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王妃道:“我也是这样想,她没有理由要这样做啊,今日她来,送了我簪子,我与她相谈甚欢,且诸位夫人也喜欢她,日后愿意到她的店铺里去买脂粉,她实在没有必要与我云王府为难。”
云王想了想,道:“这事外头的人已经在暗暗揣测,若不是她自己下毒的,就必定是我们云王府的人下毒害她。”
“我们岂有害她之理?今日是我的生辰,我怎会在自己的生辰宴上害人?我也不害人!”云王妃生气地道。
“你没有害人的心思,但是旁人知道吗?他们如今就是认为要么是我们下毒害她,要么是她自己下毒栽赃我们,没第三个原因了。”
云王妃蹙眉,摇头,“这着实也没有第三个原因啊,总不会是宾客对她下手吧?那绝对是不可能的,宾客要下手,只能是在戏园子里对她的碗下毒,但是众目睽睽之下,这绝不可能的事。”
云王摊手,道:“不是她,不是我们,不是宾客,那是谁啊?大夫可是断定了中毒的,对了,苏洛蛮有什么说的吗?”
云王妃道:“她倒是没说什么,只是陪着她的侍女在厢房里,说是等那侍女稍稍稳定,便回府去,也没说要追究,这倒是奇怪得很,按说,有人要对她下毒,她是不是该质问主家,要主家尽快找出凶手?但她却什么都没说。”
云王道:“今日是大好日子,外头这么多宾客在场,既然查不出,就别查了,反正无人追究,这事就这么掩盖过去吧。”
云王说完,便转身出去了。
只是没想到的是,他们夫妇在此商议了一会儿,外头却依旧在议论纷纷,不断有人在煽风点火,直接让所有人都怀疑,是苏洛蛮自己下毒,陷害云王府,怕是要从云王府里讨好处。
毕竟,她欠着一屁股的债。
这可能性最后几乎被敲为肯定,有几位义愤填膺的夫人和皇家郡主便去找云王妃,让她不可上当,不管那苏洛蛮提出什么要求,都不要答应,顶多是闹到官府里去。
本来云王妃打算这事就这么压下了,没想到外头还在揣测不止,甚至都认定了是苏洛蛮做的。
云王妃知道这事没办法遮瞒过去了,加上这些人说的话也有道理,她很肯定不是自己府中的人下毒,那最后的结果,定必就是苏洛蛮她自己下毒的。
这般一想,便干脆叫人请了落蛮过来,当着诸位夫人和皇宫贵族的面,说个清楚,被讹诈事小,就怕毁掉云王府的名声。
落蛮在厢房里陪着秋蝉,等她醒来,这件事情她心里有底,应该是裕王妃做的。
裕王府筹谋已深,在云王府里潜伏几个人,一点都不奇怪,她这样做的目的,细细想来也不难明白,不外乎是要分化肃王府与云王府的关系。
她心里头分明之后,也不问云王妃调查得如何,因为肯定调查不出来,裕王安插的内应如果这么轻易就被揪出来,那也太逊了。
外头的人猜度的事,她并不知道,所以,云王妃说派人来请她的时候,她还以为是要跟她说调查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