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南星站在门口,看着屋子里向她走来的男人,内心不震惊是假的,她要见贺彦卿,出现在眼帘的却是薄新堂。

    阮晔叶显然跟薄新堂极为熟悉。

    薄新堂对他看着也很纵容。

    薄新堂和贺彦卿是什么关系?

    为什么两个人都会和原身白南星结婚,暧昧不清?

    按照原身白南星的聪明劲儿,她不应该把感情的事情理不清楚才对,她应该理得清清楚楚,该断的就断,不会和人乱搞暧昧才是。

    “还站在这里做什么?进来啊!”贺彦卿握手成拳,指甲抠住掌心,没有伸出手臂,把她搂在怀里,天知道,他是多想把她拥入怀里。

    白南星微微蹙起眉头,眼前的男人,跟她说话,犹如闲话家常,她去远游回来了。

    白南星后退了一步:“抱歉,我们明天就要去拿离婚证,今天我在和你住在一起,不太合适。”

    “我去住酒店,谢谢你的招待,明天我们民政局见......”

    “离婚了还能做朋友,都到家门口了,再去住酒店,不太合适。”贺彦卿淡淡的打断她的话,天知道他用多大的力气,还压住自己暴戾的心,想打自己的手。

    白南星看着这个男人,心扑扑的跳,跳的不正常,让她抗拒,要离他远远的:“不......”

    “进来吧。”贺彦卿完全不给她拒绝的机会:“我的夜宵已经煮好了。”

    “是啊,是啊。”去洗手间洗好手出来没有看见白南星的阮晔叶,自来熟一般冲到门口一把抓过白南星:“我的便宜爸爸做的菜可好吃了,只不过他以前做给你吃,从来不做给我吃。”

    “快点快点,趁热才好吃,咱们今天要把这一桌子的菜清扫一空。”

    白南星被阮晔叶强迫的拉了进去,按坐在餐桌前,特别殷勤的给她摆了筷子,摆了碗:“快尝尝。”

    白南星看着一桌子的菜,在哪里吃宵夜,分明就是蓄谋已久,精心准备的菜。

    而且从这一桌子菜可以看得出来,薄新堂很爱原身,应该不会轻而易举的答应离婚。

    “喝碗汤。”贺彦卿坐在了她的旁边,盛了一碗汤给她:“你最喜欢喝的鱼胶汤。”

    白南星没有喝过鱼胶汤,在他们那个时代也没有鱼胶,只有变异的海鱼,一条上百斤,几百斤。

    “快喝啊。”阮晔叶嘴里塞着排骨,嘟囔着说道:“我爸爸炖的汤可好喝了。”

    白南星不露声色的看了一眼贺彦卿,决定化被动为主动,用汤勺搅着鱼胶汤:“这真的是我以前爱喝的吗?”

    贺彦卿手指一颤:“当然,你以前喜欢喝的。”

    白南星在他们那个时代上军校的时候,学过伪装,学过微表情观察,从一个人最细微的表现,察觉出不同来:“真的是我以前喜欢喝的吗?”

    贺彦卿漫不经心给自己盛了一碗汤,端在手里,黝黑的眼眸直视着她:“当然,你的每一个喜好,我都清楚的记得,你喜欢喝鱼胶汤,烤羊排,烤排骨,还喜欢吃甜甜的蛋糕。”

    白南星手中的汤勺一放,汤溅了出来,声音陡然转冷:“薄新堂,不要跟我说以前,以前的事情我一点都不想提,我现在,只想和你离......”

    哗啦一下。

    白南星话没说完,贺彦卿手中的热汤翻了,汤直接翻在了他的手上,把他的手给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