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萦歌瞬间惊出一身冷汗,难不成自己被人下套了?
唐萦歌抚着额头,有些后悔,早知道这府里有人想至她于死地,当真不该来攀附什么权贵。
是她贪心了。
如今这种情况,她不得不怀疑,那酒的的确确有问题,不然自己的神智不会越来越不清晰。
就像是随时都要倒下,更甚至让她害怕得是,她竟然想把那个男人“吃了”。
“不行,我得赶快出去。”
唐萦歌几乎是咬破了舌尖,才让自己清醒两分。
既然有人设局要害她,就必须要逃出去才行。
房门打不开,外面也没人,窗子也是死的,唐萦歌出不去,急得额头瞬间冒汗。
她甚至想到,要不了多久,就会呼啦啦来一群人看她热闹。
她在窗前愣神的片刻功夫,吸入的熏香更多了,几乎连眨眼睛,唐萦歌都觉得自己就要撑不住,手撑在桌上,恰巧按在香炉上。
白瓷莲花狮盖香炉瞬间歪倒,磕掉一瓣莲片,唐萦歌不查,手指恰巧按到连片上,被割破一个血口。
舌尖的痛楚加上手指上的痛感让她清醒两分,可也只是短短的片刻而已。
可是她的灵魂告诉她,逃,快一点逃走。
她的人却是一步步地向床前走。
她觉得那个男人对她简直有致命的吸引力。
男人看起来还算年轻,三十来岁的样子,成熟威仪的眉宇一看就气质不凡,菱角分明的面容加上精致的五官,哪怕是睡着,不得不承认也算是一个美男。
唐萦歌的手像是不受控制一般,向男人的脸伸过去,忽然一阵微风吹过,生生让她打了一个激灵。
“我在干什么?”唐萦歌几乎给自己一个重重的嘴巴才克制住那份腐女的心。
她抬头看到床榻上的后窗,心中一喜,不由分说撩起裙摆就爬了上去。
紫珠从厨房取汤汁回来,看到有人从那间房门前经过,她没有多想,推门走了进去。
屋中焚香很是浓烈,她走进去时就觉得这气味很是怪异。
她轻唤了一声,“小姐?”
里间传来轻微的喘气声,她走近却发现是个长相很是文雅的男人。
这人一看相貌,竟然是后花园匆匆一撇,由吴家公子亲自相陪的那位贵人。
紫珠心中犹豫不决,将药碗放在一边走出去看了看。
“没错啊,就是这间屋子,为什么小姐不在,只有一个男人?”
她在门口徘徊犹豫了一下,最后咬牙关上房门。
汀羽在一处花树下等了大约一刻钟时间,也没等来唐萦歌那个婢女出来。
她们小姐的计划是,让唐萦歌自己的婢女揭穿他们小姐的丑行。
只要那婢女看到了不该看的,定会匆匆忙忙跑出来,那就说明事成了。她就带着人过去捉奸。
到时候,那个女人跟大王爷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就再也别想觊觎七王爷了。
而这等丑事,是女方自己的丫鬟没遮掩住,跟他们半点关系都没有。
可是她左等也没看到人出来,又等也没看到人出来。
“怎么回事?”
大王爷可是她亲自扶着进的屋子,绝对不会搞错的。
汀羽怕坏了小姐的好事,不得已,她想看看是怎么回事。
结果她悄悄靠近房门,就听到了里面的荼靡之音。当即臊得脸通红,暗自呸了一口。
她匆匆去叫人,这个时候,二少爷该来关心王爷了。
紫珠奓着胆子做了决定,她一直不甘心被冷落在建宁园,眼看着自己年岁越来越大,就要嫁不出去了。
她要给自己找个出路,于是她端起那碗醒酒汤,给男人喂了下去。
随后脱掉自己的衣袍,悄悄地躺在了男人身边。
后面的事情,她也没想到会进展那么顺利,害怕又窃喜,半推半就,就成了……
唐萦歌这边翻出窗子,脑袋里已经晕得像浆糊,她沿着后墙角向没有人的地方走,这会寿宴还没结束,后花园空荡无人。
她也不知道怎么地就走到了竹林边上,国公府的竹子,茂密又粗壮。
而这林子前面正好有一口井眼。
唐萦歌几乎是本能地反应,提了一桶井水上来,对着自己兜头就淋了下去。
哪怕是八月骄阳似火,井底的泉水也是沁凉入骨的,加之之前身上因为迷香和酒力折腾的大汗淋漓的身子。
这一淋,生生打了一个激灵,再也挺不住,没走几步倒进林子里,晕死过去。
魅七得到这个消息时候,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他一时没反应过来愣怔在那。
司空烨见他反常,出声问,“怎么了?”
魅七犹豫了一下,还是把自己听到的告诉了自家王爷。
司空烨听后,面色如常,半点情绪都没有表露出来。
男宾客这边本来因为安王的离开有些失望,如今正在想法设法巴结这个手握兵权能征善战的七王爷。
有人出声询问,“王爷近来可有心事?”
司空烨不动声色举杯,“无事。”
魅七有些急了,王爷真的不在乎唐姑娘了吗?为什么他知道唐姑娘出事了,都如此焦急,王爷还能坦然处之陪人喝酒。
可是主子不发话,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在后面守着。
司空烨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对桌上的几位大人抱拳。
“抱歉,失陪一下。”
这些人只以为他要去如厕,纷纷寒暄一会再叙。
司空烨出了厅堂便问,“人在哪?”
“后院的竹林。”
司空烨也不犹豫,就要赶过去,却被人拦住,拦住他的恰巧是吴汐婷。
吴帆华去捉奸了,等那边消息一传出来,吴汐婷自然要第一时间带着司空烨去看。
所以她在门口这守着,都是事先准备好的。
她问,“子霁哥哥,您这是去哪?可是酒喝好了,想四处走走?”
司空烨对于这个一心想嫁给自己的女人,他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厌恶称不上,不喜倒是真的,他总觉得这个女人不够真实,她身上那份永远都是大度的温婉很是虚假。
就比如上一次,他拒绝赐婚已经是对一个女子的羞辱,她竟然还能如同没事一般上前来和自己攀谈。
,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