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她自身曲线挺拔又长锻炼身体,身条顺畅,此时一身繁复正红宫装,双手交叠放于腰际,下巴微抬目不斜视,步履轻盈自是一派落落大方美丽不可方物的样子。
贵女们见福乐县主气质如此尚佳,想看她笑话的就有些熄了想法,毕竟这仪态,她们苦练多年也没有人家优美。
唐萦歌被引到一张矮几前,因她身上有品级,座位被安排的也靠前,坐下后才发现,左边正是华阳县主冯蓉儿,右边是一面之缘,彼此印象并不好的阎漫如,再右手便是吴汐婷。
而离正位最近的还有一位妙龄少女,应是靠战功封为异姓王府那位庆安郡主,廉忆彤了。
唐萦歌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园内女眷,多数皆是不识的,却是各个娇艳明媚,灵动可爱。
看了一圈,唐萦歌鼻子里轻哼出声,这么多贵女,定是出身皆不凡,再看她们半遮半挡偷偷往东面瞥过去的视线,竟是大半都心系司空烨的。
她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口干了,心口越发闷得发慌。
似是感受到一道视线落在她身上,抬头望过去,就见一华服美妇端坐在主位之上,一身金丝勾线团花簇锦长服,满头金饰,打扮得极尽雍容华贵,而这人正在看她。
唐萦歌向那人轻轻颔首,妇人才移开了视线。
唐萦歌心下也免不得微微吃惊,这位长公主还真是长得国色天香,美艳无比啊,这哪里像是死了丈夫孩子心灰意冷女主该有的气色?
她面颊红润,皮肤光泽饱满,眼神里流连顾盼,神采奕奕。
不是说这位长公主快五十了吗?怎么这般的年轻美丽?
成熟、风韵、魅力,在她身上展现淋漓尽致。
此时,远处有人窃窃私语,因为唐萦歌耳力太好,就传入她耳中。
“真没想到长公主都快五十的年纪了,看起来如此年轻,就像三十岁一般,怎么做到的?”
“我听说,这位长公主可不是一般人,当年她因驸马离世伤心过一段时间,可搬离京城住进这郊外之后,性情就变了,这府中养着不下二十位面首呢!为了保住容颜,每三日都要寻来一副紫河车,蒸了吃掉呢。”
唐萦歌才刚捏起一块蒸得发软的枣糕要放进嘴里,看着暗红色的点心,忽然生出一股恶心感来。
长公主吃紫河车?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变态啊,那不是产妇落下的胎盘吗,长公主竟也吃人体里的东西。
还有,养二十个面首,虽然这个想法她也有过,可真的养了,长公主这忙得过来吗?
那两人还在继续说,“嘘,这话你可不能乱说啊,你听谁瞎传的?”
“没有证据我能瞎说吗,我家有一远亲是公主府仪丞司的,前日公主出游,又遇到一位公子,公主一见倾心,许下数不清的宏愿,把那位公子带入府了呢。”
唐萦歌听得专注,嘴角上扬,今日这八卦听得可真带劲啊!
“你看,就是那位公子,来了。”
交谈这话的二人坐在南侧角落,可能是距离主位较远,这才敢明目张胆地说长公主坏话。
攀谈时,还不住用手偷偷指点。
唐萦歌顺着那俩人的视线望过去,她们口中的公子竟然出现在了主位之上,就坐到了长公主下首。
唐萦歌一下就瞪大了眼睛,嘴里的点心都掉出来,惹得阎漫如好一顿嗤笑。
而唐萦歌根本不在乎,因为太过震惊,对面东侧坐着的司空烨脸都黑成锅底了。
唐萦歌什么都听不到了,她定定地看着刚刚出现在高台上的男子,企图看清楚不是自己认错人了。
这人怎么可能是东方文乐?
他竟然成了长公主的入幕之宾?
唐萦歌差点站起身子,感受到来自对面的威胁,这才想起来自己人在哪。
唐萦歌坐下后,还是忍不住看东方文乐,这家伙是不是太没有底线了,当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就算了,这会又做男宠,唐萦歌用手遮住视线,她都觉得丢脸了。
东方文乐长得好看与司空烨不同。
司空烨身为皇子,自有一身贵气芳华,哪怕他不言不语,只坐在那里,也是心中有丘壑,眉目作山河,俊得让人仰视。
东方文乐身上自带邪气,一身白衣胜雪亦狂亦侠亦温文,美的吸引眼球。
唐萦歌看,纯是因为意外,然而此时不少贵女被东方文乐那邪魅的笑吸引去了目光,毕竟皆是少女,哪有不爱美的。
长公主才得新宠,自是喜爱得紧,亲自持了酒盏为东方文乐斟酒。
“子涎,本公主亲自为你斟酒,还不高兴么?”
“公主觉得我被人当成猴来看,高兴得起来吗?”
“管他们做何,府上许久没有如此热闹了,你是我请回来的客人,自然要一同出来高兴高兴,还有,你不是想做生意吗,那么多勋贵家的子弟,本公主都可以介绍与你认识。”
东方文乐起身对长公主一揖,“得长公子如此抬举,陈某先行谢过。”
长公主忙伸手拉他坐下,“好了,一会宴席过后我就会替你引荐的,快尝尝这杯梨花酿。”
长公主在台上旁无顾忌地勾搭东方文乐。唐萦歌身边阎漫如发出惋惜的声音。
“可惜了,这么俊得公子是个没权没势的。”
唐萦歌侧头,看着阎漫如正嘟着唇,眼神迷醉,看着东方文乐不住的叹气。
吴汐婷冷哼,“那有何难,你是太傅之孙女,你父亲是封疆大吏,给他安排一个可以匹配你的差使,做了入赘女婿不就可以了。”
阎漫如捶了一下桌子,“你胡说什么,你以为诬蔑了我的清誉你就能被选上,我不过是随口说说,你就上杆子来找茬。哼,也不找张镜子照照你的长相。”
吴汐婷的长相的确不算多美,只能称之为清丽、端庄,与在坐的那些相貌出众或妖娆或妩媚,或清纯可人,或柔弱清雅的女子比起来,她的确没有优势。
她声色尖利喊道,“阎漫如,我们彼此彼此,就你那张包子一样圆鼓鼓的脸,也称不上绝色。”
这俩人眼看就要掐起来,唐萦歌希望她没有坐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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