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洛清看到极儿畏畏缩缩的样子,额头包扎,眼睛红肿,甚是可怜的样子,心里头不免是有些内疚。可再看了一眼,却又见拦在前头的宇文啸衣衫不大整齐,瞧着总有几分流里流气的模样,觉得心头一阵厌恶,便转了头过去,对落蛮道:“我身边侍女并不知道是太孙,只见忽然有人挽着我的手臂,便以为是登徒子,一时误伤也是情有可原的,这事便这么算了吧,但你以后得看好一些,莫要再出这样的事情来,否则便是你看管不力的罪。”
她说完,冷冷地看了宇文啸一眼便转身走了。
落蛮啼笑皆非,苏洛清的脑回路可真是清奇得很,事事计较,却偏又能随时摆出一副大道理,叫人无法反驳。
她看了宇文啸一眼,见他领子稍稍地开了,想起方才被苏洛清瞧见,心里顿觉得不舒服,大步上前就给他使劲拉好,这衣裳因为补的地方多,收了线便觉得有些窄,拉了还是遮不住。
“我不喜欢她!”宇文啸看着忽然变得有些霸道的她,也不以为意,反倒是习惯了一般。
倒知道解释?
落蛮淡淡地道:“看出来了,但同时也看出她以为你喜欢她,她是真以为你喜欢她。”
落蛮还强调了一下。
宇文啸眉目盎然,“她脑子里想什么,我没办法阻止,但事实上没有的事,你知道就行。”
落蛮恼怒的心里便生出一分甜来,还没表现出来,极儿便上来拉袖子,可怜巴巴地道:“嫂,我伤口痛。”
极儿总是无时无刻地要秀存在感,不容许自己被冷落,倒也有些小霸道。
落蛮想起他尿床的事,便对宇文啸道:“今日是不是请独孤嬷嬷过来?得给极儿看看。”
宇文啸点头,“要的,回头我派人去请。”
把极儿哄好之后,便梳洗了一下出去吃了个早饭,秋蝉出去了一趟,响午才回来,告知落蛮说:“小姐,奴婢回去国公府打听过了,姨娘是偷了银子,老夫人本是要报官,是世子去平息此事的,但是老夫人那边有话,若姨娘不回去交回银子,则一辈子都不能再踏入国公府大门。”
落蛮听了秋蝉的话,才算是完全信了宇文啸的话,便有些后悔昨天的冲动。
为了弥补,她先叫秋蝉去请裁缝登门给宇文啸量身做了几身新衣裳,裁缝店里也有些成衣,叫闪电跟着去带了两身回来先穿着,就是料子不大好,款式也有些花俏,可也只能将就对付几天,等做好了新衣裳就处理掉。
刚送走裁缝,独孤嬷嬷便来给极儿诊脉,说极儿是内湿过重,除了湿气就好,开了几服药,落蛮问起预防之术的事情来,独孤嬷嬷道:“暂时看一切都顺利,京中推行若没问题,便要在整个北唐推行了,到时候,世子妃便是北唐的大功臣了。”
落蛮悄悄地问:“嬷嬷您猜圣上会赏吗?”
“何止赏?简直是重重有赏!”独孤嬷嬷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