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你也看到过阿笙的外公留下来的笔记了吧,是他留下来的东西,怎么可能会有假?”
萧定勋的确从苏沁那里看到过余笙外公留下来的笔记,上面的确对此有记载,但却没有记录下有解药。
对此,萧定勋非常爽快地承认了:“是看到过,可我没有从苏老爷子的笔记里看到任何解药相关。”
余文昌洋洋得意:“那个笔记都是她后来得到的,之前可一直都在我余文昌的手里,而且那个笔记也不齐全,缺了一页半页的,只要做得干净点,其他人就看不出来了。”
“而这解药,就在那缺失的笔记里。”
萧定勋继续问:“除了解药,还有其他的方法可以救一念么?”
自然是有的,但余文昌怎么可能会将这断绝自己生路的话说出来。
他断然道:“绝对没有,阿笙外公留下的东西不会是次品,定勋你应该也知道,除了解药,哪里还会有其他方法。”
“所以,要想救你女儿,就只能够靠我了。”余文昌伸手点了点脑袋,面上露出傲然来,“现在唯一能够救你女儿的方法就在这里,如果我不说,只怕这世上没有第二个人会这解药的炮制方法。”
萧定勋看着余文昌,眼中有着余文昌看不懂的情绪:“解药,你需要多长时间才能够炮制出来?”
“定勋……”
“说实话。”萧定勋道,“如果你再不说实话,那留给你的时间,还有让你说话的机会,都只会越来越少。”
余文昌心狠狠一跳,萧定勋眸中一片幽沉,看不出是想要诈他还是说的实话。
余文昌心中神思翻涌。
的确如萧定勋所说,留给他的时间已经越来越少,随着时间的推移,他被关在这里与世隔绝,不知道萧定勋到底查到了多少,王山林那边又有什么样的进展。
若真的被萧定勋把当初的事查出来,他只会万劫不复。
他已经这个年纪了,现在还能享乐,若是真被关进去,就算不死也至少要十几年,不论能不能从那里出来,那他这后半辈子基本上可以算是毁了。
想了半响,余文昌勉强让自己面色平静下来,因为他知道,只有自己冷静了,才能够再萧定勋那里得到更多。
他眼睛直直地盯着萧定勋:“你想如何?”
从始至终,余文昌都看不出萧定勋心中所想。
萧定勋唇角勾了勾,眼中却毫无笑意:“不是我想如何,是余先生你想如何?”
余文昌正想开口,萧定勋做了个阻止的手势,顿时余文昌满腹想说的话被挡了回去。
“余先生,请你思考好了再和我说。”萧定勋慢悠悠的道,“我给你点时间,希望下次见到你的时候,你已经想出了合理的和我交换的方法。”
说完,萧定勋起身离开。
余文昌想要叫住他,又不知想到了什么,这一声定勋到底还是没有叫出口。
萧定勋走后,房间内很快又只剩下余文昌一人,他坐在那里,脸上神色变换,久久未曾有所动作。
……
从余文昌那里出来,萧定勋直接去了杜医生那里。
杜医生在实验室里研究萧定勋在余文昌的住所找到的药近十天了,已经略有眉目。
萧定勋让人进去告知了杜医生他来了此地,也并未催促,而是坐在会客厅等待。
半小时后,杜医生从实验室出来,手上还拿着一份文件。
杜医生坐在萧定勋身旁,知道小弟现在最想听到什么,也没说寒暄的话,直接将手上的那份文件递给了萧定勋。
“目前来看,余文昌说的是对的,在事情败露之前,他有无数种方法可以让你的女儿吃下这药,也没必要说谎。”
杜医生道:“当然,还是有说谎的可能性的,只是若想说谎,很容易就会被拆穿,若余文昌不是疯了,那就是他也没想到一念小姐现在根本没有半分中毒的迹象。”
“除了解药,还有其他的方法可以解么?”
“目前还不清楚,毕竟这是苏老爷子留下来的,若想探知,可能还要花费一些时间。”
萧定勋迫切的想要知道这药还有没有其他的方法可以解掉,却也知道一时半会儿可能没有办法得知。
苏老爷子留下的笔记他也曾经翻阅过,没有看到有其他的方法可以解,而余文昌说得那般信誓旦旦,似乎也没有说谎。
只是余文昌现在还拿不准一念在他心中的地位,再加上余文昌已经等不起了,这才让他占了上风。
“麻烦杜医生了。”
杜医生摆了摆手:“不麻烦,苏老爷子留下来的东西能让我研究,也算是一种荣幸。”
萧定勋又和杜医生聊了一会儿,这才告别准备离开。
“你受伤了?”杜医生问。
之前一直都把注意力放到苏老爷子留下来的药上,杜医生也没注意太多,现在谈完了,杜医生分了一些注意力到萧定勋身上,隐隐约约地闻到了一股血腥味。
萧定勋笑了笑:“一点小伤而已,不要紧的。”
杜医生见萧定勋,除了唇色略有些发白外,看不出太虚弱的模样,也没太放在心上。
杜医生看了眼萧定勋头上已经看不太出来的伤痕:“果然是年轻体壮,恢复得也快,那么重的伤,这才多少时日,已经不怎么明显了。”
萧定勋抬手摸了摸伤口的位置,“是苏伯母给我的药膏,所以好得快些。”
杜医生瞬间露出了理当如此的表情:“苏家大小姐给你的药膏,想来是苏老爷子传下来的,效果自然差不到哪里去。”
杜医生又叮嘱了几句让萧定勋注意上药,便让他离开了。
回到花月山房,萧定勋坐在书房内,伸手揉了揉眉心。
肩膀上的伤因为他的这个动作而传来了钝钝的疼,再摸摸额头,似乎也有发热的迹象。
受伤后的确有可能会发烧,而且萧定勋又在受伤后,连续跑了两个地方,现在还在忙公司的事。
或许正是因为这般的忙碌,所以才让他在受伤后发起烧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