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迟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他眼底染上红色。
“乐乐她在哪儿？”
他又一次问我。
我眼睛红肿，嘴角却扯出一抹嘲蔑的笑。
“你还有脸问乐乐？”
“你不是想知道她在哪吗？”
我手颤抖地指向太平间方向，咬着牙道：“她死了，你们满意了？去北京城玩得应该很开心吧？”
我愤恨地将林念可送的平安手串砸到地上。
平安两字碎裂。
串珠线断，四散开来。
犹如我和沈迟的感情，再也回不去了。
沈迟眼眶越来越红，他紧抿唇线，身躯微微发颤。
却仍固执地呢喃。
“不可能......乐乐明明只是一场小感冒，怎么会......”
我看见林念可脸色发白。
她吃惊地看向看向我。
“乐乐真死了？”
或许吧，她只是想报复我们母女。
没想把事情闹这么大。
可乐乐是她害死的！
我咬紧后槽牙，怒视着她。
“要不是你将我们的门反锁，还故意带走沈迟，乐乐就不会错过治疗时机。”
“她就不会死。”
“你胡说！”
林念可脸色难看，但嘴上还是否认。
“我什么时候反锁你家门了，你有证据吗？”
“没证据就诬陷人吗？”
“我看你就是故意弄死自己的女儿，好让沈哥哥愧疚，重新注意你吧。”
她眼底难掩慌张。
但脸上一副理所当然。
说出的谎话恐怕连她自己都信了。
脚边的死亡证明被沈迟拾起，他突然锁紧眉，不可置信地看向林念可。
“你不是说，乐乐只是小感冒吗？怎么会是心脏病？”
她一把抓住沈迟的手，满脸真诚的道。
“送进来的时候是感冒的。”
“不知道为什么心脏病会犯，可能是嫂子心情不好，疏忽了对乐乐的照顾吧？”
说着，她又满脸无辜的看向我。
“嫂子，我知道你恨我，可我和沈哥哥真的没什么的，你没必要牺牲乐乐来引起沈哥哥的注意。你这样也未免太残忍了吧？”
她眼眶的泪漱漱的落下。
我是哭不出来了。
哪有她这般好演技。
沈迟双眼猩红地看向我。
“姜禾，你就是这么当母亲的？”
我冷笑：“难道你这父亲当的很称职？”
“林念可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乐乐临走前想见你最后一面，可你怎么做的？”
“你把我所有联系方式拉黑，陪着林念可去长城看雪。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沈迟眼中闪过一丝愧疚。
他紧咬着牙：“是，我是对不起乐乐，可你也难辞其咎。”
“我不在的时候，你就不能照顾好乐乐？”
我忍不住笑出了声。
“沈迟，你可真是个白痴。”
“自己的女儿已经被人害死了，到现在你还护着她？”
“不可能。”
沈迟一脸坚定道：“念可不可能做出这种事。姜禾，你没必要为了推卸责任，将这顶帽子硬安在念可头上。”
我看着沈迟，听着他百般维护林念可的话。
我以为我会心痛。
但此刻，我除了对他的恨。
再没了别的情感。
“我已经把离婚协议寄给你了，你记得签了。”
我的胳膊被他狠狠抓住。
疼痛令我紧皱眉头。
“姜禾，你闹够了没有？”
他愤怒地看向我。
“女儿已经被你害死了，你还要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