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七委屈,“爷,小的也没和女人相处过,实在不知道啊!不过唐姑娘那么好说话的人,忽然就生气了,肯定是爷你的错。”
“行了,这里不用你跟着了。”
魅七苦着一张脸,觉得自己被嫌弃了,默默在心中腹诽:我要是对女人动了那心思,爷你还能要我吗!
显然不可能了。
司空烨站在门外面,觉得这世上还没有能难得住他的事,敢三天不理人,真是反了天了。
唐萦歌打着哈欠和彩云、陆吉挥手回房时,早已经累得腰酸背疼了。
她们这些人其实都不是闲人,秦柳语要管理戏班子,还要登台,晚上的休息额外重要。
唐萦歌身边信得过的人不多,现在雅舍刚起步,每一处开销收入支出都是彩云在记账,脑力劳动也是需要好好休息的。
唐萦歌就更累了,每日要应对各处管事的一系列问题,她有庄子要管,和瑞祥楼的合作不能忘记,想着如何扩展市场,总之也是忙的厉害。
要说闲一点的,就是陆吉了,起码跑腿的活对于他这个习武之人根本不算事情,熬夜就更没问题了。
打了半宿的牌,唐萦歌都是兴致缺缺的,一直在输钱,可就是拉着这几个人不放。
闹得彩云和秦柳语频频对视,就陆吉最开心。
他摸着兜里赢回来的十几两碎银子问唐萦歌,“唐姑娘,明天还玩吗?”
唐萦歌推门的动作一顿,险些栽进屋里,“明天再说。”
陆吉这一打岔,唐萦歌都忘了,她的门是上了锁的,习惯了推门就进去的她,几乎是卸掉了白天那副清冷矜贵的姿态,一边走一边解身上的腰带。
三下两下就把外面的袍子脱了,她怕热,解下累赘繁复的外衫,里面只着了一件砍袖丝质亵衣,合着眼睛就栽倒在床上。
她这一滚,直接滚到了司空烨怀里。
“什么人?”几乎是瞬间反应,唐萦歌就感受到身后靠着滚烫的身体是个男人,没多想翻身就用上了擒拿手。
司空烨动作更快,抓住她的手腕翻身将人压住。
“是我!”
想到是他,唐萦歌冷哼。
果然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她不去,这人也不出来,还说不方便相见。
她一去,看到了他金屋藏娇,这就巴巴的跑她这来变相献殷勤。
说好的不方便呢?其实就是想左拥右抱谁也不放下吧!
“王爷真是好品性,整日翻闺阁女子窗户,传出去不要名声了吗?”
这要对着的是别人,司空烨肯定不会做出这种伤风败俗,辱没女儿家名节的事情,更不会大咧咧的跑人家床上等人,还等睡着了。
可这不是唐萦歌吗,反正同床共枕过,顾忌自然就少了许多。
司空烨对着清冷的眸子略微不自然道:“我是走正门进来的。”
唐萦歌这才想起来,她门是上了锁的。
她嘴巴不饶人,“原来王爷还有梁上君子的潜质!”
司空烨不喜欢她这样冷嘲热讽的对着自己,干脆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声音变得有些低沉。
“萦歌,我以为你的心和我是一样的!”
唐萦歌被逼着与他对视,看到他那绝美的俊颜,险些什么底线都不要了。
可越是喜欢上这个人,越是计较的多了,如果以前还能和他随便开玩笑,现在那些玩笑好像碰一下都似有针扎她的心。
让她嫉妒的额外的疼。
“王爷说什么呢,您身份尊贵,我不过是小小的商贾,怎么敢与您一样的心思。”
司空烨的心瞬间被她的话刺得冰寒,可是他这人不喜欢有误会,不死心道。
“难道你心里真的没有本王?”他的声音听起来冷了许多。
“有没又如何?多情只被无情恼,我不喜欢被情感束缚的感觉,王爷还是别再来打扰萦歌,之前萦歌与王爷不过是逢场作戏,给无聊的生活加些戏罢了。”
她能说出这些,真的是咬牙下子很大的决心。其实,她好疼。
司空烨觉得呆不下去了,他缓缓起身,甚至觉得自己现在就是一个笑话。
原来他的不安,他的担忧,他心中的挂念,不过是这个女人给他的假象。
以他的身份,做到如此,又被拒绝得如此彻底,还有什么不死心的。
他起身,最后问一句。
“那你真正喜欢什么?”
唐萦歌故意不去看他,只说了一个字,“钱!”
司空烨笑了,笑声险些将他爱着她的那颗心都切碎了,“所以,你对本王好,不过就是想有个靠山好赚钱?”
他的笑声过于悲切,唐萦歌有些不安了,小声回着,反倒像是心虚一般,“这个最初不就告诉你了吗!”
“是,最初我就知道了,所以才给了你诸多方便!我们的契约一直有效,放心。”
唐萦歌点头,她却能感觉得到,那个对自己额外温柔的人,不见了。
司空烨最后说了一句:“如果你想平稳的开你的店,明日就送一个拿手的点心去我府上。”
唐萦歌不明就里,“啊?”了一声。
司空烨却是再不做解释,推门消失在夜色里。
原本他不在乎是否禁足在府上,大理寺查不出来他的罪证,阎氏一党就不会善罢甘休。
可现在他不想这样呆着了,能与阎贵妃抗衡的只有皇后,是时候进一进孝心了。
唐萦歌被他的话弄得稀里糊涂,还是决定听话给他做一个最拿手的爆浆蛋糕。
当然这些都需要小锦帮忙,现在她不再差钱,小锦想要多少报酬,唐萦歌就给他多少。
相应的,她想要的东西也能轻松的带过来,只要这个东西不违反文明进化规律,比如像手机、电视机这些产品。
只是这一晚,她注定失眠,心里像是被人划开一道口子那般,撕裂地疼。
她手捂着心口,想缓解这份疼触,可是那种感觉越发让她难过得,连呼吸都带着痛了。
唐萦歌不爱哭的,这一次她窝在被窝里哭了一个昏天黑地。
于是早上蛋糕做好时,不过才卯时(早6点)。
陆吉被唐萦歌养懒了,才起来去打拳,就听到有人在叫他。
“陆吉,你把那匣子送到七王府,我回去补眠。仔细些,别碰坏了。”
陆吉挠了挠头发,忍不住关心道:“唐姑娘,你不会整晚没睡吧?”
唐萦歌只给他一个背影,实在是因为她眼睛又肿得向核桃一样,根本不想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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