了,我是不会同意的,你想去就你自己去,反正你又没被逐出族谱,怎么可能会懂我心里的难受!”
萧定承的话让二太太心中一痛,面上也显露出受伤的神色:“我是你的亲生母亲,肯定能明白你心中到底有多痛,可当初要把你逐出族谱的是萧定勋,并不是老爷子,而且你也的确是做错事了……”
“行了!”萧定承越发的不耐烦,“我都已经说了不去,无论你怎么说我都不会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