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她猛地往后退去,侧身倒在地上。
下一秒,钟榆出现在视线里。
夏梨立马一脸痛苦地捂住肚子,抓着他的裤脚哭的梨花带雨:
“阿榆,我只是想跟姐姐打个招呼,但她居然伸手推我。”
“我的肚子好痛啊,宝宝,我们的宝宝会不会没了......”
我愣了愣,随即收回悬在半空中的手,冷眼看着这出愚蠢的戏码。
钟榆没搭理她,而是冷冰冰的盯着我脸:
“钟柠,我有没有说过,别对孩子下手。”
我勾起唇角,笑的一脸不以为意:
“我就是要弄死这个野种,你能拿我怎么样?”
钟榆不是什么好人,我一直都知道。
否则,他也不会在没有任何仰仗的背景下,达到现在的成就。
我以为,他能轻易看出这场蹩脚的陷害戏码。
但可笑的是,他信了。
夏梨代替我成了新娘,而我,也从笼中雀变成了钟榆的情人。
他高调的带着我出席各种宴会,任由别人羞辱我。
对比,夏梨比我表现的要大度很多。
在那些人奚落、欺辱我时,还会以正宫太太的身份,偶尔为我说几句话。
反观钟榆,却只会冷眼旁观。
真是够讽刺的。
愣神间,一阵刺耳的嘲笑声传入耳畔。
身着华丽的一男一女,将我围在中间,脸上满是恶劣的笑容。
“这不是我们钟太太嘛,怎么一个人孤零零的躲在这里?”
“什么钟太太,明明是个见不得光的小情人。”
此话一出,他俩大声哄笑起来。
我看着说话的两人,抿了抿唇。
我认得他们。
一个是曾经脱光衣服勾引钟榆,被他连人带被子丢出房间的股东女儿。
一个是给我下过药,被钟榆打断两根肋骨的合作伙伴儿子。
见我不说话,两人更加得意。
男人慢慢靠近我,油腻猥琐的视线落在我身上:
“我早就说过,钟榆早晚有一天会抛弃你,当初还跟老子拿乔,害我被他打个半死。”
“钟小姐,你说,这笔账我该怎么跟你算?”
说话间,他的手已经在我腰间不断动作。
我没动。
而是透过人群,和钟榆对上视线。
他漫不经心地晃了晃酒杯,笑容玩味。
没动。
我苦涩一笑,收回视线一把扯住男人的领带,扯着他靠近我。
在他兴奋又期待的目光中,我弯曲着腿,用力往上一顶。
“啊!”
男人闷哼一声,痛苦的跪下去。
众人的目光顿时被顿时被我吸引,看着男人疼的一脸扭曲的模样,纷纷倒吸一口凉气。
“臭婊子!你活腻歪了敢打我?”
男人踉跄着起身,想伸手拽我。
我抬起腿就是一脚,“啪啪”又补了两个响亮的耳光。
这下,男人彻底被我惹怒。
他一把抄起桌上的红酒,朝我脑袋挥下。
我浑身冰凉,下意识抬手护住头。
清脆的玻璃炸裂声瞬间在耳边响起,但预想中的疼痛并未袭来。
有人替我挡住了酒瓶,但不是钟榆。
不过也算熟人。
江邢,那个曾经向我表白的学长。
他抽了抽气,低头笑着看我:
“小学妹,怎么每次我见你,你都在跟人打架?”
我:“......”
见我不说话,他也不在意。
随意抖了抖身上的玻璃渣子,转身快准狠一脚把男人踹翻在地。
“我们江家的宴会,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
话音刚落,遍布在宴会厅各个角落的保镖,迅速将晕倒的男人抬走。
随后,他微微弯腰,笑盈盈的看着我:
“小学妹,我帮了你这么大一个忙,不谢谢我?”
我刚想开口,腰就被人扣住,低沉的嗓音里带着隐隐的怒气:
“当然要谢,小江总仗义相助,钟某感激不尽。”
江邢嗤笑一声:“我替我学妹出头,轮得到你道谢?”
钟榆怒了,一把揪住江邢的衣领:
“姓江的,你惦记我的人上瘾了是吧?”
“你的人?你也配!”
眼看两人即将扭打在一起,围观的宾客纷纷开口劝和。
因为这出闹剧,宴会不得不提前结束。
我还没来得及和江邢道谢,就被钟榆塞进车里。
车子准备启动时,江邢突然扒住车窗,一脸认真:
“钟柠,我可以帮你离开他。”
钟榆脸色顿时黑的像锅底:“去你妈的!”
眼看两人又要打作一团,司机有眼色地踩下油门。
车子疾驰在暗夜里,钟榆气得一把扣住我的下巴,恶狠狠道:
“怎么?感动了?”
“那么多年不见,一重逢就替你出头,要不是我在,你今晚就躺他床上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