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新堂很少叫她老婆。
之前都叫她薄太太。
自家的小孩。
喜欢对她说。
她不需要长大,有他给她遮风挡雨,她只需要快乐当一个小孩就行。
现在跟这个男人分开没多久,男人就想她了。
白南星内心升起一丝愧疚,她选择这个男人,要和他过一辈子,却因为死对头让这个男人一个人待在家里,她缓缓张口道:“我也想你了,我早点忙完,也许不用你接,还能回去给你睡个回笼觉。”
贺彦卿手放在自己的腿上,掐着自己的腿,压着眼中的戾气,自己的马甲,是自己造的,自己一直脱不掉马甲,是自己活该:“好啊,我捂好被窝,等着你。”
白南星开心的嗯了一声:“好的,那你早点睡哦,老公。”
“好!”小孩甜甜的声音,让贺彦卿舍不得自己先挂电话,松开掐住自己大腿的手,嗓子低沉沙哑:“你先挂电话。”
白南星听到他让自己先挂电话,又叮嘱了他一声,把电话挂了。
电话黑了。
贺彦卿把手机塞进了车子里,呼出一口浊气,瘫坐在座椅上,告诉自己,无论如何,今天都要把马甲透给她,如果她生气,就把她绑回家里。
什么时候不生气了,原谅他了,才给她自由。
不会因为她生气,而就放任她。
他承认自己承担不起失去她的痛苦。
过了好半响,贺彦卿戴着宽大的卫衣帽,黄金面具,下了车,手插在卫帽的口袋里,往岸口入口走去。
一直跟着他的阮晔叶在副驾驶上急切的叫唤着冷闵:“便宜爸爸下车了,咱们也赶紧下车,别跟不上了。”
冷闵觉得自己脑子里有泡,为什么没抗住这个祸害的软磨硬泡,带着他这个祸害伤患来跟踪贺彦卿。
贺彦卿要是知道他被跟踪,绝对会拿戒尺抽这个祸害,到时候他是在旁边摇旗呐喊,还是去护着祸害?
“冷闵,赶紧的啊,便宜爸爸都下去了。”阮晔叶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见冷闵不动,伸手拉他的手臂,摇晃着提醒他:“快点快点,不然等一下跟不上,在岸口里找不到他了。”
冷闵呼出一口浊气,伸手拍在他的手上:“阮晔叶,你肚子上的伤刚好一点,现在不用轮椅了,你就这样......”
阮晔叶不等他把话说完,打断他的话:“能不能别整天整的像个老妈子一样啰里八嗦,我自己的身体,我还不清楚吗?”
“便宜爸爸之前说不来岸口了,现在又来,阮宁儿那个小叛徒也说了,便宜爸爸可是戴了黄金面具的。”
“黄金面具对便宜爸爸来说,是想打擂的标志,你说他要打擂台了,身为他好儿子的我,就算不能明面上给他喊加油呐喊,我可以暗搓搓的买他赢啊。”
冷闵眼神一亮扫过他,不留情面的抨击内涵他:“你有钱吗?浑身上下掏不出二百五,还想着买他赢?”
“我保证他要看到你,一拳捶爆你的脑袋,还有,你的身体在岸口里,别人随便撞一下,拍一下,你就得重新去医院缝针,你还确定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