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修脸上戴着金色面具,掩住了所有情绪。
目送着前方处,沐雪妍陪着喝醉的三哥走远,他没有派人跟随。
沐雪妍那点心思,三哥一开始就清楚,今夜能不能成事,谁也确定不了。
一切全在三哥,他最多只是推波助澜,有心成全了沐雪妍。
此时,慈善晚宴进入尾声,他正想着出去收尾。
乍然听到侍应生的汇报,他语气一沉:你说什么跳湖自杀!
是,宫少,我们发现第一时间,就把人救上了岸,但是那位小姐,她……她又跳了下去!
侍应生一脸的焦急,差点急哭了:我们观察过,她没有喝醉酒,是在清醒状态下跳的湖,几次沉入了湖底,像在寻找什么东西……
外面还在下雨,她这么一直不上岸,我们担心闹出什么人命,不得不过来给您汇报!
听完了过程,宫修大步穿过走廊,朝着楼下走:好,好得很,想死就死远点,别在我宫家的地盘上,真晦气!
经过霍西洲、沐雪妍身边时,宫修不放心瞥了沐雪妍一眼,低低提醒了一声:你是他的女人,仔细好好照顾。
宫少放心,我会的。
沐雪妍羞涩应了,宫修这才放心走了。
跟着沐雪妍发现,身边的男人一时不动,偏头面露一许疑惑:霍先生,怎么了
霍西洲置若罔闻,无视了沐雪妍的声音,眼底浮现了浓浓醉意,身形略有一丝不稳。
霍先生,我扶着你走。
在沐雪妍的搀扶下,他慢慢走到了楼梯口。
霍先生,要下楼了,你注意一点。
随着沐雪妍这一提醒,霍西洲随手搭在楼梯扶手上,露出了空荡荡的手腕。
见状,沐雪妍思来想去,还是问出了口:霍先生,你的手表不见了,是收起来了吗
早在一开始,刚进包厢的时候,她注意到手表是在的……手表价值千万,昂贵是一方面,她担心的是霍西洲让人盯上,埋下什么祸根!
要是被人偷了,我提醒宫少找到那个小偷,敢偷霍先生的……
丢了。
眼看着男人不回答,沐雪妍正要断定被人偷了,却被男人醉声打断。
如此一来,沐雪妍也就安了心。
下楼期间,楼下聚集着不少人,宫修停在大厅的中央。
就在刚刚,他吩咐了侍应生,让保镖下湖把人捞上岸……要是对方实在不想上岸,就把她按在湖边,让她在湖里好好泡着!
这场慈善晚宴,不少人在包厢,也有不少在大厅。
慈善上的拍卖,大多是走一个流程,晚宴的重点在于结交人脉。
随着慈善晚宴收尾,众人三三两两一起,本来应该推杯换盏的交谈合作之类。
却在这一刻,议论的是另一件事:听说了吗就在刚刚……有人跳湖自杀了!
不是跳湖自杀,好像是在找东西!就是不知道,什么东西这么宝贵,值得跳湖去找……
可不是,现在外面下着雨,湖水温度多冷啊!我听说,还是一个女人,可能脑子有毛病。
……
跳湖一事,也是刚刚传开,人工湖距离大厅门口,又有一小段距离。
秋夜,正在下雨,在场的都是有钱人,也就只是听听,没人闲着跑去湖边凑热闹。
沐雪妍一脸新奇,抱住男人的手臂,低低笑了一声:霍先生,你说……会是什么情况,让一个女人跳湖了
她话刚落,有侍应生匆匆返回大厅,当众汇报一句:宫少,保镖把人控制在了岸边,那位小姐她……
宫修站在人群中间,面具在灯光的照耀下,折射出了冰冷而又神秘的光芒。
她怎么,说啊!
摊上这样的乱子,宫修语调冷冰冰,流露了明显的不耐。
她一直哭着挣扎,想让保镖放开她,她说……她在找东西,一件很重要的东西,必须找到它才能挽回一个人!
随着侍应生如实的回报,众人一片恍然,个个有了猜测。
挽回一个人不出意外,应该是她的心上人……
有些女人就是痴情,为了挽回心上人,什么都能做……
依我看,是她一厢情愿,对方真要有心,怎么舍得让她受苦……
……
新的一轮议论,热闹而又不休。
唯有霍西洲,刚刚下了楼,靠在一处墙壁,抽出了被沐雪妍一直抱着的手臂,随手摸上了空荡荡的手腕。
鸦黑睫毛垂落,遮住了他深不见底的眸心,徒留脸上醉意静静流淌。
宫少,您看……这怎么处理
侍应生在等宫修一个答案,后者面具下的目光一凝:她的身份呢,查到了吗
要说这个侍应生,刚好在一开始的宴会上,和乔筝有过一面之缘。
正是乔筝被色眯眯的男人纠缠时,她求救的那个侍应生。
因此,侍应生小心一回:宫少,她好像是乔氏的人,就是被您请出去的那个霍总……是他的女伴。
宫修:……
一听到乔氏,他眼皮子跳了跳,有种不祥的预感。
他妈的。
他就多余长嘴,有什么好问的!
装作不经意一个回头,瞥见了楼梯口,男人一抹身姿修长,垂着眼帘一动不动,极为的波澜不惊。
还好,三哥这种反应,应该是……不在意
侍应生不明所以,又小心的提醒他:宫少,一直控制着那位小姐,是不是不太好而且,她是丢了珍贵的东西,想找回也是应该的……
能不能闭嘴没有一点眼力劲!
他一边偷觑着霍西洲一边随口吩咐:客人丢了东西,你们就不会帮着找早点找到,早点还给她,让她早点滚……早、点、回、家!
宫修及时改了口,一字一顿的提醒。
不成想,侍应生摇了摇头,语气透着一点动容:我们提议过,只是那位小姐……她不肯透露,丢了什么东西。
她还说,必须她自己找到,才能挽回那个人……
宫修听的糟心,乔筝深爱的不是霍北恒吗
霍北恒被他赶走了,她怎么不跟着对方走,在这里上演什么苦情戏呢!
找东西,挽回一个人,可笑……等等!
蓦地,宫修以为这件事,应该和三哥无关,正要收回关注三哥的视线时,余光不经意一扫。
然后,定格在了一处。
霍西洲戴表的手腕上,是空荡荡的一片。
他妈的。
谁能给他解释解释,他家三哥的手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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