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长着一张清丽的脸,笑起来咯咯声中透着娇媚。
“你本来就是我的,至于你这个破家有什么好的。”
“不过现在这样清静的日子还真好,没有你娘的痴心妄想,你这个破房子倒也有几分住头。”
“我娘就是老糊涂,你可是威远侯夫人,改嫁给我什么都不是了,我怎么舍得你吃苦呢。”
这人正是用尽心机成了威远侯遗孀的闻雨嫣。
闻雨嫣不甘心守寡,更不甘心有人盯着她这个一府的女主人,于是,老管家赵泉没多久就让她下毒给弄死了。
王爷留下的眼线静秋也被她牢牢捏在手心。如今她想怎么风流就怎么风流,张传宝就是她看上的第一个男人。
闻雨嫣踹了张传宝一腿,让他下地将衣衫给自己捡回来。
张传宝听话的很,乖乖将衣衫都捡了上来,伺候闻雨嫣穿衣。
“最近夫人也别回去了,我在家中尽孝这期间你就留下来陪我可好?不然属下想夫人了,又见不到,你是想我难受死吗?”
闻雨嫣现在很喜欢张传宝,尤其听他说舍不得自己的话,就心花怒放到想把自己一切都给他才好。
她转身,双手慢慢捧住与瑞亲王七分像的脸出神,越看越满意,不由得轻轻靠在他怀里。
“留下啊!那得看你表现,如果你很爱我,舍不得我这样走,我倒不介意答应你呢。”
张传宝一喜,他高兴时候眼睛就会瞪大,也只有这个时候不像司空烨。
毕竟王爷的气质岂是平头百姓能练就出来的。
“我对夫人还不好吗?我现在为了夫人,心都能挖出来给你。”
“人都死了,赔偿银子我都收了,有了这笔钱,我将小宝送到隔壁她姨母家,夫人就可以和我无顾忌地双宿双息了。”
闻雨嫣爱死了他对自己百依百顺,尤其是这张脸对着她深情款款的样子,简直让她心口甜得死在男人身上的都行。
“你嘴上说得好听,你当真不在意你娘是因为我才走的?”
张传宝被她撩拨的心痒,衣服穿到一半又扒了下来,“你也不是故意推的,是我娘自己没福气撞到井口上,她知道我日后生活过得好,九泉之下也会瞑目的。”
二人滚在床上又是一阵胡闹,这一次动静大到无所顾忌,反正先前的那点愧疚,在刚刚的鬼混下已经消磨的荡然无存。
躲在柜子里睡着的孩子张小宝将两人的所有对话皆听到耳中,孩子一双小手忿恨地捏紧拳头,从柜中缝隙处用狠毒的眼神盯着床上的女人。
张传宝鬼混了一气后出了门,闻雨嫣心满意足地坐在床边慢慢地整理头发,张小宝慢慢从柜子里出来,才六岁大的孩子带着一双愤怒、充满恨意的眼神,像个幽灵一样立在她身后。
“你是坏女人,害我没了娘,又没了奶奶,现在还想让我爹将我送走。”男孩啃到一半的冷硬馒头狠狠地砸向闻雨嫣。
闻雨嫣不知房中还有人,忽然被攻击尖叫出声,“你这个小畜生是从哪冒出来的?”
她和张传宝是年后偶然在街上看他卖艺相识的,相识后就邀请这人去侯府当了侍卫。为了躲过赵泉的眼线,二人到塑州鬼混,将张传宝的妻子气死。
闻雨嫣年轻又身份高贵,将张传宝迷得神魂颠倒,他本就对原配没多少感情,气死了正好满意,如今逼着他再娶的娘也没了,张传宝本就是个癞子习性,这会更没人管他了。
他对儿子本就缺少管教,这会张小宝失去母亲又失了奶奶,对闻雨嫣恨得一直接去挠她的脸。
“就是你,就是你这个狐狸精,我娘本来就身体不好,你一出现她就死了。现在你还害死我奶奶,我要告诉所有人,你就是那个坏女人。”
六岁的孩子,养得像个小牛犊子一样壮,扑打起来闻雨嫣还真不好控制她,她一个用力,将孩子推开,张小宝倒在地上,起来时,更加发狠地来扑打她。
闻雨嫣被打急了,拔下头上的发簪就扎了下去,她下手也没个准,一下子就扎到孩子的太阳穴上,张小宝当场就死了。
闻雨嫣看到倒在血泊中的小宝,手一抖,孩子身子重重倒在地上,挣扎几下就不动了。她看了一眼外面天色,张家房子地处塑州城边,左右已经无什人家,就将孩子慢慢往大门口拖。
她想趁着张传宝外出买棺材不在家,将这孩子丢在外面,再将房里痕迹擦抹干净,结果就看到远远驶来一辆马车,她再将孩子往外拖就会被人发现,只能将张小宝丢在大门口,拔下太阳穴处的发簪时,一股血喷出,被她拿帕子挡住。
随手捡起一根树枝在原位位置扎了下去,随后跑回房中。
闻雨嫣很慌,但她一系列的动作没有任何拖泥带水,身上背着几条人命的人,杀人已经不会让她惊惶失措了。
唐萦歌下了马车,想问一下周边人,这可是张家,就发现院子的门是开着的,她带着彩云往院内走,还不忘记轻喊,“有人吗?”
彩云拉了拉她的袖子,指着院内蒙着白布的东西,此时可是夏天,正值最热的晌午,这人就这么停在院子里,没遮没挡的,臭味越发大了。
“这么久了,张家都没有买口棺材回来?”二人往里走,彩云抬脚被拌了一个跟头。
“谁把这……”彩云没想到门口有东西,低头一看满地的血,倒在血泊中孩子脑袋上插着树枝,吓得失声尖叫,“啊……啊啊啊!”
唐萦歌去捂她的嘴,已经来不及,车夫听到彩云的尖叫声,跑进来就看到满头是血的张小宝死在当场。
车夫是个胆小的,见到血就慌了,“杀人了,杀人了。”
唐萦歌心道:“坏了。”她们过来是想让张传宝撤诉的,希望他得了银子能放崔嬷嬷出来的,结果一到张家又死人了。
她转身追出来,车夫已经赶着马车慌里慌张跑了。
她一跺脚,“早知是这么个拎不清的,就不雇他的车了。”
彩云这会早吓得跑出院子,这家院里停了两个死人,她哪还敢呆着。
“小姐,奴婢是不是闯祸了?这车夫回去不会胡说八道吧!”
唐萦歌看了一眼院内的形式,“张传宝肯定不在家,家里又死了人,发现你我在此有嘴也说不清,走。”
闻雨嫣藏在屋内,顺着窗顺将外面的人看得真真切切,有一种锥心的恨意涌入心头,“是唐萦歌,她怎么回塑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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