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看着林茗款步而来,垂眸掩去眼底的讥笑。
她再怎么不受待见,也是唐诣的正牌妻子。
林茗在这种场合坐唐诣的车来,到底是想打她的脸,还是迫不及待坐实自己小三的身份?
果然,附近几位尚未走远的长辈瞧见这画面,眉头都皱紧了。
偏偏林茗不自知,她立在唐诣身侧,挂着温婉的笑,女主人似的。
“阿诣,你怎么又跟江小姐这样凶?慢慢说嘛。”
江晚还未开口,苏妙便一个白眼翻上天:“人家两口子的事用你管?小三的身份,玩物的待遇,非得操正房的心,你是茶树成精还是太平洋警察?”
苏妙向来不待见林茗,看不到她都要没事儿骂两句,如今见到了,怎么可能会放过?
林茗的笑僵在嘴角,求助似的看向唐诣。
唐诣瞧着苏妙,声色清冷:“苏小姐言之有理,所以,也请你有些边界感。”
苏妙甚少被当面驳面子,闻言微怔。
江晚握住苏妙的手腕,站在了她的身前,阻住唐诣的审视:“妙妙站在朋友的立场关心我几句而已,你没必要这样上纲上线。”
“朋友?”唐诣嗤笑,“她可真是劳心劳力。”
江晚反唇相讥:“不如你的朋友日夜操劳。”
“牙尖嘴利。”
江晚不想再跟着唐诣当焦点,拽着苏妙的手腕便走。
苏妙腰板挺得笔直,走前还不忘朝林茗做了个鬼脸。
等到转过弯,苏妙的腰才软下来。
她没骨头似的挂在江晚身上,惊异地看着她:“宝儿,你今天怎么了?什么时候学会反抗的?”
在苏妙眼中,江晚就是个包子。
她长得好看,算白玉皮儿朱翠馅儿的包子。
但仍是包子,随便欺负。
江晚随口道:“都要离婚了,谁还惯着他?”
苏妙眼睛微亮,握着江晚的手无比激动:“宝儿你终于想开了!他一个冰疙瘩有什么好的?我给你讲,我表哥真的很不错,国家严选,绝对精品,而且我家从来不欺生,我……”
江晚被她吵得头疼,直接捂住她的嘴:“祖宗你快别说了,被人听到我就麻烦了。”
苏妙拉下江晚的手,鬼精地点头:“行,等你离婚的。”
她俩去到前台办入住。
整个山庄都被章家包下了,房间也早由章家安排好。
听说安排房间的是章家那位最会玩的大少章廷,他把年轻人的房间都安排到了一处,与长辈隔得很远。
江晚的房间在走廊最尽头,隔壁是苏妙。
房间不差,套房内有私浴汤池。
瞧着氤氲着淡淡硫磺味道的温泉池,江晚感觉自己本就酸痛的身体更疼了。
左右她是自己一间房,索性脱了衣服踏入温泉池。
泉水洗去遮瑕膏,白玉似的皮肤上显出了斑驳红痕。
从锁骨到大腿,每一寸皮肤都彰显着昨夜的疯狂。
江晚怀疑自己昨天是跟条狗睡了。
温泉水最解乏,挟走身上的不适。
江晚昏昏欲睡时,忽然听到了房门轻响,紧跟着便是沉稳的脚步声。
她猛地惊醒,声音都变了调:“谁!”
脚步声越来越近,唐诣的声音自身后传来:“除了我还能是谁?苏妙的堂兄?”
他的声音宛如一盆冷水兜头淋下。
江晚瞧着自己身上的红痕,心瞬间提到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