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离婚二字,男人的眼神立刻就冷了下来。
你再说一遍!
我说离婚!乔如意仰起头倔强地问他,你听清楚了吗
一段感情里,最重要的无非就是信任二字。
他们之间已经早就没有信任了,只有欺骗,不停的欺骗。
一个接一个的谎言。
既然如此,他又何必纠缠着不放。
乔如意。凌澈的脸上覆上一层寒霜,眼眸冷得透彻,声音也冷冰冰,你想都不要想。
我不是在跟你商量,我是通知你。
凌澈一把将她拽到自己身前,气势逼人,你别忘了,是你先说爱我的!是你说一辈子不会离开我的!
我后悔了行吗
乔如意的眼底没有意思温度,只有恨意。
以后的日子里,我再爱你一次都算我该死!
她口不择言的话字字诛心,凌澈望着通红她的双眼,许久才松开她。
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凌澈嗓音沙哑又带着凉意,独独离婚不行。
他说完转身就往外走,几步后又回过头,我就当你刚刚的话是在气头上,原谅你这次,就当我没听过。以后这种我不爱听的话,你最好咽回肚子里。
乔如意听着他摔门而出,车子又驶离的声音。
全身的力气像被人抽走一样,腿软地跌到在地。
疼痛,失望,痛苦......所有的感知在这一刻席卷而来,身上一阵又一阵的凉意冷得她发抖。
许久之后,她从地上站起来,出了御景湾。
......
灯红酒绿的酒吧里,霓虹灯璀璨四溢。舞池里年轻男女的肉体随着刺耳的音乐尽情摇摆。
上层VIP豪华包厢里,氛围跟楼下截然相反。
除了头顶上的水晶吊灯亮着,没有其他乱七八糟的灯光,就连音乐声都没有。
只听见酒精入喉的吞咽声。
一杯接一杯的酒精下肚,男人的身影隐匿在角落的黑暗里,辨不出眼底的情绪。
包厢大门的门铃响起。
他抬手按了遥控,包厢门打开,身高颀长的男人走了进来。
一身休闲的运动服,黑色的短碎发有些凌乱。
凌少,是不是兄弟我仗义
宋衍之坐在男人旁边,笑呵呵地邀功,我正跟他们玩车,你一个电话我就来了。
男人瞥他一眼,端着酒杯没说话。
宋衍之立马察觉气压有点低,转头打量他,正好看见他那张俊脸上一道清晰的红印。
红印子不深,但是他长得白,看起来就尤其明显。
哟,这怎么弄的他欠揍似的往上凑着看,不会是被人打的吧
凌澈幽深的眼神看向他,示意他闭嘴。
宋衍之好不容易等到凌大少这天,笑眯眯问,谁这么不要命敢打我们凌少爷,还往脸上打。
让我想想。他佯装思考两秒,不会是咱们意姐吧。
一下就被猜的正着,凌澈放下酒杯,点了支烟夹在手里。
问他,女人该怎么哄
宋衍之一下就明白了,两人这是吵架了,意姐还动手了。
别的女人嘛,无非就是送送礼物,再甜言蜜语哄几句应该就差不多了。
宋衍之也没谈过女朋友,但这事他见得多。
不过......他想了想,又无奈地耸肩,这些放在意姐身上,估计都行不通。
说了等于白说。
凌澈瞥他一眼,抖了抖烟灰。
宋衍之瞧了瞧他,跟他舅舅庄策明里暗里斗的时候,都没见他这副发愁的样子,这会儿反倒愁的不行。
看来事情有点大。
他忽然诧异地问,凌少,你不会出轨劈腿被意姐发现了吧
凌澈拧着眉头,薄唇轻启,滚。
女人最介意的不就是这个吗宋衍之分析说,你要是没出轨没劈腿,意姐为什么跟你闹
凌澈抽了口烟,有些烦躁地开口,估计是白祎祎的事。
噢。宋衍之懂了,开玩笑,您那白月光。
凌澈转头瞪了他一眼,把这几天的事大约说了一下。
宋衍之听完,脸都黑了,猛地站起来,雾草!
凌澈抬头看他,就见他一脸恨铁不成钢地举着一根手指,你丫的没长嘴啊!
这些事压根都不算事好吗
宋衍之气得端起他面前的酒杯就灌下了肚,你把这些事情跟意姐说,她能听不懂吗你跟白祎祎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她,她顶多吃个小醋,不会闹到跟你冷战离婚的地步。
意姐是什么样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这长嘴不解释,不是把意姐越推越远吗
我解释她不想听。凌澈无奈。
我的大少爷,这种事情还要我教你吗
宋衍之着急得恨不得跳起来,女孩的心思跟咱们大老爷们不一样,她们要的是被尊重,您老人家在做事之前跟她知会一声,完事儿以后再跟她解释一声。
他一拍巴掌,这事儿不就解决了吗她也不会胡思乱想好吗
哦,人家不听你就不说了,那人家要你跟白祎祎断了你咋没断呢这个时候不听话了
这是头一次凌澈处于下位被宋衍之跟训儿子一样训,感情是好不容易被他抓到一次机会了,可不得借机好好发挥一下。
看着他那冷幽幽的眼神,宋衍之指着他,诶,又让我出主意,又不让我说。
凌澈深吸一口气,抽口烟压压气,你继续。
她说要跟你离婚,多半是气话。
宋衍之继续说,这女孩啊,生气上头了什么戳心窝子的话都能往外说,什么不爱你啊,什么要分手要离婚,其实说的都是反话。
她们说不爱你,就是很爱你。她们说要分手要离婚,就是说,你快来哄我求我别分手别离婚。
凌澈皱了皱眉,狐疑地看向他,你谈几个女人
宋衍之一愣,一个也没谈。
那你从哪儿学的这些
电视剧里啊。
凌澈捻熄了手里的烟站起来,走了,你买单。
宋衍之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又看了看自己,我这是来干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