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大人分开两边的人之后,把肃亲王和裕亲王请进了正厅内。
外头有府兵驻守,不许两边的人再起冲突。
裕亲王情绪特别的激动,他实在无法接受今晚的惨败,尤其他方死了人,这事他执着要肃亲王给他一个交代。
但肃亲王像吃错药了似的,无惧裕亲王的狂怒刁难,反而指责他深夜带这么多人闯府,意图不轨,他肃王府只是为了自卫,追根究底,是他裕王的错。
裕亲王怒极,当着臧大人的面又要打他,臧大人沉了脸,“王爷还请自重一些,否则休怪下官把二位都带回京兆府查办。”
带回京兆府,这件事就算要私了也不可能了,裕亲王虽然震怒,却也没失去理智,哼了一声,扬袍坐下,一张脸,沉怒到了极点。
臧大人让肃亲王也坐下来,等两人都略显心平气和了一些,臧大人才问道:“裕王深夜带人闯到肃王府来,所为何事啊?”
裕亲王冷冷地道:“宇文啸与苏洛蛮深夜潜入我王府别庄,掳走了本王的儿媳郭氏,本王是来讨个公道的,既然京兆府出面,那就督促他们把人交还给本王,本王可以什么都不追究。”
“你血口喷人,说啸儿闯你的别庄,可有证据?”肃亲王质问道。
“证据?”裕亲王从袖袋里甩出那一块遮面布,丢在了地上,“看看,是不是苏洛蛮的衣裳,这是我府侍卫从闯入者的脸上拿下的。”
肃亲王瞧了一眼,当下冷笑,“这种布料满大街都是,怎能说是本王儿媳妇的?就凭着这点所谓的证据,你就敢断定是我啸儿与苏洛蛮闯入你别院掳走你的儿媳妇,岂不是可笑?任天下人来评理,你都站不住脚!”
裕亲王盯着他,“那就简单了,你把宇文啸和苏洛蛮叫出来对质。”
“他们已经出城游湖去了,不在府中。”肃亲王道。
裕亲王冷笑,“出城游湖?大半夜的出城游湖有人信吗?简直荒唐,说话都不经脑子,本王看是出城掳人吧?”
肃亲王反唇相讥,“人家年轻小两口喜欢深夜出去游湖,犯了律法吗?本王听闻你也很喜欢深夜出去猎奇,怎么你不荒唐,我儿却荒唐了?只是说起掳人,你王府中的百八十个小妾,有多少个不是你掳回来的?人家爹娘是没你这能耐,没办法兴师动众上门闹事。”
“你……”裕亲王被他说中了软肋,当下恼羞成怒,又霍然站起来要扭打他。
臧大人揉揉脑仁儿,翻翻白眼,“好了,都先住嘴吧,本官要问问裕王,你说郡王夫妇掳走你的儿媳妇?你说的儿媳妇,可是已经自请下堂的郭氏?郭氏已经离府了,怎么还住在别院里?”
“她于京中无人依靠,本王心善,念着情分收留她住在别院,有何不可?”裕亲王反问。
“那既然住在别院,这深夜里,王爷又是如何知道她被人掳走的?”
裕亲王哼道:“本王别院里的侍卫进城禀报,这还有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