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也没有资格再穿我做的。
他们故意捉弄我,将衣服扔来扔去。
戏看够了,姜容容又一次站出来充当好人。
“好了,别为难她了。”
“苏姐姐,侯爷快回来了,您就别再任性,跟我们回去吧。”
我看着裴寂珩,顿时了然。
我说他怎么突然想起我了,原来是老侯爷回来了。
侯爷与我父亲是莫逆之交。
七岁那年,爹爹在战场上替老侯爷挡了一箭,因伤及要害没能救回来。
娘亲伤心过度,没多久便随爹爹而去。
我一夜成了孤儿。
侯爷不忍,将我接回家中。
因公务繁忙,他把我带到裴寂珩面前,嘱咐他:“阿珩,这是绾青妹妹,以后就在府里住下了,你要好好照顾她,不许欺负她,知不知道?”
裴寂珩拉着我满口应下。
起初,他确实对我很好。
为了哄我开心,他偷偷给我买糖葫芦,陪我放纸鸢,和我形影不离。
我以为我们会一直这样下去。
可随着我们一天天长大,别人拿他打趣,说我是他的小媳妇,少年人最是好面子,从那时起裴寂珩便有意无意的疏远我。
起初我不理解,和他吵过闹过,却只是将他越推越远。
直到姜容容出现,她取代了我的位置,成为裴寂珩放在心尖上的人儿。
三年前,姜容容突然身中剧毒,躺在床上奄奄一息。
盛怒中的裴寂珩命人将府中翻了个底朝天,最终从我房里搜出还未完全销毁的毒药。
他不听我解释,认定此事是我所为,骂我善妒,连夜将我送到天台山,想让我学乖。
想到这,我笑了笑。
“放心吧,到时我一定会带着夫君回去。”
正好把郁北谌介绍给侯爷,省得他老操心我的婚事。
裴寂珩听后脸色一沉。
“苏绾青,还没演够是吧?”
“行!我等着,我看你能嘴硬到几时。”
说完他一把抢过黑袍,扔到地上恨恨的踩了几脚。
之后携着满身怒火大步离去。
他那群弟兄有样学样,把气都撒在衣服上。
等人都走光时,衣服已经脏得不成样。
我无奈的叹了一声。
好在布料还有剩余的。
只能趁这几日再做一件。
老侯爷班师回朝那天,侯府的马车已经在门外候着。
郁北谌公务缠身,但托了人回话,让我先行他随后就到。
时隔三年再回侯府,一切看似没变,却什么都变了。
姜容容俨然一副侯府女主人做派,和裴寂珩站在一起迎来送往。
见我孤身一人,裴寂珩露出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
“苏绾青,不是说要带人回来?人呢?怎么就你自己?”
我耸了耸肩:“急什么,他随后就到。”
裴寂珩却以为我在嘴硬。
“行了,别装了。”
“今天你要是乖乖跪下给我磕个头,我可以不计较先前的事情,平妻一事依旧作数。”
我只是好笑的看着他。
“我已嫁作人妇,怕是无福再当小侯爷的平妻。”
裴寂珩大概没料到他已经递了台阶,我还不肯顺着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