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心里早就有了成算,他们其中有些人本就是东昌的老人儿。
余文昌当年抢走了东昌之后,自然是把原来的老人都赶走了,但是很快就经营不善差点关门倒闭,无奈只得请了几个老人回来支撑门户。
那些人不想苏家两老一辈子的心血就这样耗费殆尽,倒也忍着余文昌,尽心尽力的为东昌做事。
如今萧氏插手,要将东昌完璧归赵,说起来,他们都是十分愿意的。
毕竟,大小姐如今也回来了,东昌就该回到大小姐的手里。
“余总,您还是消停点吧,这可是萧氏出面的,萧家的长公子亲自拍板决定的,要把东昌还给苏家,还给苏家的大小姐。”
“苏家?苏家大小姐?什么狗屁苏家?苏家早就没了,苏家大小姐也是我余文昌的女人,东昌给她,不就是给老子了?”
“余总,您真是醉的太厉害了,等您酒醒两人咱们再说吧……”
“我没醉,老子没醉,不就是苏沁吗?苏沁就是老子的女人,她还给老子生了个女儿呢,对,我女儿阿笙,那可是个大宝贝,是老子的福星……”
几个高管面面相觑,看着这样的余文昌,都不由得摇头啧了几声。
“余总,您还是先醒醒酒吧……”
“我没醉,我说了我没醉……”
余文昌犹在嚷嚷个不停,几个高管实在不想再应付他,就叫了几个助理,硬是把余文昌给推进了休息室去。
“几位老兄弟,你们是怎么打算的?”
“我没什么打算,老子早受够这鸟气了,东昌本来就是苏家的,是我们家大小姐的,这些年老子做牛做马,忍着这口鸟气,就是想着总有一天东昌能重新挂上苏家的名号!”
“我也是这么想的,余总这些年实在越来越不像话了,别说东昌,就说余氏的其他产业,都在走下坡路。”
“要不是有萧家在背后撑着,十个余氏也早关门了!”
“是啊,如今萧氏插手帮苏家,明摆着是要和余氏撕破脸了,咱们必须要想想今后的出路了。”
“我不管那么多,我这辈子就在东昌,东昌回了苏家,老子更是要在东昌干到老死。”
“那……咱们都跟着东昌走?”
“我跟。”
“我也跟。”
“苏老爷子救过我亲爹,我这辈子都要为苏家卖命,为大小姐卖命,我也跟东昌走。”
“那行,那咱们就这么决定了,都跟着东昌走!”
“这狗.日的日子总算结束了。”
“是啊,谁能想到真等到这天了呢。”
“对了,你们见过大小姐没有?”
“就上次在慈善宴上见过。”
“我是在电视上见过一次。”
“大小姐还是那么漂亮。”
“是啊,大小姐嫁给他这样的狗东西,真是委屈了……”
“好了好了,好在早就离婚了,如今咱们大小姐好着呢。”
“大小姐就是性子太软了。”
“什么软,那是大小姐天生善良。”
“真希望大小姐能再嫁个好男人,这前半辈子过的真是太苦了……”
几个人议论着,各自上车离开了。
而此时,萧氏收购东昌制药,且放出口风,要将东昌制药重新挂上苏家招牌的消息,也传到了苏沁和余笙耳中。
苏沁带着囡囡去看余笙的时候,两人就说起了这件事。
“阿笙,萧家怎么忽然这样做?平白无故的,帮咱们苏家拿回东昌了?”
余笙听苏沁这样问,虽不敢脸大的认为萧定勋是为了自己才这样做的,可不知为何,后颈,却一阵一阵的滚烫发热。
“阿笙……这些天,萧家那位几乎天天来瞧你,他这样的大人物,对旗下的员工就这样好?”
苏沁只是无心的一句询问,余笙的脸却忽然红了起来。
“阿笙,你脸怎么这么红啊?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发烧了?”
苏沁忙放下水果刀,去摸余笙的额头。
囡囡也趴在余笙床边,笑嘻嘻说:“妈妈脸红的小苹果一样,好看,妈妈好看……”
“去,你这傻孩子。”余笙戳了女儿的眉心一下,又对苏沁道:“我没事儿,妈,我没发烧,是窗子关着,我有些闷。”
苏沁还是摸了摸她的额头,确定真的不烫,这才放了心,走过去将窗子开了一些:“说起来,我瞧着这位萧先生看起来光风霁月的,生的又英俊好看,却偏偏娶了这样的媳妇,找了这样的亲家,也真是可怜。”
余笙抿了抿嘴,轻轻道:“那也是他自个儿挑的,自个儿眼瞎,怪不得别人。”
“可不能这样说,都说知人知面不知心,谁没个看走眼的时候呢不是?”
苏沁在余笙床边坐下来,想到那天的的糟心事,不免皱眉道:“就比如妈妈,当年不也是傻乎乎的被余文昌给骗了?”
“妈,咱别提他了,咱们现在和那姓余的可半点关系都没有,我也不是余笙,我叫苏笙,这辈子就叫苏笙了。”
“行,不提,吃点水果吧。”
苏沁看着余笙面上有了几分血色,不由安慰:“这几天养的真是不错,看着脸上都有血色了。”
当然是不错,萧家的那个厨子,一天做八顿给她调养身子,她要是再没点起色,真对不起那流水一样送到她跟前的补品了。
这边苏沁刚说完,那边萧家的厨子就做好了补品,佣人小心翼翼的端过来,毕恭毕敬道:“苏小姐,您把这碗补气血的阿胶汤喝了吧。”
苏沁笑道:“这味儿一闻就是正宗的东阿阿胶,可是好东西呢。”
佣人也笑道:“您真是识货,确实是如今最正宗的阿胶了。”
余笙不由抿嘴笑了:“妈,您想不想回东昌去?”
“我?”苏沁一怔,旋即就摆手:“我不行,我怎么行呢,我什么都不懂,那些公司的事儿啊什么的……”
“妈。”余笙紧紧握住了苏沁的手,认真道:“您行的,您是外公外婆的独女,您从小就熟读医书,跟着两老尝遍百草,您懂药理,会治病救人,您怎么就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