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北倾坐在床上,惊愕地看着快步进来的周北倾,对这个见过几面,却没怎么说过话的大哥,曾经有些抗拒,这会儿却有些惧怕
甚至不敢看他的眼睛,周时勋眼里的淡漠和沉静,让她感觉到恐惧。
周时勋皱眉扫了周北倾一眼:罗彩霞在哪里
周北倾摇头:我不知道,我不认识罗彩霞。
周时勋眼睛一眯,目光瞬间变得凌冽起来,盯着周北倾:你确定
周北倾有些胆小的缩了缩脖子,莫名一股寒意袭来,小声辩解:我就是不知道。
林天越刚就看见个影进了周北倾这屋,所以才喊了一声,这会儿跟着进来,才看清是周时勋,瞬间变了个嘴脸,陪着笑:是哥来了咋也没说一声,是来看孩子的吧,赶紧坐。
说着赶紧去拉凳子过来:哎呀,这屋里都是孩子的屎尿味,要不去堂屋做,我让我妈去买只鸡回来。
他也分不清眼前这个男人是周时勋还是周峦城,拍马屁就对了。
反正他们能不能早点从新省回来,都要靠周家的人。
而周北倾的两个哥哥都很优秀,能见狠狠拍马屁就对了。
周时勋伸手拦住林天越的动作:不用,我就问周北倾一件事,有没有见过罗彩霞。
林天越一听是问一件事,赶紧催着周北倾:哥问你呢,你赶紧说啊,这个什么罗彩霞是谁你见过没有。
周北倾被林天越的谄媚样弄得有些恼火,瞪眼看着他:我都说了不认识不认识,我在家坐月子呢,去哪儿认识人。
林天越想想也挺道理:对啊,北倾最近坐月子,也没机会认识人啊。
突然想到前两天来的女人,和周北倾在屋里说了半天悄悄话,眉毛一扬:北倾哥说的是不是那天来的那个戴头巾的女人
周北倾瞬间恼怒起来,还有些慌乱:我都说了不认识罗彩霞,那个女人又不是罗彩霞。
别说周时勋,就连林天越都听出不对劲,狐疑地看着周北倾:你慌什么,再说哥找那个罗彩霞干什么是不是她干了什么坏事不对不对,你这两天让我去打听周家有没有出什么事情,是不是你早就知道什么我说你怎么听到孩子丢了,你一点都不惊讶呢。
林天越打听到安安丢了后,回来还跟周北倾商量,要不要跟着去找找,万一帮着找到了,周家还要记他一份情。
这样,说不定他们还不用去新省。
结果周北倾却说不用,让他也很疑惑周北倾是怎么想的。
周北倾想拦着林天越都来不及,脸色苍白起来,看着周时勋:我不知道她是罗彩霞,她就是来说了几句话,然后就走了。
到这时候,她还想着去狡辩。
林天越看着周时勋脸色越来越难看,周身的戾气,仿佛下一秒就能杀人,胆小的往后站了站:哥,你先别生气,北倾可能真的不知道她是谁,不过我知道那女的住在哪里,我那天去医院打听消息,回来时,无意看见了她,就在医院附近不远的京钢家属院,我看她进那里。
周时勋狠狠盯了周北倾一眼,准备转身离开时,周峦城和周朝阳也找了过来。
挺意外周时勋会在这里。
周朝阳看着坐在床上,带着帽子穿着棉衣哭唧唧的周北倾,再看看周时勋:大哥,你是怎么找过来的。
周峦城也很好奇,竟然比他这边还快了一步。
周时勋觉得没什么:罗彩霞来京市,除了有人在背后帮着她,她还需要一个能戳了周家心脏的人,所以她肯定会来找她。
能知道钟文清要做手术,自然也能知道周家的所有事情。
周峦城愣了一下,他就没朝这个思路想过,十分钦佩地看着周时勋。
周朝阳一听罗彩霞会利用周北倾就有些着急,过去看着周北倾:你不会真跟罗彩霞合作了吧你们俩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周北倾现在一个字都不想说: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可能你们现在是不是觉得任何事情,都是我做的。
现在你们眼中,我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人,我做什么都是错的。你们做什么都是对的,你们现在用质问犯人一样的语气质问我!
说着说着情绪激动起来,声音都在颤抖。
林天越还在一旁起哄:哥他们问问你怎么了,你没有就没有,激动什么,你要是什么都不知道,怎么会让我去看会不会出什么事情呢
越说越觉得周北倾一点儿不懂事,现在什么情况,竟然还倔强。
周时勋懒得看周北倾的表演,转身朝外走去。
周峦城想问,可是看周北倾这样,知道什么都问不出来,而且周时勋既然走,肯定也有他的主意,拉着周朝阳一起出去。
林天越都顾不上送三人,气急败坏地看着周北倾,伸手指着她:你呀你,你说你知道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不说你要是说了,你爸妈你哥嫂肯定会感激我们。
周北倾更气,红着眼抓起枕头扔向林天越:滚,你懂什么。
林天越嘟囔着:我不懂我看你就是作死,和你爸妈的关系只会越来越僵。
真是搞不懂,周北倾和家里置气,她能得到什么好处
周北倾吼着:你滚,我不想看见你。
她凭什么让盛安宁好过,丢的是盛安宁的孩子,和她有什么关系
再说,罗彩霞说要把盛安宁的孩子抱给她带去新省养,她没同意,已经是对盛安宁的仁慈了。
……
周峦城拉着周朝阳跟周时勋出了林家的门,才赶紧问道:哥,你知道去哪儿找罗彩霞
周时勋转身看着周峦城:如果你是罗彩霞,你在暗处知道安安已经被救回去,你能甘心吗
周峦城摇头:那肯定是不甘心的,难道你觉得罗彩霞还会动手
周时勋颔首:她肯定不甘心,我知道她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