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易的竹床上,苏沫转醒。
她紧张地掀开被子看了眼自己的衣服,见还完整,才松了口气。
“这是哪儿?”
看着周遭简陋的环境苏沫疑惑不已。
林虎端了碗热气腾腾的面走进房间。
“出门右拐洗漱,左边厨房,留你饭了。”
“林大人?”
六年前苏沫见过林虎,自是一眼认出。
“怎么是您?”
林虎解释道:“最近城里有点乱,你在山里住段时间,安全。”
“谢林大人,就是不知,我那小叔子怎么样了?”
苏沫有些小心翼翼地问道。
她并不知道,她和刘宏的约定林虎是知道的,也可以说,是林虎一手促成的。
“那小子没事,现在应该升官发财了。”
林虎语气不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
升官发财?
苏沫神情一呆,可可爱爱。
她一根食指戳着下巴思考过后欲再问,但见林虎无回答的欲望,便悻然出门右拐洗漱。
林虎此时放下碗,轻轻走到门口,窥视苏沫,嘴角不经意间勾起,眼眸中含着深深爱意……
镇夜司
司长“办公室”
没找到大嫂反而加入了凤鸾卫,刘翊颇为苦恼。
披着虎皮虽好办事,但若君喜怒无常,自身也会遭殃,还是得加快提升自己实力,方能立于不败之地。
再就是林虎一事,他明明说的是配合定北王谋反,为何到了夜轻柔口中成了献祭生灵开辟紫府?
乱!
乱!
太乱了!
刘翊薅了下头发,取出凤鸾卫的令牌。
“不是,她没给我教怎么打开啊?”
刘翊吐槽一句,然后尝试滴血认主。
嘿,成了!
一股若有若无的联系出现。
刘翊心念微动,令牌中的物件被无形的丝线牵引,逐一浮现于眼前——
一套精致的蓝色锦衣,色泽温润,上有龙纹,威武霸气,看得刘翊嘴角微抽。
一口寒光凛冽的刀,刀身细长,刃如秋水,透出一股不容忽视的锋芒与冷峻。
两本功法秘籍,封面纸张印字皆新,上手一摸,还有点湿,像是没干。
其一曰:“游龙九变”
其二曰:“溯源诀”
嘶!
这么巧的吗?
一本炼体一本修魂?
总感觉这是为我专门准备的。
“司长大人!”
外面突然传来乐骅的声音,刘翊忙收起这些东西,静坐等他来。
思索间,乐骅跑进,他将一铁盒呈上。
“吾等在查验石泰尸体时有所收获!”
“请司长大人过目!”
刘翊疑惑接过,打开一看。
半沓银票让刘翊陷入沉思:
“不是,乐头,你告诉我这是从石泰身上搜到的?”
“不敢,大人叫我小乐就行。”
刘翊无言,终究还是没叫出小乐二字。
“乐副司,这钱?”
“回禀司长,真是从石泰身上搜出的,未来还要作为他私通县令的证据。”
“哦~那就行。”
刘翊闻言合上盖子收起。
“吓死了,还以为是要贿赂我呢。”
不知道他是新时代走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的三好青年吗?
拿这东西考验他?
看不起谁呢?
“司长。”
“嗯?”
“属下还发现李家受害者中,缺少三人的尸体。”
“哪三人?”
“刘家之主刘隆,刘家公子刘凯,孙夫人,孙若云。”
“大人,李家二人身死都是小事,关键问题是这位孙夫人,她失踪的不明不白,是个大问题。”
刘翊皱眉:“她的来历很大?”
“回大人,孙若云来自郡城孙家,是孙家家主孙瑞泽的庶女。”
“而咱们郡城的孙家,是河西孙氏旁支,孙瑞泽的兄长孙瑞祥更是被过继到孙氏家主孙鸿博名下……”
“等会儿等会儿。”
不等乐骅说完,刘翊伸手打断,他拿起毛笔,寻了张宣纸:“来,慢慢说,让我分析一下。”
“好。”
……
一刻钟后,刘翊看着纸上详细的思维导图陷入沉思。
良久,他扶额发出疑问:“不是,一个郡城家族的庶女是怎么跟朝廷三品官员扯上关系的?”
乐骅耸肩:“事实就是这么离谱。”
刘翊摆手:“关键这位大官手里还有实权。”
“怕啥?大人您忘了,您除了是镇夜司的守夜人外,还是凤鸾卫的人。”
刘翊颔首,让他说对了,刚真忘了这茬。
凤鸾卫跟明朝锦衣卫差不多。
上面那位牛逼,这个组织就牛逼,上面那位废,这个组织就废。
“乐司,李家的事你负责带队调查,查清是邪修搞的鬼,还是妖兽搞的鬼。”
“不用了,我妹妹的案子我亲自查。”
就在此时,有人闯进镇夜司。
刘翊乐骅同时起身出房,看向来者。
一中年男人踹开看门大爷走进,浑身散发着上位者的威压。
观其一脸自负,刘翊以为他很牛逼,结果细细感知了一番修为,还没结丹啊?
没结丹你装你妈呢?
为防万一,刘翊先问了句:“阁下是?”
中年男人鼻孔朝上,不屑看向刘毅和乐骅,一脸自傲:“吾乃丰州城孙家孙若安是也,忝为六扇门中银衣捕快,师承金捕孙鸿兴,官拜丰州城衙门总捕。”
不等两人反应过来,孙若安走进司长房间,大摇大摆地坐到刘翊的位置上。
“你!”
乐骅正要发飙,被刘翊拦下。
孙若安眉眼一斜,翻了个白眼:“孙若云是我妹妹,我此次前来就是要看望她,结果李家满门被灭,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还有,你们司长林虎呢?”
“一个副司,一个叫不上名字的小子,有什么资格跟我对话?”
刘翊闻言眉头一跳:“乐司,你先去李家看看,咱们兄弟有没有事儿。”
乐骅呼吸一促:“知道了。”
他连忙转身就要离去。
砰!
孙若安猛地一拍桌子,赫然站起,怒目圆睁:“你踏马什么意思!无视我!”
“我可是六扇门银捕!”
刘翊无奈,默默关上门,顺带对门外的乐骅说了句:“记得找个木匠来。”
“啊?哦。”
乐骅摸不着头脑,结果刚走几步,身后传来一阵强风。
他回头一看,惊得目瞪口呆。
“叫!”
“叫!”
“老子让你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