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峙被子里全是晚棠身上的清香,脑子里都是浴池里的画面。
他压根没餍足。
赵福过去提醒时,他才刚刚开始。
小晚棠不知是不是被萧予玦吓怕了,被他抱进浴池时抖得厉害。
萧峙又想起赏花宴那一日。
她当时是真的害怕,做不得假,倘若那种害怕也能装出来,那他只能叹服。
所以他起初一直在试图让她放轻松,这种事情她若不享受,那还有什么乐趣。
萧峙辗转反侧,三更半夜倏地坐起身,撸起袖子看胳膊上的牙印。
她适才不敢出声,他就让她咬他,她还真咬了,咬得还不轻。
萧峙又抬手摸摸自己的锁骨处,那里也被她咬了。
就这么看着,想着,抓心挠肝。
萧峙彻夜未眠。
一墙之隔,晚棠的头发已经被萧峙亲手擦干,回了屋子倒头便睡。
饶是不好意思,她闭上眼后还是回想了一遍伺候萧峙的情景。没什么纰漏,她做得很好。
不过想到萧峙的种种举动,她心口还是会不争气地乱跳。
没想到看似清心寡欲的武安侯,一旦肌肤相亲后,竟然如此宠溺他屋里的人。一想到萧峙日后会这般爱护他的妻子——明媒正娶的世家千金,晚棠心里忍不住泛起些许酸意。
不过即使只做他的妾,她的一辈子应该也能无忧了。
前提是他日后娶的妻子是个良善之辈,能容得下她。
晚棠想到勇毅伯府的五姑娘,前世接触少,只知道她高贵傲慢,才情横溢。晚棠成了萧予玦的通房后,时常被宋芷云磋磨,总有风声传到祁瑶耳朵里。
但她很是看不起她这种爬床的丫鬟,从不过问半个字,即便亲眼看到宋芷云折磨她,只要宋芷云哭诉个缘由,祁瑶便轻蔑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晚棠叹息几声,不再多想,这一晚睡得倒是比往日里香沉许多。
翌日是晚棠伺候萧峙用的早膳。
他眼底青黑,晚棠春光明媚。
小厮们说话可比丫鬟们荤,赵福昨日听了几个下人的调笑,今早就很操心地硬杵在屋子里,尽量不让萧峙和晚棠独处。
看到萧峙脸色不好,赵福纳闷道:“侯爷没睡好?”
晚棠一直没好意思看萧峙,听了这话才抬眸看过去。
萧峙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睡得可好?”
赵福跟着看了晚棠一眼,这么好的脸色,还用问?
晚棠瞄了赵福一眼,把发热的脸埋下去:“谢侯爷关心,奴婢睡得很好。”
“花儿果然得滋润。”
徐行说过,大意是女子如花,需要男子浇灌。原话比这个混账多了,不足道也。
萧峙再次觉得晚棠很是没心没肺,仅仅一墙之隔,她居然睡得着。
听到萧峙的嘀咕,赵福和晚棠双双僵住。
晚棠面红耳赤,偷偷剜了萧峙一眼:“奴婢去收拾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