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蛮听得这话,马上起身进了房间,“你咬的?”
极儿吓得眼圈都红了,嗫嚅道:“他咬了嫂嫂,我就咬他,不能让他欺负嫂嫂。”
落蛮懵了,“他没咬我啊。”
“那天就压着你咬了,我和知了猴都看见了,”他忙不迭地回头找秋蝉,巴巴地看着她,“知了猴你也看见了,是不是?”
秋蝉脸色羞红,“这……没看到。”
落蛮想起和宇文啸的那个吻,顿时哭笑不得,合着极儿以为她被咬了。
看着他委屈害怕的模样,落蛮安慰道:“没事,你炜哥没有要死的,小伤嘛,一两天就好。”
极儿巴巴问道:“真的吗?”
“真的。”
“那炜哥生气吗?”
落蛮觉得他应该是生气的,尤其是无端被咬了两口之后,但见极儿彷徨的样子,她说:“怎么会?你炜哥这么宽宏大量,不会生气。”
极儿信她,舒了一口气,“那就太好了,我们出去,躲在这里可难受了。”
落蛮执住他的手,眸色坚定地道:“不要出去,尽可能地躲到今晚吃饭,你炜哥吃了饭,心情就会变得很好。”
极儿迟疑了一下,“那……好吧。”不是说不生气吗?为什么还要躲?
大人的世界很复杂。
肃亲王今天进府之后,苏复便告诉他,世子在书房里头等他,有事要谈。
肃亲王大抵知道什么事,他刚从大理寺碰壁回来,脸色沉重地走向了书房。
宇文啸已经在书房里头等了好一会儿,见老子进门,他站起来躬身,“父王!”
肃亲王瞧了他一眼,兀自走到椅子上坐下,苏复亲自奉茶后便退了出去,如今倒是规矩得很。
“为太子的事?”肃亲王喝了一口茶,问道。
宇文啸点头,“滨东一行,父王与太子殿下一道去的,太子殿下说,在滨东的时候恰逢他的生辰,其中有一名将领提议,要给他送女子贺寿,这事父亲知道吗?”
肃亲王想了想,“席间喝得半醉的时候,劳将军是这么说过的,但到底有没有送过去,本王则不知。”
“那当时劳俊才提议的时候,太子殿下怎么回话?”
肃亲王道:“你伯父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素来不好此道,肯定是拒绝的,且那一趟也是出公差,他更不会胡来,只是底下巴结的人,不了解他,道是推搪,想着鱼儿哪里有不吃腥的?偷偷给他安排了,他喝得酩酊大醉,一时行差踏错,也未必没这个可能。”
“太子身边当时是谁在伺候?”
“少詹事费大人。”肃亲王道。
宇文啸蹙眉,“他?”
此人显然已经被褚家收买,如果这事是褚家设计的,这位费大人一定会极力指证太子。
“当时和您一道去的是不是苏复?”宇文啸问道。
“自然是他,否则还有谁?”肃亲王心里头也有些急躁,主要是在大理寺那边想打探点消息,殊不知压根视他无物了,连应酬都不愿意应酬他。
气恼之际,抬起头看宇文啸,实在是看得很不顺眼,一把抓下他脸上的面纱,怒道:“像个娘们似的带什么面……你的脸怎么回事?泼皮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