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这么一问,乔筝有点意外,为了避免两人再有纠缠,故意的坦承道:霍北恒,这是我丈夫的名字。
得到了最坏的答案,霍西洲身上流露迫人的气势,蓦地逼近小女人审视:你在我的床上,喊着你丈夫的名字
乔筝心头一颤,不由自主后退一步,后背抵上了墙壁。
然而,男人不肯放过她,居高临下的嘲弄一声:你丈夫知道,你在别的男人身下多热情吗
霍西洲,你混蛋!
乔筝脸色一变,抬手朝着男人甩过去一巴掌。
之前登记的时候,她瞥见了他的名字……霍西洲,名字不错,人好差劲!
霍西洲挡下这一巴掌,反手攥住她纤细的手腕,按在了冰冷的墙上。
他再一低头,呼吸喷洒在乔筝耳边,温度有些烫人:乔小姐一向这么表里不一吗床上缠着我求欢的时候,那么热情。满足了自己的私欲,下床就翻脸无情……
你……谁热情了
乔筝红了眼尾,倔强和他对视,声音一字一顿:霍西洲,是你强、暴、了、我!
强、暴
听着她的控诉,霍西洲重复一念,语调弥漫上危险:乔小姐,是你主动闯入我的房间,也是你主动脱衣服献身……原来,这就是所谓的‘强、暴’啊!
乔筝一下子哑然,气势弱了下来:不是这样的……
当时,她被人算计,失去了理智,行为有些不受控……
不等她辩解,霍西洲语调一转,恹恹吐露一句:没想到,我睡了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他说着松开了乔筝,口吻不乏嫌恶:真脏。
……你嫌我脏
乔筝含泪瞪他一眼,浑身气得发抖。
除了五年前,为了救出霍北恒,她陪过死去的三爷一夜……婚后,霍北恒一直不碰她,她的第二个男人就是霍西洲!
她哪里脏了他凭什么嫌她脏!
你一个男公关,有什么资格嫌我脏我再脏,哪里脏的过你!
乔筝隐忍着委屈,咬唇不让泪水流出,然后夺过男人的手机,操作着转了一笔钱。
钱,我转给你!
转完了钱,她直接拉黑了他:霍西洲,我们两清了,别再见面!
把手机塞回给他,乔筝转身就走。
霍西洲面容清寒,睨着她转的三万块钱,周身温度降到零下。
偏偏,乔筝走了几步越想越气,又返回男人身前。
哗——
无视男人慑人的视线,她端起剩下的那杯水,抬手就是一泼,直接泼了他一脸。
泼完水,乔筝不忘恶狠狠的撂下一句:对了,身为男公关,你床上的技术太差劲了!有空记得买点药,好好给自己补一补,免得惨遭客户嫌弃早早失业!
恰逢不久前,给霍西洲倒水的护士出门,听到这么震惊的信息,忍不住隐晦打量了他一眼,流露一点鄙夷。
啧,如此俊美的男人,职业不正经就算了,还是个中看不中用的
嘭——
霍西洲重重一拳砸在墙壁上,明明一张脸淌着水滴,却是无损半分清贵。
盯着小女人身影消失在拐角处,他嗓音一阵发狠:乔筝,你好……你好得很!
又羞辱他又挑衅他,她最好祈祷……不会有落在他手上的一天!
……
夜色深深,乔筝拖着一身疲惫到家。
刚一走进客厅,就撞见一个小男孩拿着魔法棒,追着女儿在她身上乱戳。
小月亮面露痛色,几次躲闪不开,只能默默忍受。
小月亮……
乔筝快步上前拉过女儿,跟着发现小男孩是苏家轩,心下微微一沉:……你妈妈呢
苏家轩没有回答她,拿着魔法棒再次戳了过来,童声稚嫩而又恶劣:坏女人,我要消灭你!
不许欺负……我妈妈……
被他欺负的时候,小月亮没有还手。
看着他欺负妈妈,小月亮急了,伸手推了苏家轩一把。
下一刻,苏家轩跌坐在地,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家轩……
突然响起了一道女声,熟悉的让乔筝心悸。
抬头一看,果然是乔思思。
她从楼上的卧室走出,穿着一袭真丝睡衣。
乔筝瞳孔一缩,对方不止登堂入室,还穿了她的睡衣!
家轩,你怎么摔倒了
乔思思扶起儿子,满脸的心疼。
旁边的厨房也传出了一道男声:怎么回事
乔筝循声一望,赫然是久不归家的霍北恒,他腰上系着围裙,显然是在下厨。
他走近乔思思,神色流露温柔,像极了恩爱的夫妻。
可是明明……明明她才是他的妻子啊!
爸爸,坏女人推我……
苏家轩眼珠一转,指着乔筝哭着告状。
不是的……
小月亮看着爸爸,笨拙的想要解释,被他一声厉斥吓住:乔筝,家轩这么小,你怎么下得去手!
乔思思红了眼眶,柔柔弱弱的:阿筝,你心情不好冲着我来,孩子是无辜的……
乔筝无心解释,拉过女儿护在身后,喉咙发干的质问:霍北恒,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霍北恒视线划过妻子身上的男款外套,想起梁菲儿发送的视频,语气失去温度:这段时间,思思母子会住在这里……
我不同意!
不等他说完,乔筝激烈反对,无法容忍这一点:霍北恒,这是我们的婚房,我不同意她住在这里!
阿筝,你这么介意,我走就是了。
乔思思脸色苍白,抱着儿子要走,被霍北恒伸手拦下:思思,你先回房。
安抚了乔思思,他走向妻子,噙着一缕厌烦:乔筝,你有什么资格不同意
霍北恒,我是你的妻子!
乔筝声音发颤,咬牙提醒了他。
妻子乔筝,你是不是忘记了……当年,我为什么娶你!
霍北恒余光扫过小月亮,态度冷漠的像是对待一个陌生人:可是乔筝,现在不是五年前,我早就不是那个一无所有的霍北恒了!
乔筝浑身一震,迎上他含着警告的目光,里面毫无半分温情:你若是容不下思思,我也容不下你!
爸爸……不是妈妈推他……是我……
小月亮探出丸子头,努力解释了一句。
这时候,苏家轩跑了回来,仰起小脸诉苦:爸爸,我饿了……
霍北恒无视了小月亮,温柔摸了摸他的小脑袋:再等等,宵夜这就好了。
临走前,他再次一瞥妻子,视线在男款外套上多停留了一秒:我不管你在外面怎么下贱,别把脏东西带回家里!
乔筝眼眶一热,泪水模糊了视线,深深感到了无力。
妈妈不哭……
乔筝带着女儿回房,小月亮拿出纸巾给她擦拭眼泪。
女儿体弱,乔筝不想让她担心,强撑着恢复了笑颜。
等到哄睡了女儿,她回房脱下外套时,想起了外套的主人霍西洲。
苏子豪两次给她带来危险,霍西洲两次出手,一次救了女儿,一次救了她。
对比男公关,丈夫的所作所为,何尝不是一种讽刺
强迫自己忘记霍西洲的存在,乔筝冲了个澡,换好了睡衣。
再然后,她深吸一口气,再次出了门。
餐桌上没人,她转去了霍北恒的卧室。
房门没有关严,里面一家三口的温馨,刺痛了乔筝的眼睛。
阿筝……
乔筝推门进去,乔思思先发现了她。
没有理会乔思思,乔筝走近一脸冷漠注视她的丈夫,挤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北恒,时间不早了,你也该和我回房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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