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亲自来了这里,见到了余文昌,等待着余文昌一五一十的把他的没有说完的话全部都吐干净。
余文昌吞了口口水,嘴唇因为缺水有些干裂,一咽口水,嗓子就一阵刺痛:“能不能让我先吃点东西喝口水。”
“你也听到了,我现在说话声音成了这个样子,如果不给我水喝,我只怕说到一半会晕过去……”
萧定勋将目光从余文昌身上移开,落在了余文昌身边的男人身上:“给他水和吃的。”
水和吃的很快拿了上来,余文昌大半夜的消耗过多,早就肚子空空,反正他现在这个形象也好不到哪里去,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狼吞虎咽的开始吃喝。
吃完,余文昌又开始要求拉撒,他原本想要在洗手间里磨蹭一会儿,让萧定勋多等等,但途中江源过去了一趟,‘温柔’的说了几句话。
余文昌害怕江源的那些手段,顿时屁滚尿流的滚出来了。
萧定勋面色平静的看着他:“说罢。”
余文昌看了一眼站在萧定勋身边的江源,身体下意识的抖了抖,不敢再拿乔:“苏一念是我亲外孙女,当初……”
“我已经知道了。”萧定勋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我已经知道一念是我的女儿了。”
余文昌身体一僵:“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已经好些天了。”
听到萧定勋的回答,余文昌皱了皱眉头。
如果萧定勋早就知道了,那他这些天的坚持不说苏一念的真实身份又有什么用?
只是为了让自己吃更多的苦头?
余文昌咬了咬牙,嘴里起了几个燎泡,他的这个动作导致其中一个燎泡破裂,痛得他龇牙咧嘴的。
萧定勋屈起食指,在手边的小桌子上轻轻的敲了敲:“不要说这些废话了,直接切入正题吧。”
萧定勋的目光从余文昌的面上扫过,脸上也没什么表情,但一双眼睛黑幽幽的,莫名的让余文昌有些心悸。
余文昌咽了口口水,没有再起什么幺蛾子,把原本就想和萧定勋说的话吐了出来:“我在岳父书房里发现了一本绝迹的古书,那上面记载了一种药……”
说话的时候,余文昌一直都盯着萧定勋脸上的表情。
萧定勋的目光锁定在他脸上,眸色深沉似海。
余文昌顿了顿,又继续道:“那药服下之后,可以让人每月腹痛发作一次,持续六个月,服药之人就会暴毙……”
萧定勋的手,渐渐的握紧了。
余文昌注意到了,心中暗自得意,哪怕萧定勋面上表现的再淡定,苏一念到底是他的女儿,怎么也比外人强一点。
只是可惜,如果现在吃下药的是萧与安,只怕作用会比苏一念大得多。
毕竟萧与安是萧家长房的未来继承人,又岂是苏一念这样一个赔钱货能够比得了的。
余文昌心中的想法难免的影响到了他的表情,面上也浮出些许的得意来:“……而这暴毙的缘由,却是怎么查也查不出来的……”
“是你下的?”
“我没有,是赵茹下的。”余文昌装模作样摆出痛惜的神情,“我当时也是动作慢了一步,没有来得及去阻止赵茹,所以赵茹才犯下了这么大的错。”
“不过女婿你放心,我翻遍了岳父留下来的古书,终于知道了解药的制作方法,这世上,只怕也只有我一个人知道解药应该如何炮制……”
江源的呼吸不自觉地放轻了许多,宋桥也站在萧定勋身旁,小心翼翼的去看萧定勋的神色。
萧定勋的脸色变得有点难看,过了半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解药呢?”
余文昌脸上的得意之色更加显露了一点,想要换一个姿势,又在看到江源看过来的目光后,默默的没有再继续动。
“我已经说过了,这解药我知道,我也知道该怎么炮制出来,只是我有几个要求,还希望你能够答应……”
“什么要求?”
余文昌在心中开始盘算起来。
就算苏一念只是一个女孩,但她到底是萧定勋的亲骨肉,估计还是有点分量。
只是苏一念和萧定勋分开了这么久,近期才相认,想必感情也深不到哪里去。
如果借此索要太多,没准萧定勋会鱼死网破,到时候他什么都要不了,还会把自己给赔进去。
王山林那边,也不知道萧定勋到底查了多少,这些都是必须要求的,他必须要干干净净的出去,继续他高高在上的生活。
“第一,你要把东昌还给我,毕竟女婿抢岳父的东西,实在是有些不像话。”
江源冷笑一声。
余文昌也好意思说这个话?
东昌制药不就是他从自己的岳父手中抢的吗?
而且余文昌还用了那么卑劣的手段,精心策划了一场状似意外的车祸,让苏家二老没了性命,苏沁痛失双亲。
随后,余文昌刚将东昌制药掌控在手里,就迫不及待地把赵茹母女俩接了回来,和苏沁办了离婚手续,又将他们赶到了偏远的溪罗村。
他丝毫不顾及这娇生惯养的母女俩到了那种偏远的地方能不能活得下去,又会怎么活。
在苏沁母女俩吃苦的时候,余文昌享受着那些原本不属于他的财富,过着花天酒地的生活,而这才是原本的拥有者,被他遗忘在了世界某个角落。
江源的冷笑让余文昌收敛了一点,他清了清嗓子,让自己的声音更加清晰一些,随后说出了自己的第二个要求:“第二,你们不能再继续查王山林的事,事情都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实在是没有再翻出来的必要,也不能为了早已经过去的两位老人而不顾活泼可爱的一念吧……”
“而且,如果女婿查到了一点蛛丝马迹,也还请你帮我抹去那些痕迹。”余文昌一口一个女婿,“一念和与安都不能有一个有污点的外公,特别是与安,他以后可是要接手萧氏的……”
宋桥磨了磨牙,恨不得直接上前去一脚踹翻余文昌,狠狠的在他那张脸上踩上几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