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烨回到建安小筑,唐萦歌还在睡着,感觉到嘴唇上痒痒的,伸手去碰,就搂上男人的脖颈了。
“别乱来,叫嬷嬷她们看到,我可没脸出这个门了。”唐萦歌越发觉得,在这个时代女子的不容易,想谈个恋爱也得偷偷摸摸的,连婢女都不能知道。
司空烨却不肯离开,在唐萦歌唇上摩擦着。
“本王饿了。”
唐萦歌一听立即瞪大眼睛,伸手就把人给推倒了。
司空烨还在享受美人温存,哪会想到会被推开,一屁蹲坐在地上,眼中全是委屈。
“唐萦歌,这是第二次了。”
唐萦歌想笑,又不敢笑,憋着气道:“活该,从今往后,不到成亲的日子,别想再碰本姑娘。”
司空烨真想杀了唐萦歌身边的所有人,一日不在,这又是谁在她耳边瞎胡说了,明明昨晚才“性福”过的。
司空烨想着,不怕,他总有办法上小萦萦的床,于是委屈的揉着肚子,“是真饿啦。”
唐萦歌立即心疼起来,连忙去搀人,“不是说到安王府用膳吗,怎么这么晚回来都没有吃东西?”
司空烨不想拿无聊的事情烦唐萦歌,只道:“后有些事,取消了行程,你说怎么办?”
他的肚子适当的还叫了一声,没办法,司空烨皮下脂肪太少,一饿肚子就会发出空鸣声,听得唐萦歌更心疼了。
她一边起身给自己套一件外氅,整理头发,一边碎碎念叨,“你还是亲王呢,饿了也不知找点吃食再回来,这都多晚了。”
“外面的吃食没有你做的好吃。”
唐萦歌回眸就瞪了他一眼,“就你嘴巴甜,行了,我去看看厨房还有什么现成的。”
崔嬷嬷就在门外守着,唐萦歌穿过花厅出了房门见到她,崔嬷嬷就道:“县主可是饿醒了,老奴给您留着一碗馅料呢,您说一声,小厨房立即能包好饺子送上来。”
唐萦歌听了点头,“那正好,不要饺子了,这么晚了,吃多了对身体不好,改成馄饨,我自己来。”
所有人都被赶出了厨房,有现成的面和料,做起来很快。
净了手,将面摊在面板上杆成薄薄的皮,洒上一层面粉,将薄皮卷在擀面杖上,用刀在正上方破开,然后斜刀切成棱形片。
筷子夹起一点馅料放在面皮上,轻轻聩折,对角一捏,一个胖鼓鼓的鱼就出来了。
“许久没有见你亲力亲为了,就这样看着,都觉得这饭好吃。”
唐萦歌不用回头,都知道司空烨定在窗口站着看她,知道会如此,才将所有人都赶走的。
“君子远庖厨,看来王爷很喜欢做饭,这么看着也是看着,进来帮我。”
唐萦歌使唤的理所应当,司空烨一阵哑然,又觉得他要是敢拒绝,怕是以后这个院门都进不来了。
没办法,他的小女人就是有这本事。
“这世上,也就只有你敢要求本王做这妇人之事。”
唐萦歌心中得意,暗暗腹诽,男朋友都使唤不了,结婚就更别想了。其实她不是多需要司空烨帮她,只是喜欢他在身边时,俩人一起做事的感觉,哪怕他什么都不做,只抱着她的腰,黏着她也会觉得很幸福。
司空烨进来之后,假模假样的包了两个,馅都露了出来,唐萦歌也不管,好坏也不提意见,就怕一说,这人撂挑子就跑了。
司空烨把面皮往案板上一仍,嚷嚷,“不行不行了,本王饿得头晕眼花,干不了这活,我需要靠一靠。”
于是,他就像是唐萦歌肚子里的蛔虫一般,紧搂着她的腰,将下颚贴合在唐萦歌的发鬓处,时不时在她耳边蹭两下,惹得唐萦歌咯咯娇笑,随后回头与他深吻。
一顿饭做得甜蜜又恩爱,不知不觉时间就过去许久了。
崔嬷嬷见时间差不多了,准备过来帮县主生火,魅七跳出来将人拦住,“这里用不到你了,退下。”
焦糖忙上来将人拉开,崔嬷嬷先还不明白,听说瑞亲王在,当下唬得闭了嘴巴,后又想到什么,和焦糖二人将建安小筑的下人都赶走了。
二人吃过晚饭,司空烨还想跟着回房,被唐萦歌点指额头给推了出去。
她很是郑重道:“司空烨,从今日开始,过了辰时,你再敢踏时我闺房一步,我就能让你永远找不到我。”
司空烨嬉笑的脸严肃下来,慢慢得黑成了锅底。
“那一个月的福利也没了吗?”
大门嘭地关上,刚刚甜蜜就像是假的,他不甘心的哀嚎,“萦歌……”
二人,一人门里,一人门外,只隔着一个门框,唐萦歌一脸严肃,“不是我矫情,而是世俗如此,你是王爷,宠幸谁都可以,但我是女人,总要保护自己,你要生气,就怪这世道对女子太苛刻吧!”
唐萦歌慢慢关上房门,没有半点欲擒故纵之意,无它。她不能在叭叭说别人不知检点时,掩目自欺。
司空烨也只是愣怔片刻就离开了,然而只有魅七一脸心痛的躲在暗处,与陆吉哥俩好地喝着小酒,看着建安小筑院中那颗茂密高耸的梧桐树。
“小七,你说咱们要不要给王爷拿个铺盖?”
“我看不必了,王爷心中有一团火,正需要这四月天的冷风吹散呢。”
陆吉点头,拍了拍魅七的肩膀,“还是你懂主子的心,难怪你受器重,来喝酒,这牛肉可是县主亲自卤的,专赏给我的。”
魅七吃了一口牛肉,眼泪差点流下来,“哥们,有时候我也希望爷能看我不顺眼点,我发现还是跟着县主更幸福。”
翌日,唐萦歌起床时,司空烨已经去上朝了。
她对焦糖和蜜糖道,“今日本县主要去谈比大买卖,给我打扮的富贵些,还不能俗气。”
焦糖和蜜糖有些紧张,但她们都是王府调教出来的丫鬟,眼界还是有的,一翻装扮,唐萦歌带着两丫鬟一婆子,外加一个护卫,坐了司空烨的华贵马车出了府门。
“县主,咱们去哪?”
唐萦歌端坐在正坐上,摆足了县主的架势,拿腔道:“东阳大街,迎客来酒楼。”
陆吉心中有数了,看来县主要教训敛秋了。
焦粮和蜜糖一人抱着一个匣子,崔嬷嬷则换着一个特别大的箱子,神神秘密的也不知里面装着什么宝贝。
唐萦歌早差人打听了,孙柯昨夜已经回了迎客来,所以今日她一早就到了。
为得,就是给他送一份大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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