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门在这时打开,苏沁擦了擦眼角的一点泪珠,挺直背脊走出去:“那她现在在哪里,我需要马上见到她。”
萧定勋沉默了几秒:“伯母,您先来萧家老宅,我会将一切都解释给你听的。”
苏沁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那我就再等一会儿。”
“谢谢你,伯母。”
“不用谢我,如果我有选择,绝对不会如此做。”苏沁的眼中泛着冷意,“只是你没有给我选择的机会,我只能被迫接受。”
不过,若是阿笙真的没事了,她也会对萧定勋心怀感激。
苏沁看到停在外面的车,迅速向那边走过去:“就这样吧,我先挂了。”
坐上车,苏沁说了要去的地方,又吩咐司机开快一点。
司机应了一声,发动引擎,向着萧家老宅驶去。
在路上,苏沁拨通了时远山的电话,时远山表示会立即赶往萧宅。
“远山。”苏沁语带哭腔,“他说,阿笙现在已经没事了,以后会渐渐康康的。”
“你是说……”
“萧定勋的意思是,阿笙已经不会有什么了,也不用再去找乔伯父,以后会一直健健康康的看着两个孩子长大,不会再有任何事了。”
苏沁万分急切的问道:“远山,你说这事是不是真的,还是只是他故意说这些来哄骗我的,想让我原谅他?”
时远山让自己冷静下来,分析了一下事情的真实程度,然后道:“以我对他的了解,他不像是那种会为了让你谅解胡说八道的人。”
“我认为,这话可信度为百分之八十,至于具体情况,还是要见到阿笙之后,才能够彻底的了解。”
“可他没有把阿笙一起带过去,告诉我要过几天才能够见到阿笙,至于具体的理由,等我过去了之后他会告诉我的。”
“远山,你说他这是什么意思?”
时远山沉吟片刻:“我也不太清楚,具体情况还是要等到了之后再好好的问问,阿沁,你别太心急,反正都要见到了,等见到之后再好好的问问吧。”
“他把见面地点约到萧家老宅,有可能是因为想要请家法。”
“家法?”
时远山看着车窗外飞逝而过的风景:“如果不这样,也难消你和萧家老爷子心头的火气,与其以后时不时的拿出这话来说道说道,还不如此次狠狠地教训一顿,以后也能够揭过去。”
苏沁默了默,然后轻哼一声:“他倒是想得挺好,知道用苦肉计来博得别人的同情。”
时远山突然问道:“阿沁,如果他这次把阿笙带走,真的是为了救他,你会不会原谅萧定勋?”
苏沁低头看着放在膝盖上的另一只手,眼中露出些许茫然:“我也不知道。”
没过多久,苏沁又道:“可能会吧。”
“萧定勋带走阿笙一个多月,我也担惊受怕了一个多月,可如果他真的治好了阿笙,我不会再去计较这些。”
“可他想要的那些,不行。”苏沁手指蜷缩起来,“阿笙已经和平生订婚,所有人都知道,而且阿笙喜欢的并不是他,强扭的瓜不甜,就算我原谅他了,事情的结果也不会有太多改变。”
除非在这一个多月的相处里,萧定勋能成功的让阿笙忘掉萧平生,爱上他。
但她了解自己的女儿,绝对不是那种轻易就移情别恋的人,所以萧定勋的算盘,只怕要落空了。
可又想到萧定勋发过来的那些短视频和录音,苏沁又有些不确定起来。
一路上,苏沁和时远山都没有挂断电话,苏沁听着电话那边时远山的声音,只觉得心都定下来许多。
一个小时后,他们总算是见到了萧家老宅。
时远山大概还有十几分钟才到这边,知道苏沁到了,在电话那边说了几声加油。
“我会的,那我先挂了。”
车驶入萧家大门后继续往前开,没多久,苏沁就见到站在zhu宅门口的萧家老爷子。
她下了车,萧老爷子走过来道:“定勋大概还有一两分钟就到,你放心,今天我绝不会偏袒于他。”
苏沁勉强笑了笑,一直在看她来时的方向。
萧老爷子知道她现在心中的急切,是马萧丁训的话,以前也不知在苏沁面前说过多少句了,索性什么都不说,站在这里和苏沁一起等着萧定勋的到来。
说的时间果然很准,一分钟后,萧定勋坐着的黑色轿车就出现在他们的视线当中。
苏沁上前几步,毫不掩饰她的急切。
很快,萧定勋乘坐的那辆车停在他们面前,车门打开,萧定勋迈着长腿从车上下来。
“爷爷,苏伯母。”
苏沁咬着牙,背脊挺直,目光死死地看着他:“你在电话里说的是真的吗,阿笙真的好了?”
萧定勋坚定的点头:“伯母,我没有骗你,阿笙现在已经没事了,她会陪伴着两个孩子长大,不会有任何事。”
苏沁一直强忍着的泪珠在萧定勋说完这些话后,再也忍不住的落下来,她抬手擦掉,然后扭过头去,沉默下来。
他万分诚恳的道歉:“伯母,对不起,是我做的不对,让你们时时刻刻都在担惊受怕。”
说着,他看了一眼萧老爷子。
萧老爷子会意,用力的杵了杵拐杖:“你还知道是你做的不对,当初我怎么说的,能把你找到,肯定会狠狠的打你一顿,管家,请家法!”
管家应了一声,立即吩咐人把软鞭拿出来。
萧老爷子扭头往zhu宅走去:“你给我进来!”
萧定勋没有动,而是看向苏沁。
苏沁抬步,走在萧老爷子身后。
萧定勋这才动了,跟着他们一起走进去。
很快,一根鞭稍上泛着寒光的牛皮软鞭就被拿过来。
萧老爷子拿过那根牛皮软鞭,递给苏沁:“他做的那些混账事除了阿笙,就是你最有发言权,这次家法,由你来执行吧。”
苏沁看着手上的那根牛皮软鞭,牛皮软鞭鞭稍上带着倒刺,若是用力的一鞭抽下去,很可能就是一道血痕。
哪怕她的力气没有男人那么大,但用力一鞭打在萧定勋的身上,也必定是疼痛不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