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安宁细看就发现,安安头顶扎了两个冲天辫,还绑着大大的蝴蝶结,是用红色纱巾做的多层蝴蝶结。
头发又细又软,两个小辫子都快撑不住火红的蝴蝶结,摇摇欲坠。
小丫头还担心蝴蝶结会掉下来,小手举着护着。
而盛承安也在给裴糯梳一样的发型,只是裴糯的头发乌黑油亮,长度又有点过腰,冲天辫肯定是不可能了。
所以,盛承安先扎两个高高的马尾,然后编成小辫子,再缠绕成一团,最后在外围绑上的大红花,像个小哪吒一样。
盛安宁笑夸一句:可真好看啊,裴糯像个小仙童一样,安安也好看。
说着赶紧补充夸了安安一句,生怕小丫头一会儿吃醋。
钟文清笑着:刚才闲着没事,我就给安安扎了个小辫子,结果小糯看见也要要,还不让我给弄,非要让承安给她扎辫子。
不过别说,承安手还挺巧。
盛承安笑起来:这看着也挺简单的,你看我是不是梳得挺好,周时勋就不会。
被点名的周时勋淡漠地看了盛承安一眼,被盛承安嘲笑也是因为,之前他给安安扎小辫,结果扎完之后,好好个小姑娘反而像个小疯子一样。
钟文清笑看着两人,然后扭头跟盛安宁说道:我们刚才还商量着,等下周就搬家,你爸和朝阳肯定回不来了,那我们就先搬过去,把房子给人家腾出来。
盛安宁没有意见:好啊,这个周末,我们去那边打扫一下卫生。
周红云笑起来:哪里还需要你们去打扫卫生,你舅妈那天就来了,说收拾屋子的时候一定要喊着她,我们几个过去就行。
盛安宁有些不好意思:反正我也闲着,我跟你们一起去,人多要快一些啊。
周红云摇头:又没什么好收拾的,之前不是都找人修了一下,这时候我们去打扫一下,家具什么的先搬过去,你们到时候带着行李就可以住进去了。
不过,今年倒春寒,这都三月中了,天还冷着呢,院子那边可没暖气,到时候还要生炉子,回头可要看好孩子了。
钟文清也担心这个:是啊,回头可要看好孩子了,就是要委屈我们三个小宝贝了。
以前可以楼上楼下来回跑,要是搬去平房,孩子们受罪。
盛安宁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妈,好多孩子不都这么长大的没事的。而且天马上就暖和了,说不定我们搬过去,天就回暖了。
钟文清点点头:还真说不准呢,要是天暖和了,我们三个小宝贝就可以在院子里玩,也挺好的。
说着皱了皱眉头:也不知道你爸和朝阳什么时候能回来的。
更担心朝阳,怎么会一点儿消息都没有呢
这屋里唯一能有机会知道内幕的就是周时勋,结果周时勋伸手摸着闺女的小辫子,又去扶着她摇摇欲坠的大蝴蝶结。
不回应钟文清的话。
钟文清叹口气,做为家属,她自然知道三不问三不说原则,除了叹气也没别的办法。
安安坐得有些烦了,扭着小身子要从爸爸腿上下去,嘴里还喊着:哥哥,哥哥,去玩呀,哥哥,去玩呀。
两岁的小丫头已经会说很多话,而且能清楚地表达自己的意思。
舟舟也可以,说的就是没有安安好,而墨墨是不怎么吭声,弟弟妹妹去哪里,他就去哪里,弟弟妹妹吃什么,他也跟着吃什么。
好像也没有什么诉求,所以不怎么开口,也不知道是不会说还是不愿开口。
盛安宁见墨墨智力听力都没问题,所以也没有强求他一定会说话,毕竟每个孩子都是不一样的。
只要墨墨开心就好。
裴糯就盯着安安,似乎很好奇她在说什么,动了动嘴巴,也学着安安的语调:哥哥,去玩呀,哥哥,去玩呀。
只是没有安安活泼的语气,重复得很机械。
但这是她会开口说话以来,说得最长最多的一次,惊到了一家人。
盛安宁惊讶地看着裴糯,见她还是盯着安安,只是眼睛亮晶晶的:小糯,你想去玩吗想去哪儿玩呀
盛承安也激动不已,转到裴糯面前,笑眯眯地看着她:小糯很厉害,以后要是想出去玩,就这么说,好不好
裴糯垂眸看着盛承安,盯着他的眼睛,眼睛一眨不眨,像是要看进他的心灵深处,好一会儿才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又抬头去看安安。
安安已经拉着舟舟从爸爸腿上下来,咯咯笑着去骑儿童小三轮车。
这还是盛承安从港城给孩子们带回来的,要不京市卖的儿童车颜色鲜艳一些,更精致一些。
而且港城现在还有内地很多年以后才能流行的乐高积木,也给安安和墨墨买了一堆,带着费劲,就走的邮局邮寄。
前两天才刚到,让三个孩子喜欢的不得了,刚到的时候,就连盛安宁都跟着玩了很久,万万没想到,这个年代竟然还能玩到乐高。
裴糯的视线又追着安安和舟舟跑,看着安安骑车,舟舟在后面推着跑,还开心的咯咯乐,她也忍不住眉眼弯弯乐起来。
盛承安也扭头看过去:小糯也想玩
裴糯很认真的点点头,盛承安起身牵着裴糯去另一辆小车车前,很耐心的解释:你看看,这个车很小,坐不下你,等回头我买个大点的,然后再让你骑,好不好
钟文清他们都看着盛承安和裴糯,周红云忍不住小声嘀咕:哎,也难得承安有心,像养了个闺女一样。
盛安宁坐在周时勋身边,却有些担心,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担心。
只能心底微叹,希望不会再有变故发生。
原本晚上想问问周时勋关于实验室的事情,结果晚饭后,周时勋接了个电话,又回单位加班。
好在也不是着急的事情,等回头问也行。
谁知道周时勋一忙起来,直到搬家那天也没回来。
倒是王达一家过来帮忙搬家,还有周双禄的一些老部下派人过来,半天功夫就搬进了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