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还嘴硬吗?如果你现在主动招认你在进献的吃食里加了不该加的东西,害死了徐嫔,还想谋害皇上,本司务绝对立即拉你上去。”
唐萦歌苦笑,“我没做过,怎么招,倒是你,一心想害死我,那个背后买通你的人,才是凶手,你不去找他的罪证,是不忠,在此折磨我,是不义。你这个不忠不义的小人,早晚有一天,你会遭到报应的。”
唐萦歌嘴上骂得硬,可是心中早已恶心的不得,再怎么说,她也是女孩子,蚂蝗这种东西天生软体动物,在水中不停地扭曲着柔软的身子,眼看着他们越来越靠近你的身体,无能为力时,唐萦歌害怕的想尖叫。
可是她不会叫的,哪怕被吸成人干,失血过多死在水中,她也不会让小人得意。
没消片刻,她就感受到裸露在外的皮肤多处被叮咬,她肌肤本就娇嫩敏感,点点的刺痛,以及蚂蝗吸附上来的触感让她颤栗。她不敢低头看,死死咬着唇,一丝腥甜在口中蔓延,那是她害怕和嫌恶下咬破了下唇流出的血。
郝仁义蹲在水牢岸上看了半晌,见唐萦歌不哼不叫,死咬着嘴唇只用一双充血的狠戾眼神看他,觉得无趣。
“算了,叫你就这么死了,岂不是口供都没得问了。来呀,拿碗盐来。”
唐萦歌惊恐地看着他,直到那一碗盐兜头洒下来时,她确定,这个郝仁义今日不将她折磨死,是不会罢休了。
她身上倒处是伤,盐遇水在她身边化开,那种刺痛叫她浑身战栗。
而唯一的一点好处怕就是那些蚂蝗因为盐水死了不少,吸附在她脖子上的也都掉落了下去。
唐萦歌露出凄厉又绝美的笑,苍白着一张小脸,倔强地看着郝仁义,“就这点手段了吗?也不过尔尔,不管你用什么刑罚,想逼我认罪,绝无可能。”
“是吗?真没想到啊,你竟然这么倔,本司务看来要好好想一想了。”
他一挥手,就有人拿了一个大大的铁圈抛向了唐萦歌,稍一用力,就将人往岸上拖。
唐萦歌在水下重力不稳,被呛了好几口水,郝仁义接过绳索,慢慢的拉着,显然是想要她在水下多吃一些苦头。
等唐萦歌被拽上来时,很明显地感受到衣衫内有异样,她身上有蚂蝗已经在变大。
她冷冷地笑,“郝仁义,你为什么不叫好缺德,丧良心,不得好死呢!”
唐萦歌不服软地骂着,也只有如此,她才能让自己撑着活下去,如果她闭上了嘴巴,怕是晕过去后,再也没有勇气醒来。
她骂得声音不大,半瞌着眼,完全没有看到她面前几个男人那份炽热的眼神。
郝仁义扭动了一下下巴,三角眼里迸发出侵略的目光,在唐萦歌玲珑有致的身材上肆意的扫着。
“啧啧,难怪瑞七王非你不可,对你宠爱至此,这身材还是真是本司务见过女人当中最好的。”
他的手在半空中勾勒唐萦歌的身形,舌头还不住地伸出来舔弄一下自己的嘴唇。
“你说,本司务要是在这上了你,你可还硬气得起来?如果你还能有骨气不招供,咱身后的这些个番吏可都是纯爷们,轮番着来,就不信你还能倔。”
唐萦歌这下是真的怕了,她可以承受暴力,可以承受酷刑,可她不能接受男人用最卑劣的方式来污辱她。
“你不是人。”唐萦歌几乎是咬着后槽牙,骂出的这一句。“如果你敢动我一分一毫,哪怕我不再是瑞亲王的未来王妃,司空烨知道了,也会杀了你。”
郝仁义咋舌,“啧啧啧,你可能不知道吧,咱们慎刑司除了皇上,就连皇后娘娘都没权力进来,瑞亲王他现在连宫门都进不来,我们在这里做了什么,他上哪知道去,啊?”
他说完,身后还有附和着跟他一同大笑的番吏。
唐萦歌觉得自己眼前越来越黑,头也越来越晕,她身上的力气都在逐渐消失。
她不知道自己是因为被蚂蝗吸血过多导致头晕,还是因为发烧,只是片刻功夫,她连骂人都做不到了,只轻哼了几声,算是自己的不屑。
来吧,杀了她吧,司空烨,如果我真的死了,请你不要怪我,我真的尽力了。她们可以凌辱我的尸体,但不能污辱我的灵魂,我受不住的。
也许是放弃抵抗了,唐萦歌晕了过去。
有人问,“司务,接下来怎么办?”
郝仁义叫来笔帖式,“昨天我教你的那套供词再写一份,等着我呈现给皇上。”
随后他开始解自己的腰带,再然后是外衣,裤子,当露出他那双又黑又细又满是毛的麻杆腿,就准备动手。
慎刑司地牢的门被人嘭地踹开。
东方文乐一身黑衣,墨法飘飞在身后,手中拿着一把生了锈的大刀,如同地狱里的撒旦冲了进来,见人就砍。
到处都是喊声,血溅了四壁,血腥味蔓延开在四周,他身形如同鬼魅一般,只是几个呼吸间就来到了郝仁义面前。
看到地上的唐萦歌,牙呲欲裂。
“你们都该死!”
只一眼,他就看到一身水渍,晕迷不醒的唐萦歌。当看清郝仁义衣衫不整的样子,他手腕轻轻一动,郝仁义就矮了下去。
郝仁义都没来得及叫人反抗,身下一疼,巨大的痛苦让他双手捂在胯部,血从指缝里流出。
“你,你敢伤本官!宣太医,快宣太医。”他跪下去捡自己的宝贝,想要接回去。
他身边的黑塔终于反应过来,出手拦人。
东方文乐要带唐萦歌走,怎么可能在此恋战,甩手,手中的血刃直接砸重了一人的太阳穴,噗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还你们的刀,暂留尔等一条狗命,一会自己向皇帝请罪去吧!”
郝仁义这才反应过来,这人是谁,他怎么敢闯进慎刑司来抓人,“你,你将残害皇嗣的囚犯放下,她已招认所有罪行,你敢劫狱,出了这个门,就会被禁军万箭穿心。”
东方文乐连和他废话的心思都没有了。
因为他发现怀中的人身体冰冷,毫无反应,他抱着不好试探鼻息,将脸凑到她脖颈间,那里已经没了跳动,竟是没了生机。
“叫太医,快来人叫太医,萦歌她要不行了。”
东方文乐一出慎刑司的门,就看到殿外站着的朝阳长公主和正熹帝。他几乎是用吼地对着皇帝道:“宣太医,快宣太医,萦歌不行了。”
,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