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吉盯着唐萦歌分酸梅汤,口水都要流出来了,讷讷道:“赔不了。”
“怎么可能赔不了,你没听我说培田镇都没的卖吗?”
彩云看陆吉那馋样,白了他一眼。
唐萦歌笑着拿起勺子塞进陆吉手里,“想喝就喝,这汤做出来你也有功劳啊!”
彩云不高兴,唐萦歌嗔怪道:“彩云,你这么护食,属小狗的吗?”
彩云噘嘴,唐萦歌继续,“当初你就欺负俞林,现在欺负陆吉,陆吉往回拉硝石那么辛苦,你怎么那么小气。”
“我哪有,第一碗就是他喝的。小姐都没有喝到呢。”
唐萦歌知道她和陆吉犯冲,懒得理他俩,对俞林道:“冰的事你不用管,回头自有方法解决。不过你也提醒我了,既然那边冰水这么紧俏,这酸梅汤定然好卖,这样吧,消费三十文以上送一小碗,搭配面卖三文一大碗,单点不售。”
这下俞林都觉得面馆生意活了,高兴得直点头。
唐萦歌又让彩云将凉皮分食给大家,“尝尝,这凉皮如何?”
俞林早就想吃红呼呼飘着一层辣子油的凉皮了,只是一直等着唐萦歌吩咐。
同样放在冰盆上的拌凉皮入口后,俞林眼泪都要流下来了,他要是没有唐姐,可怎么活啊!
确切说,没有唐姐,他就只配地里刨食,这凉皮真是太好吃了,哪怕这会他都不饿了,依旧觉得好吃的不行。
“这个好,香、辣,又筋道又凉爽,我恨不得整个夏天都吃这个。”
唐萦歌慢条斯理的吃着,对于自己调的秘制凉皮也是满足的不行。
俞林回去了,沮丧着来,兴奋的离开,他坐上马车时,还忍不住照自己的脑袋锤了两下。
他怪自己要面子,没有早点来找唐萦歌,那样面馆的生意早就好起来了。
解决俞林的事情后,唐萦歌想回去小憩一会,躲过最热的时辰去一趟街区,看看买点什么好去一趟白府。
准备回建安小筑休息,就看到紫珠一脸霞红气喘吁吁的过来,手上还拎着东西。
“紫珠,刚刚你怎么走了?”
唐萦歌这人没架子,见紫珠向她这边过来顺嘴问了一下。
紫珠不觉得唐萦歌这是平易近人,而是小家子气,连个主子样都没有。
所以,她觉得这种人很好糊弄,刚刚她让人把吴家人得罪了,可又怕这事传出去会受罚,就自作主张去采了桃子。
“奴婢是想到小姐您才住进来,一定不知咱们建宁园原还有一片桃林,如今这个月份桃子正巧熟了,奴婢摘几个给小姐您尝尝鲜。”
这可真的算是意外之喜了,唐萦歌没有想到,长公主的府邸,还有桃林,那岂不是春天有桃花欣赏,夏天有果子吃。
想到这,她立即问:“除了桃子,可还有其它果子?”
紫珠愣怔一下后摇头,“没有了。”
“可惜了,不过你提醒我了,回头你带我将这园子好好转一转,把空着的地方都种上果树。”
紫珠正愁没有话题呢,立即顺着唐萦歌的话装模作样问着,“小姐可是想果子熟了,将来卖钱啊?”
“对!”唐萦歌不知她的小算计,痛快就回了。
不过不是卖水果,唐萦歌是想做果酱和罐头,不过那都是日后计划。
紫珠得意的笑了,这样不管日后吴家谁来质问,这园子里的桃子要卖,都是唐萦歌自己说的,可和她没关系了。
唐萦歌也高兴,她正愁不知道带什么给白湘东好,想着以前自己生病了,就想吃桃罐头,好像这罐头能治病一样,每每吃完,她的病还真就好了。
于是,才离开夜宵轩没多有,她又转了回去,决定煮桃罐头去看病号。
唐萦歌什么都不知道,跟本没考虑到身边这些与她不相干的下人平日里的小心思,更没有想到,与她无直接利益关系的人,会在背后狠狠坑了她。
汀羽回到定国公府,真是气红了眼框一路急走去找得大小姐,一路小丫鬟与她打招呼都没理,到了毓秀园甚至连通报都不曾,撩开帘子就进去了。
绢染正在给吴汐婷打扇,见有人冒冒失失闯进来冷凝的眸子望过去,看到是汀羽,忍不住数落。
“小姐睡着,吵醒了仔细着一会罚你。”
汀羽与绢染都是吴汐婷身边的大丫鬟,所以她并不服绢染的管教,不但没出去,反而随便找了一个凳坐到小姐身边,抄起一旁的绢扇,也扇起风来。
吴太傅是当今皇帝的恩师,又是一等国公,府上的用度自是奢靡,主子房间各个角落皆摆有冰盆。
绢染见汀羽满头是汗,还以为她在这里蹭凉,蹙着眉不悦,努努嘴,示意她一身汗臭会熏到小姐。
汀羽还是不走,没一会竟抽抽搭搭哭起来。
吴汐婷本就是刚躺下,汀羽进来她就听到了,这会见人哭了,终是忍不住睁开眼睛。
“受什么委屈了,偏要扰人清梦这个时候哭鼻子。”
绢染狠狠瞪了汀羽一眼,“小姐就是好脾气,把她惯的越发没规矩。”说着话利落得拿了一碗温茶给小姐醒神,她知道,小姐这是不打算睡了。
要是在平日,汀羽自然不敢这般造次,扰主子睡觉那是大忌讳。
今日不同,她觉得受了天大的委屈,必须要立即让小姐知道,她起身跪倒一旁,一边擦眼泪一边哭诉。
“奴婢受小姐的吩咐去买丝线,见有小贩出来售卖黄桃,就想到建宁园的桃子应该也熟了。就想抢在二房头上,提前知会那边一声。”
吴汐婷听着,觉得汀羽还是可心的,二房那边什么都要和大房争,还不是因为她的母亲性情太过柔弱。
平日里,一口吃食都想着法得抢在前头讨好祖母,如此,她今年的确不想带着二妹去建宁园。
“然后呢?”
“然后奴婢就走了东侧门,想着让那些个仆妇知晓一下就行,结果那边的下人告知奴婢,以后建宁园不许外人进出,那些桃子也不许采摘了。”
吴汐婷蹙眉,“怎么会?”
汀羽擦干净脸上的泪水,不甘心道:“怎么不会,那婆子好一顿羞辱奴婢,就像是我要占那园子天大的便宜,防贼一样就把门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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