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肆白踉跄着朝门外冲去。
可房门一开，他就看见了泪眼婆娑的孟楠兮。
“肆白哥，我不知道这几天是她们两个的生日，对不起。”
孟楠兮的手机屏幕显示的是贺樱的名字。
没等他看清楚，孟楠兮就将手机往后藏。
“你不用管我没关系的，你现在回去，应该还能赶得上给江念念过生日。”
“贺樱给你打电话了？”
孟楠兮边掉眼泪边摇头，“你别问了，我做的确实不对，可能我压根就不该回来。”
沈肆白心中的急切，尽数化作怒火。
江念念说，贺樱死了。
可死掉的人，怎么可能打电话。
不用想都知道，贺樱打给兮兮的这通电话里，一定说了不少难听的话。
“你赶紧回去吧。”孟楠兮推了他一下，“你的行李我会帮你整理好的。”
沈肆白脚下却生了根。
贺樱胡闹不是第一次，可江念念更不该陪着她，拿生命来开这种玩笑。
她确实要长长记性。
“说好明天陪你一起回去的，我怎么会提前走。”
“可是江念念她......”孟楠兮咬着唇，湿漉漉的眼委屈至极。
沈肆白心疼地擦拭她的眼泪，“不用管她，兮兮，你现在只用想清楚，你喜欢的人到底是我，还是彦辰，这就够了。”
“不早了，你先回去睡吧。”
孟楠兮乖乖点头，转身没走几步，又小跑回来。
她踮起脚尖亲了下沈肆白的嘴角，红着脸跑进了房间。
房门一关，孟楠兮得意地拿手机给江念念发消息。
“我赢了，你有自知之明就早点滚，不然到最后被扫地出门就太丢人了。”
江念念没回应，孟楠兮也不在意。
沈家两兄弟，沈肆白是她的最优选，毕竟沈家早晚要交到他手里，沈二只拿分红。
可沈肆白有权有势，性子却太高冷，比不上沈二花样多，会讨她欢心。
所以无论是哪一个，她都想掌控在手里。
一门之隔，沈肆白薄唇微抿，面无表情。
孟楠兮的主动亲近，他该高兴的。
可是此刻他的脑子里反反复复都是江念念，反而莫名地烦躁。
手机硌进了掌心里。
一定是因为他还没等到兮兮最后的答案，等到就好了。
次日一早，沈家两兄弟和孟楠兮在机场候机。
却听见身旁几人热切讨论一则新闻。
“别墅女主人好像是受到闺蜜突然离世的刺激，一时想不开才选择纵火自杀，才二十五岁，太可惜了。”
沈肆白余光扫过，路人的手机上，是已经化作废墟的那栋别墅。
浓烟弥漫，拍得并不清晰。
朋友的电话浮现在脑海理，沈肆白呼吸一滞。
但片刻后，他冷厉的眸子渐渐回温。
贺樱还能打电话骂孟楠兮，这个新闻和江念念肯定没有关系。
可他的手还下意识摩挲着手机，犹豫是否要再给江念念发个消息。
“肆白哥，我们要登机了。”
沈肆白收起了手机起身，和他们往里走。
孟楠兮扫过他的手机一眼，他刚刚想给江念念发消息，她不是没看到。
她挽住沈肆白的手往他身上贴，乖软无辜地开口：
“肆白哥，如果我今天选的是你，你会跟江念念把话说清楚，划清界限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