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离开昌王府的时候,宇文易刚好回来,一脸的疲惫,可见昨晚彻夜不归。
“极儿哥哥!”他上前去,面带微笑地拱手,“这么早来了了?吃早饭了吗?”
极儿摸着肚皮,“还没吃呢,等还了银子回去吃的。”
“还银子,还什么银子?”宇文易一怔。
极儿嗫嚅道:“我昨晚骗了四叔的钱,今天嫂嫂带我过来还的。”
宇文易仿佛这才看到了落蛮,淡淡地叫了一声,“来了?”
“来了!”落蛮道。
宇文易问极儿,“你需要花钱吗?你要花钱问我拿。”
极儿看向落蛮,拉着她的袖子小声问道:“要不要?”
宇文易道:“你问她做什么?她怎么会不要?给银子的话,她什么不卖……”
他这话说出来,又觉得自己充满了恶意,想起苏洛清凶过他,不许再对苏洛蛮口出无状,且毕竟是长嫂了,也实属不敬,遂是马上收了话。
极儿正色地道:“易弟,你不能对嫂嫂无状,那是不礼貌的,快道歉。”
宇文易沉默了一下,也没看落蛮,淡淡说了句,“对不起,一时失言!”
落蛮大方地道:“算了,原谅你,以后不要再犯就好。”
宇文易嘶了一口气,觉得有些人不配给面子。
极儿没有要钱,被落蛮拉着走了,毕竟是来维护炜哥的尊严的,送银子回去又拿银子像什么话?
不知道为什么,落蛮在回去的时候,就觉得炜哥以后是要后悔的,平白无故地要什么面子呢?一个面子三万多啊。
今天宇文啸回了衙门没多久,臧大人就找了过来,跟他在书房里头说了一会儿的话,臧大人走的时候,宇文啸的眉头就没松开过,捧着腮帮子发愁,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啊!
晚上宇文啸下班回来,听得说银票已经还回去了,他叹了一口气伸手捧着腮边,痛苦地吸了一口气,“我牙疼!”
“怎么忽然牙疼了?吃上火还是蛀牙?”落蛮问道。
“不知道,可能是神经痛。”宇文啸坐下来,想到那几万两银子没了,心头哇凉哇凉的。
“给你拿湿毛巾敷一下?”
“去冰窖那边拿冰块包着给我敷一下吧。”宇文啸侧着头,疼得太阳穴一抽一抽的。
黑影很体贴,马上便去了,没一会儿回来拿着毛巾包着一块块冰怼他面前来,“捂住,看会不会有好点。”
宇文啸把冰毛巾捂在脸颊旁,半晌,抬起头看落蛮,一脸的深思,“其实也不是每个人都有资格讲尊严面子的,不弯腰不低头的人,永远办不了大事,当你顾及那点面子的时候,你就输了。”
落蛮听这话,就知道是为银子心疼了,笑着道:“算了,不要想了,咱不是要下墓了吗?”
宇文啸吸气,“要等案子定下来才能去,可今日臧大人说了,抚恤金需要下发了,他给送了一部分过去,之前太子和我四季都送,如今是年前送了点,之后不曾送过,有些已经维持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