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棠拿着病历本和听诊器缓缓起身,抬脚朝着外面走去。
“温棠姐......”乔若初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确定和忐忑,她下意识地伸出手。
温棠回过头,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我没有生气,”她的声音温和而平静,“时间到了,我要出诊去了。”
言罢,她轻轻转身,白大褂的衣角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然后逐渐消失在科室的尽头。
没过一会儿,科室的人也纷纷离开做事去了
乔若初拧着眉头站在原地。
难不成真是她想多了?不是她!
......
靳家。
温棠穿过靳家老宅那雕花繁复的大门,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斑驳地洒在她身上,为这古旧的宅邸添了几分生动。
温棠刚踏入门槛,一道冷冽的身影便挡在了她面前,是靳屿年。
他双手插兜,眉宇间凝结着寒冰,眼神里满是戏谑:“哟,这不是我们温大医生吗?今天怎么有空来这里?”
温棠脚步未停,目光越过他,仿佛他是空气一般。
靳屿年不甘心地追上几步,与温棠并肩。
温棠的眉头轻轻拧起,侧目,目光如寒星般清冷,直直射向他,“有何贵干?”声音里带着疏离与冷淡。
靳屿年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眼神中闪烁着戏谑的光芒,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哟,温大医生这是吃了火药?对我这么大的火气,难道是心虚了?”
他故意将“心虚”二字咬得极重,眼神中带着几分挑衅。
温棠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嘴角微弯,带着一丝讥讽,“心虚什么?”
温棠缓缓抬头,直勾勾的盯着靳屿年,“怕不是某些人做贼心虚?”
“你——”靳屿年深吸一口气,戏谑道:“你现在还真是牙尖嘴利!”
“那可不,若是再跟以前似的,被人欺负都不知道反击,那就真是傻子一枚了!”
温棠梗着脖子,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你们两个人倒是默契,一起来了。”
靳老爷子穿着宽松的家居服,他一手扶着楼梯扶手,一手轻轻摇晃着手中的拐杖,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眼神中满是慈爱与欣慰。
温棠快步上前,眉头微蹙,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与关心:“爷爷,您怎么不多休息会儿?身体还没痊愈呢。”说着,她自然而然地伸出手,想去搀扶老爷子。
老爷子笑着摆摆手,语气中带着几分倔强与不在意:“哎呀,我这把老骨头还硬朗着呢,哪用你这么紧张。”
“那也不行!”温棠不由分说的拉过老爷子的手,小心搀扶着。
“再好的身体,也要细心呵护。”
老爷子被温棠小心翼翼地搀扶着,缓缓坐到了那张雕花梨木椅上。
老爷子脸上洋溢着慈祥的笑容,眼神在温棠和靳屿年之间来回游移,打趣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认真:“倒是你们两个人,什么时候结婚啊?我等着抱曾孙呢,我这把老骨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没了,可不想抱憾而终啊。”
此话一出,温棠和靳屿年两个人一时沉默了,气氛微妙而凝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