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意乱情迷之际,秦婉清的指尖突然触到了男人胸前的一处异样。
秦婉清瞳孔猛地一缩。
沈翊辰身体里竟然有蛊虫!
秦婉清的眸光落在他胸前,发现一道几不可察的细纹,蜿蜒如蛇,隐匿在皮肤之下。
若非她蛊术精湛,天天与蛊虫为伍,只怕也不能这么轻易发现。
秦婉清的指尖在那道细如蛛丝的纹路上轻轻划过,心中骤然警醒,沈翊辰身体里的蛊虫非同一般,甚至十分罕见。
这种蛊虫以人心为食,会慢慢侵蚀宿主的生命力。她曾在古籍中读到过关于这种蛊虫的记载,但从未亲眼见过。
难怪书中写到沈翊辰年纪轻轻,便突然暴毙。
秦婉清抬头望向沈翊辰那张棱角分明的俊脸,心中暗叹,难怪原著中沈翊辰英年早逝,原来竟是中了这等罕见的蛊毒。
真是可惜了这张脸了。
男人眉头微蹙,显然对她的分心有些不悦。
他冷冽的目光如刀锋般划过秦婉清的脸庞,低沉的嗓音中带着一丝危险的意味:“看来,本侯得好好惩罚你这个不专心的小东西。”
秦婉清轻咬下唇,眼波流转,媚眼如丝地看向沈翊辰。
“侯爷……”
她故意压低嗓音,带着几分魅惑,纤纤玉手顺着沈翊辰的胸膛缓缓下滑,指尖轻轻划过他的小腹。
随即,她便感到一阵天旋地转。
沈翊辰将她重重压在了床榻之上,灼热的呼吸拂过她的耳畔,炙热的薄唇封住了她的惊呼,霸道地攫取着她口中的甘甜。
秦婉清只觉浑身如被火焰灼烧,药力和欲望在体内翻腾,理智被一寸寸蚕食。
夜色渐深,烛光摇曳,两具交缠的身影在床榻上起起伏伏。
低沉的喘息声和压抑的呻吟,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当晨曦的第一缕光芒透过窗棂洒落在床榻上时,秦婉清悠悠转醒。
她感到一双有力的臂膀正紧紧环住自己的腰肢,温热的鼻息喷洒在她的颈间。
她轻轻转头,对上了沈翊辰那双深邃的眸子。
“早安,侯爷。”秦婉清轻声道,嘴角勾起一抹浅笑。
沈翊辰低沉的嗓音在她耳畔响起:“说吧,想要什么名分?”
秦婉清慵懒地靠在他身上,眼神撩人。
“侯爷,难道睡了一觉,就非要什么名分吗?”
“不要名分,只怕你今天走不出这个院子。”他紧紧搂住秦婉清纤细的腰肢,“你嫡姐秦月瑶已经将这里围得水泄不通,你出去就是羊入虎口。”
秦婉清挑眉一笑,纤纤玉指轻轻划过沈翊辰结实的胸膛。
“侯爷放心,我自有办法应对。”
沈翊辰眯起眼睛,审视着秦婉清,突然猛地将她拽入怀中,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畔,“若是本侯非要给你个名分呢!”
秦婉清眼波流转,笑容魅惑。
“那侯爷可要八抬大轿把我娶进门,我只做侯府夫人。”
沈翊辰轻哼,眸色微暗:“秦家三姑娘,这胃口倒是不小!”
这女人,果然目的不纯。
秦家费尽心机做戏,送一个庶女到他身边来,不知是什么意图。
昨夜秦婉清的危机,难保不是姐妹两配合的一出好戏。
“走水了!走水了!”
突然,院外传来一阵嘈杂声,下人们惊慌失措的喊叫声此起彼伏,惊扰了凌霄苑清晨的宁静。
沈翊辰眸光一凛,翻身下床,披上外袍,大步走向门外。
秦婉清也缓缓起身,正欲穿衣,却发现昨夜的衣裙已被撕扯得破烂不堪,散落在床榻周围,一片狼藉。
“禽兽!”秦婉清低声咒骂了一句。
环顾四周,她试图寻找一件可以蔽体的衣物,最后将目光落在屏风上挂着的一件沈翊辰的玄色长衫上。
衣衫宽大,将她纤细的身形完全包裹。
凌霄苑外,秦月瑶带着一群家丁丫鬟,气势汹汹地而来。
“侯爷,听雨轩那边走水了,火势凶猛,已经蔓延到这边来了,还请侯爷移步!”
秦月瑶语气焦急,眼中却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昨夜她搜遍了整个侯府,也未找到秦婉清的踪迹。
她思来想去,只觉得秦婉清最有可能藏身的地方,便是沈翊辰的凌霄苑。
这场“走水”,不过是她精心安排的一场戏,目的就是为了搜查凌霄苑,将秦婉清揪出来。
沈翊辰站在院门口,目光冷冽地扫过秦月瑶和她身后的一众人。
“走水?”
他语气冰冷,带着一丝嘲讽,示意秦月瑶注意看墙边的水缸。
只见缸中水波荡漾,一团燃烧的火光正水面发出“滋滋”的声响,随着火油逐渐被打湿,火焰也很快偃旗息鼓。
显然,这所谓的“走水”,不过是有人故意为之。
沈翊辰眸光一沉,周身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寒意:“学士夫人可知,在侯府纵火是什么罪名。”
秦月瑶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她正绞尽脑汁地想着该如何解释,眼角余光却瞥见一抹玄色身影。
“抓住她!快!”
秦月瑶尖声喊道,声音里充满了歇斯底里的疯狂,手指颤抖着指向秦婉清的方向。
却只见秦婉清轻巧地一个转身,投入沈翊辰怀中,双手环住他的腰,娇嗔开口:“侯爷,真不知道姐姐唱的哪出戏?先是刺客,后是纵火,现在又要抓我?侯爷府邸像是姐姐的私宅一般,她竟然是丝毫都不将你放在眼里呢!”
秦月瑶见状气得不轻,秦婉清这个贱蹄子果然勾搭上了沈翊辰,生生坏了她的一步好棋不说,竟还在侯爷面前乱嚼舌根。
“侯爷明鉴,弟妹并非有意冒犯,只是担心妹妹的安危,这才三番两次过来打探。况且…况且…”秦月瑶咬了咬牙,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才继续道:“妹妹她…她爬了姐夫的床!这等不知廉耻的女人,侯爷可不要被其蒙骗了。”
沈翊辰眉毛微挑,眼神中带着一丝玩味,“哦?你是说她爬了沈学士的床?”
秦月瑶咬紧牙关,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侯爷,此时千真万确,听雨轩所有的下人都可以作证!还请侯爷让我将她带走。”
这时,秦婉清却突然笑了起来。
“真是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啊!听雨轩的下人都是姐姐的心腹,当然是姐姐说什么就是什么了,只是妹妹我啊,连沈学士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姐姐就要给我扣上这样的污名,当真是让人有口难辩呢!”
说着,秦婉清状似委屈的窝在沈翊辰怀里,“侯爷,昨夜春宵一刻,奴家是否清白您应当最清楚不过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