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慕家出来,高禹山一瘸一拐地回到车上,每一步都显得沉重而艰难。
他的身体明显有些难以控制,却又努力保持着平衡。
高禹山缓步走到车前,司机迅速帮他打开车门。
他静静地坐在座位上,望着窗外沉思。窗外的景色飞速地掠过,像是一部快速播放的电影,而他却只是一个沉默的观众。
高禹山深邃的双眸中透着思考,却没人能够看清他的想法。
高禹山的手指轻轻地敲打着膝盖,发出微弱的声响,他的嘴唇微动,似乎在计划着什么,却又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高禹山仍然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一动不动。
窗外的景色已经变得模糊不清,只有他内心深处的思考还在继续。车内的空气似乎凝固了,只有窗外微风拂过的声音,和高禹山沉重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
不知过了多久,一直沉默不语的高禹山,忽然手机,拨通了助理的电话。
助理的声音传来:高总。
高禹山深邃的眸子微敛,声音低沉:让你查的怎么样了
在拿到沈瑶初的病例报告,发现有缺失的时候,高禹山就派助理去查了。
在慕以安这里得不到答案,就只能他亲自查了。
我按照您的方向,已经找到齐家了。助理严肃地说道:但是齐家那边安排的人只是说,自从事故以后,慕以安都以高价把沈瑶初的病例都买走了。
高禹山拧眉不满:全部病例意思是,慕以安那里有她的完整病历。
是的。
高禹山微微沉默,陷入了思考。
慕以安三番几次糊弄他,齐家却每次都能把沈瑶初的病例给她,甚至不留底。
这中间到底是有什么样的利益关系慕以安又为什么要一直这样隐瞒
高禹山深吸一口气:齐家为什么会给她查到了吗
这个我也有问,但齐家那边,我们安排的人并不是他们身边的人,可能不太了解……
看来这件事,还有得查。
高禹山沉声道:你继续调查,不要放过任何一个可能性,明白吗
好的,高总。
挂掉电话,高禹山再次陷入了沉思。
他向来是不敢相信身边的人任何一个,更不用说只是慕以安这样一个合作伙伴了。
互相的防备,让高禹山不得不花费更多的时间去调查。
齐家和慕以安之间,似乎有着一些不为人知的交易。
而这样的交易,完全阻碍了高禹山查清真相的路。
明明是慕以安来找她合作,却不断给他增添麻烦。
他似乎需要好好地整理一下了。
想到这里,高禹山打了个电话给高远斌。
对面传来高远斌的声音:禹山啊,找老爸什么事
你正在准备的事,暂停一下。高禹山声音冷冽。
嗯怎么高远斌有些疑惑:不是你让我赶紧准备好你们的婚事
嗯,但有些人,需要好好敲打敲打了。
……
*****
————
慕以安一个人坐在沙发上,面前放着一瓶喝了一半的酒。
她手里握着一个冰冷的酒杯,杯中透明的琥珀色轻轻晃荡,房间里弥漫着浓烈的酒精味。
慕以安的脸颊通红,眼神迷茫,似乎失去了焦距。
她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又拿起酒瓶打开,轻轻倾斜酒瓶。
晶莹的酒液缓缓流淌出来,酒液倒入杯中,发出轻轻的滋滋声。
慕以安静静地看着那琥珀色的液体在杯中旋转,形成一个个小小的漩涡。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和迷茫,而明明刚刚在高禹山面前,她底气十足。
慕以安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苦涩与甘甜交织在口中。她的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只是眼神中多了一丝深邃和沉静。
大门忽然被打开,慕父慕母急匆匆地赶了回来。
小安啊,刚刚高禹山怎么气势汹汹地过来找你了是找你麻烦吗什么情况!慕母担忧地问道。
慕以安拧了拧眉,醉眼惺忪地看着自己的父母:你们怎么知道
刚刚我们都看到了!慕父着急地说道:我都说了让你离高家这两兄弟远一点,你是玩不过他们的!!
慕以安似乎是想起什么一般,恍悟地看着他们:你们监视我
哪有什么监视,是门口的监控视频有异动,我们才看到的。慕母急了,推了慕以安一把:小安,到底什么情况,你倒是说啊!别让我跟你爸爸着急!
慕以安耸了耸肩,不甚在意地说道:能有什么情况,我们在一些事上有些分歧,就这么简单。
慕父:分歧只是简单的分歧,他怎么可能那个样子找过来!
慕母:是啊我的小安啊,你到底是怎么招惹这阎王了
慕以安被他们叽叽喳喳反反复复说的这几句话闹得有些烦了,她拧了拧眉,将杯子里的酒液一饮而尽。
我要自保,当然是对他有所保留。他对我的保留很不满,所以来找我。就这么简单。
慕以安的轻描淡写,让慕父慕母更加着急了。
他对你不满,你就要想办法解决。你现在求着人家,怎么能让人家对你不满呢
你到底瞒着他什么保留了什么
闻言,慕以安抬头,眸光微冷:我对他保留什么,还要告诉你们
你当然要告诉我们,我们来替你分析利弊啊!要知道是瞒着有利,还是告诉他哄他开心有利!
你们帮我分析利弊慕以安脸颊因为喝醉而微红,她冷笑一声:你们帮我分析的利弊,是不会管我死活的利弊。我走到现在这一步,都是拜你们所赐。
慕父慕母都是一愣。
慕母惊道:小安,你、你说什么!怎么会是拜我们所赐,我们都是为你好……
为我好为我好你们会在我等高禹川的时候,逼我嫁人!慕以安双眸血红:不然我至于嫁给曹文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