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向来以温柔体贴示人,温婉的举止让看见的人,无不夸赞她懂事体谅人。
吴汐婷要的就是这样的名头,她觉得还是哥哥厉害。就盼着今日的大戏能圆满收场。
下人找到唐萦歌时,她正在点菜,她这边将寿宴的主菜包下来,正是不能离开的时候。
那人见她不过是个管事的,也没客气,“这位姑娘,我家主子让你过去呢。”
唐萦歌:“现在吗?这里还要一会才能忙完,能否等会?”
那人暗暗翻了一个白眼,“我就是一个传话的。主家让我告诉你,你家里人被人欺负了!”
“我家人?”唐萦歌想了想,她家人就彩云和陆吉了,陆吉在马车上没跟进来,彩云在家,谁被欺负?
“这位姐姐,你是不是找错人了?我家人没有来国公府。”
那人也是一愣,“你不是唐小姐吗?”
“是啊!”
“那就没错了,你妹妹,耿夫人被人打了,在前院闹得挺厉害,你还是过去看看吧!”
那人说完就催着她要走,被唐萦歌拦住。
“被人打了?我倒是好奇想听听怎么回事?”
唐萦歌顺手拿出二两银子,小丫头看了心中一喜,就把自己知道的都学舌了一遍。
唐萦歌听完,先是暗骂唐可柔傻,再怎么想与方启明见面,这种时候也得忍着啊!
原本还想捏着这事报复一下,结果他们自己窝里斗了。
之后,她又觉得这事不对,除了方启明和文秀秀知道她是唐可柔的大姐,吴家人应该不知道才对。
可是为什么他们要叫自己过去,唐可柔已经嫁人,这事不该是她的丈夫出面把人带走吗?
叫她过去,她一个没成亲的女子,妹妹做了这种丑事,去了只有跟着一起丢人的份。
不管是谁说的,她是唐可柔的姐姐。只要是那对母女出事,她都不会管。
“我不会去的,你说找不到我也好,对他们说我已不是唐家人也罢,唐可柔不是我妹妹,她的事我管不了。”
那下人被她说得一愣,想说她管不了还拉着她问半天。可手上还捏着人家给的银子,难听的话没说出口。
“那行,我就对小姐说您这边正忙着去不了。”
唐萦歌点头,看人走了,却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
吴家小姐曾与她有过一面之缘,然而那一次俩人对彼此都没有多少好感。
这个时候她叫自己过去,总觉得是想针对她。
这事越想越不该,为什么管这事的不是吴家其他人?
吴家长辈知道后院出事了,可她们要陪着贵客,又不想老太君生气,就将此事交于大房能干的二公子。
吴家后院这事动静不小,几乎没在戏园子里的人都过来了。
吴帆华等了一会,怎么让唐家俩姐妹名誉扫地的法子都想好了。
可是他只等来耿子扬。
耿子扬被人带到花园的路上,心中可谓是怒火滔天。
那个被人强行塞给她的便宜女人,竟然敢做出与其他男人私会之事,还被人现场逮到。
他直接扒了唐可柔人皮的心都有了。
可是他一进花园,只看到唐可柔跌坐在地上独自抽泣,剩下的都是围观人群。
那个奸夫竟然不在。
耿子扬为人虽然粗狂凶残,可他很有心机。
几乎是眼睛转动的一瞬间就想到了该如何去做。他大步流星的来到唐可柔身前对她伸出手。
“怎地好端端坐地下?”
事发后,唐可柔早已经吓得站立不起,她不敢想像耿子扬会如何对她。
京城里的这些个贵人,不少人都知道耿子扬残暴,素有耳闻他打女人。
看到他伸出手,甚至有人都闭上眼睛转过身去不敢看了。
唐可柔更是吓得瑟缩着往后躲,一张小脸惨白惨白的。
“相公,我、我……”
耿子扬一把将人抱起来,语气粗鲁却意外的没有怒火。
“怎么那么不小心,摔倒了都不知道让婢女搀扶一下的吗?”
吴帆华上前,“耿大人,可能你还不知道令夫人做了什么吧!”
耿子扬冷笑,“吴二公子,我念你是吴太傅孙子,给你留着情面,将你们做得好事压下来。你却为了报复我用这么下作的手段,羞辱我妻子。”
“我妻子年龄小,没见过世面,可我耿子扬不受人欺负。别以为还了我那六千两银子,就能随你耍弄了。那几人的证词我可是留有备份的。”
众人一听,又开始议论纷纷起来,难不成这事没那么简单,竟然是吴家人设计?
吴帆华也没想到这个姓耿的这么能忍。都被女人戴了绿帽子了,竟然不在乎,还能倒打一耙。
“耿大人,我是否别有居心,这里可是有证人的,你怎么能诬陷我呢?”他强自镇定,万万不能把祸水引到自己身上。
他哪知道,这世上就有一种思想,叫做不在乎,所以不生气。
耿子扬的女人早就被他送给属下玩乐了,他气得不过是唐可柔竟然有胆子找男人。
耿子扬把请帖往地上一甩,冷笑一声,“吴二公子,你的请帖还给你。耿某无福攀附国公府。也劝你别欺人太甚,你想我现在就将那件事始末讲出来吗?到时候丢人的怕是你们吴家。”
吴帆华死死地捏紧拳头,他万万没想到,他想看一出好戏,竟然自己成了主角。
原本所有人都看耿家热闹,毕竟娶了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这茶余饭后的谈资可有的聊了。
可耿子扬那种脾气的人竟然全然护着媳妇不说,那个所谓的奸夫和知情者也不在。
他们不得不怀疑,真是如耿大人所言,是吴帆华设计陷害的。
吴帆华看到耿子扬带着人走后,良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其实我能理解耿大人是为了面子,毕竟有些人家,他也不敢得罪。大家要是不信我,事后可以问问文家小姐,她可是把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他急于把自己摘清楚,故意把话说得含糊,祸水东引,议论的话题才转了向。
吴帆华再没脸待下去,急冲冲离开了。他不明白,出了这么大的事,明明可以看到自己恨得人笑话,唐萦歌竟然没来。
更不明白,耿子扬那样野蛮的性子,这般能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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