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开门揉了揉发酸的肩膀。
“我太累了实在是吃不下,想休息一下可以吗。”
周岩诧异地看着我“刚刚还好好的怎么突然脸色这么差。”
他心疼地摸了摸我的额头,目光落到我脖颈间的项链上又满意地点了点头。
“你要是实在不想吃那就休息会儿吧,但是这个项链要一直戴着才行。”
突然一股恶气直冲胸口,我拉着他问道:“为什么要一直戴着这条项链才行?”
周岩眸中神色暗了暗才缓缓地说:“这个项链能保佑你平安,欣欣,我真的很想能和你在一起。”
一种垂死挣扎的无力感涌上心头,我默然点了点头“那我一定会好好戴着。”
看着周岩离开的背影,我迅速将项链取了下来。
那股压抑又悲伤的情绪再次袭来,我抓起手机却再也没收到救赎者的回复。
看着外面漆黑的夜空,我赶紧将门反锁点开滴滴软件。
今天脑子一片混乱,居然忘记我自己也可以离开。
可是软件在呼叫中不断等待,就是迟迟没有人接单。
我想联系室友让她帮我叫一辆出租车,这时才发现我的微信根本发不出任何信息。
怎么回事,突然手机就没有信号了。
我来到窗前眺望,这里虽然是在半山腰,但我从小在乡下摸爬滚打,想来自己跑出去也没有问题。
看来如今只能自救了。
我把床单打结系了起来,顺着从二楼跳下去也并没有很危险。
此时天空中连最后一丝月光都被乌云遮住,我看着不远处敞开的大门直冲而去。
他们还在吃饭,这个时间我一路跑到山下应该足够了。
可明明近在咫尺的大门,我却无论怎么跑都跑不到跟前。
一股凉意从后背袭来,几分钟的路程我跑了二十分钟,大门依然在那里纹丝不动。
这是...鬼打墙?
就在这时救赎者的信息发了过来。
“千万别想着逃跑,那个房子一定设置了禁制,偷跑反而会让他们发现你的意图。”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找到这个房子的禁制法器,只有捣毁了它我才能帮你。”
我心下疑惑“大师,如果我捣毁了法器你要怎么帮我。”
“我现在正在赶去的路上,我推算出你的房间就是整个法阵的阵眼,那个法器一定就在房间里。”
“等你捣毁后我就做法坏了他们的禁制术再超度那些亡魂,他们就无法再拘你魂魄了。”
事不宜迟我赶紧往回跑,好不容易爬回房间一切整理妥当,顾不得满头大汗便开始细细观察房间的布局和家具。
墙上的挂画好像没有什么不妥。
桌上的雕塑似乎也没有什么机关。
就连窗帘我都一寸寸地仔细翻看,床底下更是一丝证据都不放过。
可是,一切都那样正常。
我无助地跌坐在床上,突然那股悲伤的怨念更加强烈地涌来。
一线流光从脑海中划过,我猛地抬头看到头顶那个巨大的水晶吊灯。
一间普通的卧室,为什么会安装这么大一顶吊灯呢。
我揉了揉酸痛的肩膀踩着凳子小心翼翼地爬了上去。
中间那枚水晶灯的根部好像有一圈黑色缠绕,我用手仔细拨开发现竟然是一圈头发。
小心拨弄下来后紧接着又出现了一堆新的发丝,灯光里的头发仿佛在不断生长,一层又一层,密密麻麻地落到了地上。
我骇然地愣在那里,再也不敢去碰触这汹涌可怖的头发。
强忍下心中的慌乱我赶忙给救赎者发去信息并拍了照片。
对方几乎是秒回“看来就是这个,我马上就到了。只要捣毁了它我就可以救你。”
我环顾一圈拿起了桌上的雕塑哆哆嗦嗦地靠近那盏吊灯。
就在这时,敲门声起。
“欣欣,快点开门,我给你拿药来了。”
救赎者的信息也再次发来。
“趁他们还没发现赶紧捣毁它,快!”
一阵巨大的声响在房间炸开,周岩惊慌的打开门正好看到水晶吊灯碎裂的一幕。
他马上拉住我躲开了漫天的碎片“这是怎么回事。”
我委屈地看着他“对不起,我不小心把灯打坏了。”
周岩看着我空空的脖颈叹了口气“是她来了,果然又是她。”
一种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
“是谁来了,她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