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文乐摸了摸鼻子,“说好的,自然给。”
唐萦歌真是没法夸他了,说他人好还是傻啊!
“你这样大手大脚,钱都花光了怎么办,你想过吗?”
东方文乐眼中茫然了一会,随后向唐萦歌身上靠,“我知道小萦萦有钱,我给你做保镖。”
唐萦歌起身,将人按在坐位上,东方文乐就势就往后倒,带得唐萦歌整个人都栽到他身上,带翻了一桌的茶水。
“要是让我暖床也行,本座可以牺牲,管三餐就行。”
唐萦歌力气没他大,脸皮也没这人厚,腰被搂住,气得在他软勒上拧了一把。
“你信不信,我给你去疤时,顺便在你脸上画个绿王八。”
东方文乐老实了,乖乖松开手让人起来,坐起身后,他的背部被茶水湿了一大片,一点不顾,只是撇着嘴委屈。
“小萦萦就不能考虑一下本座吗?看本座要相貌有相貌,要身材有身材,武功也高,我这条件当你的暖炉多好。”
唐萦歌也不说话,只在空中画一个小王八图案,然后问他,“喜欢不,我觉得去掉你的刺青有点难,不如多舔几笔更容易。”
东方文乐当即跳起来,“不要,不要,小萦萦太狠了。”说完直直摔躺在唐萦歌的床上,还不忘记在她的枕头上嗅上一口。
“真香。”
唐萦歌憋不住想笑,“你确定香?这屋子我可是才住进来。”
东方文乐当即把枕头往地上一推,一脸嫌恶。
“行,你愿意睡这,那咱俩换,脸洗过了,我就要动手了,保证你爽翻天!”
她邪恶地笑着从荷包里拿出一根花针,在烛火上烧了烧用帕子擦干净走到床前。
“我来喽!”
“不要啊……”
如意客栈三楼,整整两个时辰,从一间客房中发出男女都对话声。
“啊……”
“你轻点……”
“我受不了了……”
“乖了,最后一次,你忍着点。”
来往的客人无不是摇头叹息。
甲:“世风日下啊!”
乙:“哪来的姑娘,好生威猛啊!”
丙:“这日子没法过了,没法过了,我要换店。”
丁流着哈喇子坐在门口望着天,“我想换婆娘。”
唐萦歌将东方文乐脸上刺青真皮层处的青迹用花针一点点挑了出去。
为了让东方文乐学乖,这一次她只拿麻药膏涂抹了一下就动手了,小手术停后,某人疼的睛泪汪汪,活像个小媳妇似的委屈团坐在榻上。
“行啦,最疼的时候都过去了,现在上药包扎了。”
“我要照镜子。”
“没有镜子,伤好之前都不许看。”
“……你让我毁容了!”
“怎么可能,你过来吧!”
唐萦歌爬上塌,飞身一扑就将人往外拽。
“啊!饶了我吧……”
楼下,众住客:“……还来?”
到了傍晚,店掌柜战战兢兢地敲了敲房门,唐萦歌扭动着酸爽的脖子来开门。
“什么事啊?”
店掌柜笑得一脸憨厚,搓着手道:“客人,晚上想吃点什么,小的命人送上来。”
唐萦歌想吃肉,可一想到那货脸上有伤就道:“煮一锅肉粥就好。”
唐萦歌关门,关不上,见掌柜的手在门扇上,用眼打量对方。
掌柜的再一次憨笑,“那个客官,小店店小,人住的多,咱们动静不能闹太大。”
见唐萦歌不明白,苦口婆心道:“哎,这不是有人投诉你们了吗,说你们太不注意,那个……就是闺房之事,还是克制一些好,克制。”
唐萦歌当下变脸,“嘭”地一声将门关上,气呼呼往内走。
掌柜地还不忘好心提醒,“年轻人,不知节制会伤身的。”
东方文乐听到掌柜的话,坐在床上痴痴偷笑。
唐萦歌看到他笑没好气的怼他的右脸,“故意的是吧,故意叫的暧昧不清。”
难怪她动手时,总听着有些不对劲,原来这人喊疼时还憋着坏水呢。
东方文乐的脸被包成了木乃伊,只露出了眼睛、鼻子、嘴,说话时就有些费劲。
“没啊,是他们思想肮脏。”
“没有最好。”唐萦歌不理人,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忙活一下午,累死她了。
其实,她能把伤口包得好看一些,可她就是故意把东方文乐那张贱坯子都包上。
“喂,我也想喝水,是不是得打开。”东方文乐的嘴从布条后面撅起来。
唐萦歌拿出一根细竹管,“喝。”
晚上,唐萦歌一小勺一小勺地喝粥,东方文乐看着面前的碗,奈何他张不开嘴。
“喂,是不是先打开,不然我怎么吃。”
唐萦歌又掏出一个粗一些的竹管,“保管好,这三天都要这么吃,丢了概不负责补添。”
东方文乐:“……”
东方文乐一连在房中喝了三天粥,到现在他要是不知道唐萦歌在报复他嘴贱,就是真傻了。
天字一号房三天都没见男人的身影,不少客人路过客房都忍不住摇头。
“年轻人,不知爱惜身体,起不来了吧!啧啧啧!”
东方文乐搬着一个凳坐在房门口,对面是准备下楼吃饭的唐萦歌,“给我换一种包扎方法,不然我就自己打开。”
“随便你,破伤风会死人,留疤痕就变丑,不听话过果自负,本姑娘概不负责。”
唐萦歌偷笑,就知道这货在意外貌,不然当初戴个面具也不至于还刻个花纹了。
拉开房门,一张大大地笑脸在门外,看到唐萦歌喜得那个差点想来个拥抱。
“陆吉。”
“真的是唐姑娘,你怎么来了?”
唐萦歌见到陆吉也很高兴,他在就证明那信送到了,才想问他怎么还没离开边城,就看到一张臭脸的赵天哲。
“大将军,现在可还要带本姑娘去军营受刑?”
赵天哲当即像换了一个人似的,苍白的脸上全是虚伪地笑,“姑娘说笑了,末将从未说过这种话。这不,末将带来马车,派了专人护送姑娘回京。”
回京?
唐萦歌看向陆吉,“王爷不知我来吗?为何要送我回京?”
她千里迢迢,吃了多少苦,在路上,没有暖炉,脚都生冻疮了,找不到投宿的地方,就只能窝在马车里啃冻馒头,好不容易到了石窑城,见面只是须臾的距离,要送她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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