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语容在电话里又唠了几句,最后说,如意,星星20岁生日快到了,我们打算给她办个生日宴,到时候你和凌澈都要过来啊。
乔如意嗯了一声,知道了小姨。
挂了电话,不等乔如意开口,凌澈就猜到了电话里说的什么。
庄语容的电话说来说去无非就是生孩子的事。
刚想说什么,齐水从外面快步走了进来,看向乔如意喊了一声少夫人,然后在凌澈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凌澈听着眼眸就沉了下去,嘴角噙着一抹轻笑。
他眼睛看向乔如意,话却是对张姨说的,给少夫人重新准备一份早餐。
说完他刚想抬手捏捏乔如意白嫩的脸,手到半空又放下,在家休息,今天不用去公司。
交代完,他拿了外套转身就走了。
齐水刚准备跟着出去,又想起什么转身对乔如意道歉,对不起少夫人,昨天如果我在蔓和苑,您就不会出事。
乔如意没想到一向寡言少语的齐水会跟自己道歉,况且人是她赶走的,怎么也算不到齐水头上。
跟你没关系。她摆了摆手,看着那抹已经出门的背影,有些无力地坐回餐桌。
齐水看出她和凌少氛围有些不对劲,于是多了一句嘴,少夫人,昨天您出事的时候夫人一同被绑架了,所以凌少这两天才会心情不太好。
乔如意霎地看向齐水,夫人
凌澈的妈妈
是。齐水回答。
乔如意轻笑一声,她明明听见的是白祎祎的声音。
她笑着问,连你也帮他找借口了
不是借口,是真的。关于凌少的事,齐水觉得自己不该多话,说了这句他便走了。
院子里传来车辆驶离的声音。
乔如意还在思索着齐水的话,电话又进来了。
刚接电话,宋西岚惊讶的声音就传进了耳膜。
如意宝贝!你老公昨晚杀疯了你知不知道!
什么杀疯了
只身救母啊!宋西岚惊讶地问,你不知道吗
乔如意沉默,看来是真的不知道。
宋西岚开始给她说起昨天的事情,我听我爸说的,昨天凌澈的妈妈被人绑架了!好像被绑架的还有个年轻女孩,凌澈单枪匹马自己一个人去救的,我爸带队赶到的时候,他一个人打趴了一片,那场面触目惊心啊!
说到这,宋西岚又后知后觉地问,咦,凌澈居然有妈我一直以为这位凌大少现在是个孤儿,没想到还有个妈啊,如意你知道你还有个婆婆吗
乔如意还没从她的话里反应过来,你是说,昨天凌澈的妈妈真的被绑架了,然后他去救了他妈妈
是啊,我爸说的,那些不知死活的坏人都被我爸抓回来了,不过一个个的都被扎了好几窟窿。
宋西岚又感叹,这养尊处优的大少爷居然身手这么好,你说你老公不会还有什么别的隐藏身份吧,比如电视里那种黑道大佬
乔如意好笑地说,要真是这样,宋叔不早把他关起来了。
那也是。
宋西岚打这个电话就是出于惊讶跟乔如意唠唠,唠完就挂了电话。
张姨重新准备的早餐又端了过来。
乔如意看着热气四溢的早餐,心里头的情绪万分复杂。
这么巧,白祎祎跟凌澈的妈妈一同出事了。
那他放弃了救她,究竟是为了白祎祎,还是他妈妈
乔如意垂眸轻轻一笑。
无论是谁,她都清楚地明白了一件事。
在凌澈心里,她依然不是首位。
......
繁华热闹的街边,停着一辆墨黑色的古斯特。
后座的男人姿态慵懒地仰靠着,深邃狭长的眸盯着窗外街道的一角。
那里站着一个看起来约莫六七岁的小女孩,扎着两个小辫儿,正在一个商贩面前挑选玩具。
凌少。坐在驾驶座的齐水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就是这个小孩儿敲的少夫人的门。
修长的手指轻点着座椅,凌澈懒懒开口,带她上来。
齐水下了车,走到那女孩身边,不知道对她说了几句什么,那小女孩就乖乖地跟着上了车。
小女孩坐在后座,看着面前这位穿着黑西装白衬衫长得好看的男人,脸上洋溢着明媚纯真的笑容。
哥哥,你要带我去买玩具吗
小女孩问。
男人侧眸看着她,声音挺稚嫩,模样也年幼。
但她那双已经不太天真的眼神出卖了她。
表面看着六七岁,实际内心已经烂透了。
装模作样的袖珍人,也难怪乔如意会心软被这种招数骗到。
车辆启动。
男人叼了根烟在嘴里,修长骨感的手拿着打火机点燃了香烟。
他抽了一口,缓缓吐着烟圈,对小女孩笑的好看。
喜欢放风筝吗
他长的好看,嗓音也好听。
小女孩笑着连连点头,喜欢!哥哥你要带我去放风筝吗
嗯。凌澈抖了抖烟灰,带你放大风筝。
黑色的古斯特一路开到了一块巨大的停机坪,直升机上的螺旋桨发出呼呼的声响,齐金已经在飞机旁等候。
从车上下来,小女孩看了一眼周围,除了大飞机就是小飞机,并没有人放风筝。
哥哥,你不是说带我放风筝吗她仰起头问那个好看的男人。
停机坪空旷无垠,风也肆意。
一阵凉意的风吹过吹动男人棕栗色的头发,浅浅地遮住了眉眼。
他手里夹着烟,浅笑着,你不就是风筝吗。
他话音刚落,小女孩就在一阵惊恐的尖叫声中被人绑上了直升机螺旋桨的绳子上。
那根又粗又长的绳子一端绑在螺旋桨上,一端绑着小女孩。
直升机缓缓上升,小女孩面色死白,尖叫声刚喊出口就被半空的风吹散。
凌澈闲散地咬着烟,看着犹如一只风筝被吊在半空的小女孩,带她放一圈,要是不肯说实话,就放到她说实话。
直升机在停机坪周边飞了起来,小女孩在高空中甩来甩去,男人悠闲地坐在躺椅上观赏。
原以为这袖珍人嘴硬的很,没想到才放了一圈,就吓得不行哭喊着求饶。
直升机缓缓落回停机坪。
齐水走向那犹如抽了魂魄般的小女孩旁边,她哭得大声,原本稚嫩的声音变得粗粝难听,听起来还有些老态。
齐金问了她几句,然后回到男人身边。
凌少,确实是袖珍人,已经三十四岁,是受了命令去找的少夫人。
谁的命令
她说一个女人,姓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