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宛音也不知道女儿是那根儿筋又抽抽了,不过她高兴就行:那你回去好好准备一篇演讲稿。还有一个问题,你要想好怎么回答,就是如果别人问你,你的英语是什么时候学的为什么会说这么标准,你怎么回答是
盛安宁眨了眨眼睛:我自学的啊,我跟着录音机里的磁带学的。说明我有天赋。
林宛音都反驳不了:行吧,你回去好好准备。还有明天你爸就到了,晚上我们一起吃个饭,你记得跟你婆婆说一声。
盛安宁连连点头,却没跟林宛音说自己身体好像出问题的事情,跟多多玩到放学,才看着时间回家。
到家后,就发现院里跟进了贼一样,以前干净整齐的方砖小院,地上的砖头都被撬了起来,靠在墙边的水缸推在院子中间。
旁边的花田,也被挖的乱七八糟。
去年花田里还种着月季,今年钟文清把月季上的刺伤到孩子,就让人拔了,全种上了串串红和太阳花。
结果前两天还长势喜人的花儿,这会儿全部蔫吧的躺在地上。
盛安宁看一圈,就知道这是自家三个小宝贝干的好事,其中安安的功劳恐怕最大。
进屋就见三个小家伙排排坐在沙发上,一人抱着个奶瓶在认真喝奶,小脸上的汗都还没干透。
钟文清见盛安宁回来,笑着:今天回来的还挺早,赶紧去洗手换衣服,晚上我们吃炸酱面。
盛安宁过去捏了捏三个小朋友的小脸蛋:院里是不是你们搞的破坏
安安咯咯笑着躲开,又认真的喝奶,两个小男孩根本不为所动,专心喝奶不搭理妈妈。
钟文清有些哭笑不得:就是这三个小家伙干的,根本拦都拦不住,我们安安今天竟然能把水缸抱起来,要不是她人小胳膊短,她都能把水缸抱着进屋里来,要在里面藏猫猫。
说着又有些发愁,那个大水缸,她都抱不动,勉强能撑着缸沿挪动,而看安安的样子,根本就没费劲儿。
我们安安这个,你说要不要去看看
盛安宁就怀疑闺女身上带着异能,现在看可能是大力神一样的异能,至于还有没有其他,还不清楚。
要是去医院看,就很麻烦。
她身体健康正常,就是去医院检查也看不出什么啊。
钟文清也知道是这样,就更发愁了:那以后被别人看见,还不当我们是个小怪物还有和别的小朋友玩的时候,不知道轻重,直接把人拎着甩出去怎么办
这些都是非常有可能发生的事情,所以不能不先想着。
盛安宁扶了扶额头,感觉确实是有些棘手:等到时候再说,我们安安说好,让她出去不要用力。
钟文清叹口气:她那么小,怎么能记住
说着再看安安,眉眼精致像是搪瓷娃娃一样的小姑娘,怎么就那么大的力气呢
盛安宁看着安安,却有着其他的想法,安安都有异能,那舟舟和墨墨呢
他们会不会也有什么大人们还没发现的异能
钟文清又继续说着:下午那会儿,三个孩子倒是团结一起,非要在院子里挖土,把好好的花都拔了,问他们干什么,又说不明白。
盛安宁就问安安:安安,为什么要拔掉院里的花儿啊,那些小花也会疼啊。
安安咕咚咕咚咽下最后一口奶,抱着奶瓶看着妈妈:送妈妈,不漂亮,花不漂亮。
有些字的发音还非常的不标准。
盛安宁却能听明白:你们想送妈妈花,又觉得那个花儿不好看
安安使劲点头,她觉得奶奶他们骗人,那些花全是绿绿的叶子,根本就不开花。
盛安宁挺意外,笑问着:那安安要种什么样的花送给妈妈
安安伸着小手指座钟玻璃门上的牡丹花图案:安安喜欢那个。
玻璃上用油漆勾勒出来的花朵,色彩艳丽,栩栩如生,确实好看,忍不住笑起来:可是那个花也是要慢慢长大,要先有绿色叶子,以后才会开花的。
安安不管,指着牡丹花::就要这个。
墨墨和舟舟难得意见一致,点着小脑袋表示赞同。
盛安宁心情很好,没想到三个小家伙心里这么爱她呢,这么小一点儿就想着送她花儿呢。
钟文清这才弄明白三个孩子的意思,也乐着:我也没听明白,要种牡丹花啊,那明天让爷爷去找几颗牡丹花回来,咱们种在院里,好不好
安安点着小脑袋,头顶的冲天辫也跟着一晃一晃的,可爱极了。
晚上,盛安宁有些失眠,一直等到后半夜才沉沉睡去,然后就做了一个非常真实的梦里。
梦里是一个走不到尽头的黑暗通道,耳边还有各种喘息和痛苦的呻吟,空气里都是酸臭的味道。
让盛安宁有些窒息,却咬着牙朝前走。
黑暗看不到尽头,却有个声音逐渐清晰起来,一声狠戾过一声:你偷了我的人生,还回来!你要还回来。
紧接着,就感觉有只冰冷的手,紧紧掐着她的脖子,那手指上的冰冷,瞬间刺入骨子里。
盛安宁感觉要喘不上气时,突然清醒过来,这是一个梦!
她要赶紧从这个梦里醒过来!
屏住呼吸不去听乱七八糟的声音,一个用力感觉一脚踩空,身体猛地一个下坠,人也清醒了过来。
盛安宁坐了起来,摸了摸额上的汗水,感觉脖子上那股冰冷的触感还在,伸手抚摸着脖子,陷入沉思。
难道是原主
要找她要回这个身体
那她要回到哪里去是又要离开这个有亲人爱人还有孩子的世界吗
盛安宁心突然揪着疼起来,她可以放下很多东西,但这个世界的每一样,她都舍不得。
睡梦里的安安,翻个身摸不到妈妈,嘤咛一声,翻滚着要找妈妈。
盛安宁赶紧躺下,把安安搂在怀里,已经不知道该想点什么。
而且有种深深的无力感,为什么她就不能像是爸妈哥哥一样,也是原来的身体直接穿越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