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大人在京兆府多年,早就练得喜怒不形于色,但这一次,他破功了,想对付褚家多年,但是没把握一直不敢动手,如今眼看胜利在望,却在此最后关头,兵败如山崩。
他忍不住冷冷地道:“是功是过,自有后人评说,你褚桓这些年所作所为,便纵自以为天衣无缝,总有天网恢恢的一天,本官终有一天,要把你亲自定罪!”
褚桓大笑,极尽恣狂得意,“无知之言,说出来不怕贻笑大方,好的,本官等着!”
臧大人额头青筋跳动,实在是恨不得把他诛杀当前,但眼下无法,只能是收兵。
他扬起了手,在褚桓胜利得逞的笑容间,道:“走!”
“滚吧,快滚!”褚家的子侄和一众官员都叫嚣了起来,冲臧大人讽刺地辱骂,“就这点能耐,也敢陷害忠良?还要不要脸皮了?”
“褚大人一心为国为民,绝不能遭此诬陷!”
臧大人深呼吸一口,忍着狂怒,转身要带人离开。
却陡然听得脚步声陡然响起,随即大批的人涌入,肃亲王走在了前头,却见他冷冷地道:“不能走,抓人!”
臧大人一怔,看向了宇文啸,宇文啸沉声道:“可以抓,且先听他有什么说的。”
褚桓面容一变,站起来盯着苏国公,“苏昶,你可考虑清楚了?”
他以为苏国公是要牺牲自己的女儿,这也是他最担心的事,因为苏昶这个愚蠢的人,为了北唐是真愿意牺牲自己和家人的性命。
“褚桓!”苏国公目赤欲裂,怒道:“本官与你同朝为官,是此生最大的耻辱,你偷盗文章,欺世盗名,圈地贪污,欺压百姓,结党营私,更私通北漠企图谋朝篡位,本官若因你抓了本官的女儿而放过你,怎对得住天下百姓?今日便是拼了苏家满府性命,也要把你拿下问罪!”
在场之人,并不知道苏洛清被褚桓拿下,听得苏国公这话,都不知所云。
褚桓飞快地看了众人一眼,怒道:“你又在玩什么花样?本官何时抓过你的女儿?”
“休得推诿,你以本官的女儿挟制郡王和京兆府,企图逃过国法惩处,其心可诛,本官怎能让你如愿?”
褚桓见他们只说不动手,总觉得他们还在试探,而不是真敢动手,苏洛清这条命,苏家还是舍不得的,遂慢慢地挺直了腰,“不是要抓吗?尽管来,本官便站在这里,让你们抓!”
褚桓话音刚落,便听得一声虎啸传来,高亢而愉悦。
宇文啸随即冷喝一声,“抓人!”
儿子一声令下,肃亲王当即扑上去,如矫健地豹子把褚桓勒住,褚家的子弟一时懵了,没来得及上前阻止,褚桓已经落在了肃亲王的手中。
京兆府的人在抓人方面十分有经验,见褚桓落网,忙上前以绳索捆手,因还是朝廷命官,不能上枷锁,只能先以绳索捆绑双手,褚桓还没回过神来,人已经被拖着往外走了,他狂怒,“放开本官,你们好大的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