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看着她此时的模样,萧与安好似也有了一些微微的难过。
“与安,你要怎样才肯理妈妈啊……”
余潇潇捂住脸低低的哭出了声来。
“萧与安,你不可以这样的,这是你的妈妈,小孩子都要爱护妈妈的!”
一念的小脸板了起来,她觉得萧与安这样很不好,非常的不对!
余潇潇的哭声更大了一些,呜呜咽咽十分委屈。
“别哭了。”萧与安忽然开了口,余潇潇的哭声一顿,她抬起湿淋淋的眼瞳看向萧与安:“与安?”
萧与安脸上依旧没有表情,但却抬起手,把余潇潇脸上的泪抹掉了:“我晚上想吃牛肉面。”
余潇潇似是没想到他的态度会转变,整个人都激动的快要说不出话了,直到萧与安牵着一念的手走到门边,她方才欢喜应道:“哎,好,妈妈晚上给你做牛肉面,亲手给你做……”
萧与安没有再说话,拉开门走了出去。
一念却回头笑眯眯看着余潇潇,甜甜说了一句:“阿姨再见!”
门关上了,余潇潇脸上的那些欢喜,也一点一点的消退无踪。
母亲说的没有错,萧与安再怎样怪癖,早熟,也只是四岁的孩子,她只要肯下功夫,总能慢慢改变现状。
余潇潇转脸看向厨房,也许今晚给萧与安亲手做牛肉面,就是一次绝佳的机会。
……
萧定勋将面前的视频关掉,他抬眸看向江源:“昨晚断电的时间大概二十分钟,监控显示,这二十分钟内,没有第三人来我房间。”
江源点了点头:“确实,我们仔细查看了通往顶层的所有监控,那个时间内,确实没有任何人出入。”
萧定勋微微颔首,二十分钟后,江源宋桥等人赶到房间时,他正躺在地毯上昏睡着。
心细如发的江源发现他嘴角沾染着一小片血渍,最开始还以为是突然断电引发了他的旧疾,然后他不小心碰伤的,但杜医生仔细检查后,却发现他身上没有任何外伤,嘴唇上也没有伤口。
“江源,你还记不记得四年前在酒吧那一次意外。”
“当然记得。”
“你们在酒柜里发现我的时候,是不是和昨夜差不多?”
江源点了点头,“是。”
萧定勋缓缓站起身来:“可是昨夜在我房间里的,除了与安,只有苏笙。”
江源倏然抬起了头,他身为萧定勋最信赖的下属,自然对他的事了如指掌,四年前在酒吧那一次意外,他们亲近的人都知道,是如今的萧太太,当初的余小姐救了大公子。
而如今萧定勋能恢复健康,也和太太那些年舍命给大公子输血,脱不开关系。
“去查一下那个苏笙吧。”萧定勋看向江源:“不用急,事无巨细,都一一查清楚。”
江源心中犹如擂鼓,连忙应道:“是。”
……
晚餐时间,宋桥带了两个小家伙回来,一念还拎了一小桶龙虾,是他们在甲板上看船员钓龙虾,船员送他们的。
宋桥给余笙打了电话,说等到晚餐后,他会把一念送回去。
这一桶龙虾,两个小家伙都舍不得吃,宋桥就找了个鱼缸养了起来,一念就拿个小渔网捞龙虾,玩的不亦乐乎,与安对这种小孩子喜欢的游戏没兴趣,但一念开心,他也就随她玩了。
余潇潇让厨师回去休息,她一个人在厨房准备晚餐,萧定勋回来时,看到的正是这样一副美好的画面。
“牛肉已经煮好了,你们去洗手,马上就可以吃牛肉面了。”
余潇潇从厨房里探出头,对两个孩子道。
话音刚落,却看到了萧定勋,余潇潇怔了一下,旋即却似有些惶恐不安的样子说道:“定勋,你回来了……是与安要吃我做的牛肉面,所以我才让厨师休息了……”
萧定勋似有些微微吃惊,但还是点了点头。
余潇潇这才松了一口气:“那我去切牛肉了……”
两个孩子洗完手回到餐厅时,厨房里忽然传来了余潇潇的一声痛呼,萧定勋起身走去厨房,一念也拉着萧与安跑了过去。
余潇潇满手的鲜血,连按压伤口的毛巾都要湿透了。
“与安……你妈妈流血了。”一念有些不敢看,萧与安抿了抿嘴唇,眼底也溢出了一抹着急。
萧定勋给她的手消毒包扎的时候,萧与安的神色一直都很严肃,直到余潇潇的伤口渐渐止了血,他好似才放松下来。
“这几天什么都不要做了,伤口挺深的,也不要碰水……”
“面就快做好了……”余潇潇眼圈红红望着萧定勋:“与安难得想要吃我做的面,我去做完吧……”
她说着就要起身,萧定勋却按住了她:“你休息会儿,我来吧。”
“可是与安……”余潇潇缓缓低头,眼泪一滴一滴落了下来:“我是不是很没用,连做个牛肉面都会切到手……我真的不是个好妈妈……”
一只小手,忽然软软的擦掉了她脸上的泪,余潇潇讶异的抬头,“与安……”
“不哭。”
余潇潇一把将他揽在了怀中:“好,好,妈妈不哭,不哭……”
萧与安似乎还是不太适应这样的亲近,微微的挣了一下,但最终,却还是任余潇潇抱紧了他。
……
第三日,卡索号巨型邮轮开始返航。
船上的宾客都有些意犹未尽,毕竟,这三日是难得的休闲时光,卡索号上一应娱乐设施应有尽有,男士喜欢的棋牌,赛马,球馆等等配置都是最高端的,而专为女士服务的美容机构,高奢名品店,各种全球一流的顶级餐厅等,应有尽有,简直是一个移动的海上乐园。
这三日林迦南一直没有回来她和余笙的房间,余笙和她通电话的时候,也并未过问她的私事,虽然是好朋友,但刨根究底的事情她也是不会做的。
白日里一念几乎都是和萧与安泡在一起,余笙倒是有了大把悠闲的时光。
第三日返航时,余笙吃完早餐,宋桥接走了一念,她却没有急着离开,在甲板上悠闲的吹了一会儿海风,待要离开时,却有一位十分英俊的年轻男士,叫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