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安宁和周朝阳赶到四王府,正好是午饭时间,大部分人都在家。
周朝阳熟门熟路地带盛安宁去了中间一家,停好车过去敲门。过了一会儿,里面有动静,有个女人抱着孩子出来。
看见周朝阳震惊不已:朝阳妈呀,周朝阳!你怎么突然来了。
周朝阳嘿嘿笑:顺路过来看看,这是我嫂子。嫂子,这是我同学丛梅。
盛安宁客气的冲丛梅打招呼,看着和周朝阳差不多的年纪,因为孩子还有些小,人微胖皮肤却很好,显然生完孩子的状态很好。
丛梅有些意外,又很惊喜:哎呀,我还以为你现在都当官了,不认识我们这些普通同学了呢,赶紧进屋。
周朝阳挑眉,从口袋掏出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准备的红包塞给丛梅:哪儿能不认识,这不是忙,没时间啊。再说了,你结婚也没请我喝喜酒,我能好意思来吗
丛梅乐着,抱着孩子喊两人进院:赶紧进来,家里就我和孩子在,其他人都上班去了。
可能是因为郊区,院子要大很多,收拾得干净整齐,晾衣绳上晒了不少尿布和小孩的衣服。
丛梅一手抱孩子,一手去拿了板凳过来:赶紧坐,你们吃饭没有我给你们煮点面条吃。
周朝阳赶紧摆手:吃过了吃过了,你先不要忙,咱们也好多年没见,好好聊会天。
丛梅抱着孩子在两人对面坐下,乐呵呵地给周朝阳介绍:我家闺女,六个月了,特别闹人。我只能在家看孩子,什么也干不了。
小丫头大眼睛,皮肤白嫩,很漂亮的一个小姑娘。
盛安宁忍不住夸了两句。
丛梅就更开心了,都喜欢自家的孩子被夸:朝阳,你是不是来找我有事
她也是个聪明的,毕竟毕业后和周朝阳来往就少,后来偶尔也会聚聚,等周朝阳去当兵后,基本就不联系了,主要联系起来也不方便。
再加上,她去当了工人,两人的人生已经不在一条道上,感觉见面也没什么好聊的,关系也就渐渐远了。
她知道周朝阳结婚,也听说过周朝阳男人没了,她当了寡妇。
所以很识趣的什么都不问。
周朝阳笑了笑:哎呀,你这样一说,我都不好意思了,我确实是有事找你。就是想问问你,你们村里,有没有叫什么苍的男人。
丛梅啊了一声:什么苍没听说啊,而且我们村子也大呢,前面和后面都不怎么来往,真有人叫什么苍,我也不知道啊。而且,你这也没个具体名字,我更不知道了。
周朝阳挠头:是仓促了啊,现在知道的信息就是男人叫什么苍,住在四王府,具体的不知道,想着你爸之前不是村支书,应该能知道。
丛梅笑起来:这你都记得啊,你要是着急,我们可以去问问我爸,反正离得也不远。
盛安宁还挺惊讶:你这回娘家倒是方便了。
丛梅乐着点头:是啊,我们就是介绍的,然后从小又认识,说了亲就结婚,也挺好。
边说着边抱着孩子起来,带着周朝阳和盛安宁出了门,大门都没锁,带着她们去娘家。
还跟两人说着:都是一个村的,街坊们都认识,大门锁不锁都一样。
去丛梅娘家也就一百米,盛安宁还特意注意了下周围环境,也没什么特别的,有些大门口还有坐着乘凉的老人,好奇地打量着她们这两张陌生的脸。
丛梅一路笑眯眯地打招呼过去。
到了家,没进门就扯着嗓子喊爸。
丛贵生端着饭碗从屋里出来,看见丛梅带着两个陌生姑娘来,惊讶之余小声念叨:这谁呀你大中午的带过来,吃饭没有我让你妈赶紧去做点
丛梅赶紧摇头:不用不用,她们就是想来问个事。
丛贵生回屋放下碗,又拎着几个小板凳出来,让盛安宁和周朝阳在院里的苹果树下坐下:问啥事啊
父女俩倒倒是很像,和善爱笑,还挺热情。
周朝阳又把要找的人说了一遍:叔,村里有人把房子租给别人吗
丛贵生还真知道:倒是有那么两家,因为租房子要来我这边办手续,给开临时户口,要不晚上会有联防队地查户口。
又想了想:你说叫什么苍的,满仓有好几个叫满仓的,还有仓娃,不知道是不是你要找的人
周朝阳有些麻了爪,怎么会有这么多叫什么仓的:那……这几个人平时为人怎么样
丛贵生迟疑了下:姑娘,你们是不是办案子我们村这几个满仓,人都是实在人,有两个已经快八十了。还有两个五十多岁,天天都在村里,不能犯什么事吧,至于年轻点的满仓,一个去了部队,还有一个上大学了……
他说了一串,把名字带仓的都介绍了一遍,没有一个附和嫌疑人特征。
周朝阳听完有些茫然,好像是她冲动了扭头去看盛安宁,见她皱着眉头像是在思考。
只能她自己再努力想想了,到底哪个方向不对
丛贵生见他说完,两个姑娘都不吱声,问周朝阳:你们找这个人干嘛是不是犯了什么事了你跟我说,我可以让村里联防队的挨家挨户去找,准能找到你们要找的人。
周朝阳赶紧摇头:先不用了,我们回去再琢磨琢磨,叔,你说租房子的,有哪几家租户叫什么
丛贵生点点头:这个肯定是要清楚的,有两户就在市里上班,还有一户是老人,儿女不想跟他们住在一起,另外一户,住在最西边,靠近香山公园后门那里,是三个年轻人,也是来工作的。
周朝阳完全凭着直觉办事:这三个年轻人都叫啥在哪儿工作
丛贵生想了一会儿:叫什么名字,我还真没记住,说是在白石桥那边工作。
周朝阳一拍膝盖:我去看看,看看是不是我们要找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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