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紧你的嘴,不准说话,不许发出任何声音,不能告诉他你的名字,记清楚没有!”
继母的声音恶狠狠在耳边响起,眼上蒙了黑布的余笙只来得及点点头,就被推入了房中。
余笙跌跌撞撞的向前走。
还未走到床边,忽然就被一只微凉有力的男人大手紧紧箍住了纤细的腰肢。
“你身上的味道,很特殊……”
男人灼烫的呼吸忽然贴近,余笙下意识想要躲开,却被人直接压在了床上。
异母姐姐余潇潇因为未婚失贞,而又舍不下这桩婚事,所以逼着余笙代替她做了萧家大少爷萧定勋的试婚新娘。
她的亲生母亲苏沁的性命拿捏在继母手中,她不能不从。
只是继母她们却不知道,甚至这世上也再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余笙偷偷爱慕着萧定勋,已经整整七年了……
身体陷入大床上,余笙不敢看面前的男人,轻轻闭了眼,但整个人却微微颤抖起来。
“别害怕。”
男人的声音忽然低低在她耳畔响起。
余笙一怔,鬓边扣着的珍珠发卡被男人伸手摘下。
旋即,她浓密漆黑的长发就散乱下来,覆在了她雪白的肩头。
“余……潇潇?你的名字很好听。”
男人望着精致发卡上篆刻的三个小字,轻轻念了念那个名字。
这枚发卡,是今晚她被送过来时,继母大发慈悲专门给她戴上的,没想到上面竟还刻着继姐的名字。
余笙咬紧了嘴唇没有吭声,只是心口的刺痛,却让她忍不住眼眶泛酸。
她这辈子,还能听到他喊一声阿笙吗?
“乖女孩……”
男人似是察觉到了她的恐惧,指腹摩挲过她的眉梢眼角。
余笙眼泪滚滚,硬生生将柔嫩的唇瓣咬破,空气中立时弥漫了淡淡的血腥味。
这血腥味儿却好似吸引了男人。
男人捏住她的下颌,低头往她唇上伤口吮去。
这小东西的味道让他着迷,她血中的清甜好似渐渐压制住了他体内躁动的狂兽。
这样的体验,是萧定勋从不曾感受过的,他忍不住将她唇上伤口再次咬破,重重吮着她清甜的血。
余笙不敢反抗,闭着眼默默承受。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方才餍足沉沉睡去。
余笙不敢耽搁,胡乱擦了擦眼泪从床上爬起来。
她低头去看身侧熟睡的男人,却再一次,看到了他左肩上那一粒小小的红痣。
余笙有些恍惚,忍不住的伸手轻轻摸了摸。
换上来时准备好的佣人服,余笙拖着酸胀的双腿,一步一步走出了房门。
......
余笙拖着疲累的身子走回余家的时候,天色已经亮了。
继母赵茹和继姐余潇潇正坐在餐桌前准备吃早餐,佣人毕恭毕敬伺候左右。
而昔日的余家zhu母却被关在地下室,受尽非人折磨。
“我,可以,看我妈妈,了吗?”
余笙一边艰涩的说着,一边双手比划着手语。
她的生父,余文昌在拿到了苏家的公司后,渐渐站稳脚跟,而随着苏家二老车祸去世,他也就彻底露出了卑劣的嘴脸。
苏沁和余笙被赶到乡下,赵茹母女登堂入室鸠占鹊巢。
去了乡下不久,余笙就生了一场病,因为治疗不及时,就落下了后遗症。
上学时因为说话的问题经常被人耻笑,余笙渐渐就越来越少说话了。
其实她要是慢慢说,也能说出完整的句子。
只是遭受的嘲笑太多了,她干脆就不再开口。
余潇潇放下刀叉居高临下的审视着她,余笙的颈侧,锁骨那里,深深浅浅的都是吻痕。
想到昨夜就是这贱人替代她和萧定勋上了床,余潇潇更是又嫉又恨,干脆拿起面前的热牛奶,直接就泼在了余笙脸上。
要不是她余潇潇早早尝了禁.果,不是完璧之身,也不会便宜了余笙替她去和萧定勋试婚。
“你这是干什么,潇潇,你将来是要嫁到萧家做大少奶奶的,要注意自己的身份。”赵茹看了女儿一眼,嗔怪道。
“我看到她这一副楚楚可怜的小白花样子就恶心!”
余潇潇厌弃望着余笙,虽然不愿意承认,可也不得不说,她这个便宜妹妹确实比她相貌更好。
“林妈,你带二小姐去看她母亲。”赵茹吩咐了一声,拉着余潇潇坐了下来。
林妈趾高气昂睨了余笙一眼,阴阳怪气道:“二小姐,走吧。”
余家后宅的地下室。
林妈让人开了外面的一道门,里面的铁栅门却没有打开。
余笙跌跌撞撞扑过去,一眼看到蜷缩在角落里的母亲,当即泪如雨下:“妈,妈妈……”
苏沁茫然的循声望去,待看到出现在门口的是余笙时,蓬乱头发下那一双浑浊的眼立时亮了起来。
“余笙,余笙是你吗……”
苏沁几乎是手脚并用的爬了过来,隔着铁栅门紧紧抓住了余笙的手:“余笙你怎么才来看我啊,妈妈在这里好害怕,这里有老鼠还有蟑螂,一到晚上它们就出来咬我……”
苏沁紧攥着女儿的手,眼泪从她浑浊眼底不停涌出:“你让你爸爸把我放出去吧,我不想待在这里,我想回家,余笙,我害怕,求求你把我带出去吧……”
“我,我会去,求爸爸……”余笙比划着手语。
苏沁立时眉开眼笑:“那我等着你,我乖乖等着你来接我,今晚我就能出去了是不是,是不是余笙?”
“二小姐,时间到了。”
林妈冷冰冰开口,上前硬生生掰开了余笙的手指。
余笙还想上前,林妈却甩手一巴掌搧在了她脸上:“给你脸你还真当自己是二小姐了?呸,下贱胚子!”
余笙眼睁睁的看着那扇门在她面前关上,苏沁的哭喊声也听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