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逆TXT > 玄幻小说 > 落魄嫡女重生后,被小侯爷娇宠了 > 第2章 奴家是瑞阳侯的宠妾
李瘸子行动不便,等他气喘吁吁地从半山腰把苏知鹊拖到冶底村的时候,已经耗费了大半个时辰。他见一路上苏知鹊安静如鸡,心里更加得意,口中不禁哼起小曲儿来。
苏知鹊感觉身上似乎有了些力气,心中暗喜,依然装作浑身无力的模样,任李瘸子拖着自己往前走。
她凝视着四周隐没在浓浓夜色中的黑魆魆的山脉,努力地在脑海里搜索着前世关于冶底村的布局,但,令她失望的是,前世她被李瘸子拖下山的当晚就打伤了脑袋,此后时而清醒时而迷糊,从没有走出过这个村子。
村子里的人家住得分散,零星的烛光像潜伏在暗夜中的野兽的眼睛,时不时闪烁一下。
苏知鹊的一根神经紧紧绷着,再不找机会求救,她这辈子,还会重复上辈子的噩梦!她不甘心!
正在这时,前方突然传来叮叮当当打铁的声音。前面有打铁铺子!对了,她怎么忘了,冶底村是泽州府的地界,是瑞阳侯的封地!
每年惊蛰前夕,小侯爷瑞阳侯赵慕箫都会替母亲杜萦来岱庙祈福,并带一片庙前的银杏叶回去。
但世人不知道的是,冶底村盛产铁矿,在前世,这一直是瑞阳侯府秘而不宣的事情。赵慕箫每年借替母祈福一事来视察铁矿,说不定,打铁铺有赵慕箫的人!
打定主意后,苏知鹊不再央求李瘸子,她深吸一口气,在经过打铁铺时,用尽全力喊道:“奴家是瑞阳侯的宠妾!”
叮叮当当的打铁声戛然而止。
“等一下!”赤膊的打铁汉子喊住李瘸子,他拿脖子里挂着的棉巾擦了下额头上的汗水,粗声粗气地问,“李瘸子,这个人,你从哪弄来的?”
“杜爷,这,这就是我三两银子买的一个疯婆娘。”李瘸子说着,抬脚就往苏知鹊身上踹。
“臭婆娘,别想着跑!你主家已经卖给我了,以后你就得老老实实当我婆娘!”
“嘶——”苏知鹊疼得倒抽一口冷气。
她费力地朝杜五爬过去,她不能放弃这唯一一次能够逃生的机会。看这位杜爷的反应,他一定是赵慕箫的人。
苏知鹊忍着钻心的疼痛哭求道:“杜爷,奴家真的是瑞阳侯的宠妾,您带奴家见他一面就知道了。侯爷平日里,最喜奴家唤他‘箫郎’。”
“箫郎。”杜五眼前一亮,这个称呼,也的确只有府中的宠妾才这般称呼侯爷。难道,此女子真的与侯爷关系亲密?
杜五审视着眼前的女子,见她脸上、身上尽是污泥,根本看不出人样。
冶底村偏远,没人知道他家小侯爷的名讳,更不可能知道打铁铺子是侯爷的暗线,可这姑娘不仅能亲昵地喊小侯爷的名字,还知道他是侯爷的人,可见,这名女子定与他们侯爷关系匪浅。
可,他家侯爷的女人,怎么成这副模样了?遭人暗算了?
不管怎么样,这事儿有猫腻,好好的姑娘家不能被李瘸子糟蹋了。杜五大步流星地从淬着火星的铁桶旁走出来,从腰侧的荷包里摸出六两银子,往李瘸子怀里一塞:“我出一倍的价钱把她买了!”
“等等!”一道清朗的声音自屋里传来。
心里本来松了一口气的苏知鹊一颗心立刻高高提了上来。她惊恐地望向黑魆魆的屋门口,与此同时,李瘸子将怀里的银子重新还给打铁汉子,咧着嘴,幸灾乐祸地随着苏知鹊的目光看向门口。
在苏知鹊难挨的煎熬中,从打铁铺子里走出一个身穿窄袖棉袍的少年,正是赵慕箫身旁的随从赵顺。
赵顺嫌弃地看了一眼满身脏污的苏知鹊,吩咐杜五打盆水来。
杜五应了一声,从屋里拿了湿帕子出来。看到男人逼近,苏知鹊下意识恐惧地往后瑟缩了一下肩膀。
李瘸子用力钳住她的双肩,恶狠狠地说:“赵爷,您可看清楚了,这疯婆娘就是仗着长了一张好看的脸,勾引主家,才被主家发卖了!”
等看清苏知鹊的长相,赵顺猛地瞪大了双眼,他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她,她不是侯爷的美妾。”
虽然,在去岁皇后举办的春日宴上,侯爷曾当众给这位姑娘送过花,可那花被她当众拂掉了,甚至还抬脚在上面踩了踩。侯爷可从来没被人这么羞辱过,那日,他愣是笑呵呵地离开了,没有发怒。
可眼下是个什么情况,这位姑娘什么时候委身于他家侯爷做妾了?
李瘸子见赵顺不认可苏知鹊的身份,心里一块大石头落了地,他讪笑一声“给赵爷找麻烦了”提起苏知鹊就走。
赵顺疾步走到他面前,伸手拦了下来:“李瘸子!这位姑娘,我们侯爷可早就看上了!”
李瘸子是个人精,一听赵顺这话,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忙找了个借口离开了。左右得不到美人他也还平白多了几两银子,不亏!
苏知鹊挣扎着从地上坐起来,艰难地说:“赵顺,我要见你们侯爷。”
赵顺愣了一下,眉目间染上一丝喜色,爽快地“哎”了一声,“小的这就备马车去!”
杜五瞧着赵顺对苏知鹊态度恭谨,猜测她的身份一定不简单。
他将苏知鹊搀回屋里坐着,在箱笼里翻了一会儿,从箱底拿出一件狐皮大氅,双手捧在苏知鹊面前,恭敬地说,“苏姑娘,这件衣服是侯爷赏于小的,小的一次也没穿过。小的看姑娘衣服湿了,这山中夜里寒凉,姑娘不妨先迁就着穿上。”
穿了他的衣服,能在侯爷面前吹吹枕边风,给他送个枕边人就好了。
苏知鹊凝视着微微泛着白光的狐皮大氅,脑海里浮现前世赵慕箫义无反顾同自己一起赴死的惨烈,喉头一紧,福一礼道:“奴家谢谢杜爷。”
苏知鹊这边刚披上狐皮大氅,赵顺已经把马车驾来了。
马车轮子辚辚辘辘,渐渐消失在浓浓的夜色中。出了冶底村,苏知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心里紧绷的那根弦彻底松弛下来,脑袋一歪,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