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衙役手上抖着铁链,一脸嚣张地走了上来。
陈启站在一旁,得意地笑道,那笑容中满是阴狠与嘲讽。
“搜你身算什么,就算把你打死也无人过问!”陈启的声音尖细而刻薄,如同夜猫子的叫声,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
他眯着眼睛,上下打量着陈熠,仿佛在看一个即将落入自己手中的猎物。
“不过就是低贱的泥腿子罢了!”他继续挑衅着,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
陈熠双目中精光闪过,他缓缓站直身体,声音低沉而有力:“你们敢动我?告诉你,我是锦衣卫!”
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瞬间让场面安静下来。几个衙役面面相觑,脸上的嚣张与傲慢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惊恐与不安。
他们平常欺负欺负普通老百姓还行,可是面对锦衣卫,他们就变成了被欺负的对象。
锦衣卫的名声,在顺天府可是如雷贯耳,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哈哈哈哈!”一阵猖狂的大笑声响起,打破了寂静的空气。
陈启笑得前仰后合,仿佛听到了世间最可笑的笑话,“他怎么可能是锦衣卫?你看看他那一身打扮,就是个靠砍柴为生的低贱人。”
他指着陈熠身上的破旧衣裳,眼中满是嘲讽与不屑。
其他几个衙役也纷纷附和,他们怎么也不相信,眼前这个看似平凡的砍柴人,竟然是锦衣卫的一员。
“如果他要是锦衣卫,我就把这地上的破麻布都给吃了!”陈启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说道。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自信与狂妄,仿佛已经看到了陈熠被揭穿谎言后的狼狈模样。
几个衙役一听,也觉得有道理。锦衣卫怎么可能住在这么破旧的房子里面?他们相视一笑,准备再次上前搜身。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威严的声音突然响起:“我倒要看看谁这么大的胆子,居然敢搜我们锦衣卫的身?”
声音如同洪钟一般,震得在场众人耳膜生疼。
众人纷纷循声望去,只见锦衣卫外城千户所的副千户张乙,带着几名锦衣卫走了过来。
他们身着飞鱼服,威风凛凛,气势逼人。
其中一名锦衣卫还捧着崭新的飞鱼服,上面放着一块精致的盘龙腰牌,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张乙身着白色的飞鱼服,还没来得及换新的官服,虽然看上去只是百户,但却足以让几名衙役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这些锦衣卫或许拿顺天府尹没有什么办法,但是对于顺天府的几名衙役,却是说拿就拿。
况且现在还有把柄在人家手上,打死了都不用负责任。
几名衙役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强烈的恐惧,他们知道自己这次踢到铁板了。
“百户大人饶命啊!我们确实不知道此人乃是锦衣卫,要不然给我们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来搜他身。”一名衙役磕头如捣蒜,声音中带着哭腔。
“百户大人求求你放过我们吧,我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下有三岁的孩儿……”另一名衙役也赶紧求饶,试图用自己的家小来打动张乙。
“就是这个人,想要侵吞陈熠大人的一百两银票!”
一名衙役赶紧一指陈启,将责任全部推到了他身上。
陈启人都看呆了,这是什么情况?
怎么短短的一两个时辰,陈熠就变成锦衣卫了?
他用力的摇了摇头,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
可是那名身着白色飞鱼服的锦衣卫百户,又是实实在在的站在他面前,那威严的气势,让他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恐惧。
“大人,小人实在不知陈熠加入了锦衣卫。还请大人恕罪。”
陈启赶紧低头求饶,声音中带着颤抖。
他心中后悔莫及,早知道陈熠是锦衣卫,他哪敢如此嚣张?
张乙冷哼一声,目光如炬地盯着陈启:“现在顺天府真是好大的胆子,居然连我们锦衣卫的人都敢拿捏。你们自己说说怎么办?”
几名衙役相视一眼,心中都明白,这次不出血是不行了。
于是,一名衙役飞快地掏出了身上所有的银子,递到了张乙手上。其他几名衙役见状,也赶快掏出了所有的银子。
然而,这几名衙役也没什么钱,所有的加起来也不过十两银子。
陈启见状,也赶紧掏出了身上所有的银子。
他就有钱多了,足足有上百两。这些银子可是他省吃俭用好久,想要在青楼里面挥霍装逼用的。
现在却不得不拿出来保命。
“大人,您看我可以走了吗?”陈启陪着笑脸说道,心里面却在滴血。他眼巴巴地看着张乙,希望对方能够放过自己。
然而,张乙却只是冷冷地扫了他一眼,然后用询问的眼神看了一眼陈熠。
陈熠微微一笑,说道:“我这个人没什么优点,就是诚实守信。也喜欢看别人诚实守信。刚才谁说的,我要是锦衣卫就把地上的麻布都给吃了?”
陈熠一脸坏笑地说道,他的眼神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陈启一愣,勃然大怒:“陈熠你这个野种,你竟然敢叫我吃麻布?”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愤怒与不甘,仿佛受到了极大的侮辱。
然而,张乙的眼神却冷了下来,他冷冷地看着陈启,声音如同寒冰一般:“既然不想吃麻布,那就到诏狱里面去吃牢饭吧。”
“诏狱?!”陈启吓了个哆嗦,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诏狱的名头实在是太响亮了,里面的酷刑三天三夜也说不完。
他只是想想,就感到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直透头顶。
几名衙役更是差点被吓尿了,他们相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恐惧与绝望。
顺天府的监狱已经是算得上人间地狱了,可是和诏狱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儿科。
光是诏狱的传说,就已经让人害怕的彻夜睡不着觉。
“大人饶命啊!”陈启赶紧磕头求饶,声音中带着哭腔。
他实在不想进诏狱,那里简直就是人间炼狱,进去了就别想再出来。
然而,张乙却只是冷冷地扫了他一眼,然后挥了挥手。几名锦衣卫立刻上前,将陈启按在了地上。就在陈启绝望之际,
几名衙役突然相视一眼,然后抓起地上的破麻布,不由分说地往陈启嘴里塞。
“请公子吃布!”他们一边塞一边说道,脸上满是讨好的笑容。
他们知道,这是自己唯一的活路,只有让陈启吃了麻布,才能保住自己的性命。
陈启挣扎着,想要吐出嘴里的麻布。然而,几名衙役却死死地按住他,让他无法动弹。
一炷香后,陈启才终于将地上的麻布吃完。他的脸色已经变得绿油油的,仿佛中毒了一般。
几名衙役赶紧讨好地看着张乙,希望对方能够放过自己。
张乙用征求的目光看了一眼陈熠,陈熠点了点头。张乙这才挥了挥手,几名锦衣卫让开了路。
衙役们赶紧扶着陈启往外走,生怕再出什么岔子。就在陈启走到门口的时候,陈熠的声音突然传了过来:“对了,这个麻布在我用来当被子之前,一直是装牛粪的。”
陈启本就难看的脸色一变,就要呕吐。
旁边的衙役眼疾手快,赶紧将他的嘴捂住,生怕他吐了出来。
如果陈启吐了出来,那就不算吃完,到时候张乙不让他们走,那就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