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次为显心诚,顺着台阶慢慢走上去的,这次乔韵直接坐了个索道到了半山腰。
上山有风,她拢了下外套,饶过前殿,直接去了后面的许愿树。
是一棵活了几百年的老槐树,枝干繁茂,郁郁葱葱,上面挂满了红巾。
她伸手摸了摸当年挂的玉牌,即便经过三年岁月洗礼,它依然看着晶莹剔透,下面的红巾也未见半分褪色。
【惟愿方域和乔韵,长长久久】
乔韵抬手想要拿下来。
只是许愿牌挂的太多,缠缠绕绕,这个怎么也解不下来。
人都已经走散了,又何必痴缠?
她双手握住玉牌,猛地用力,咔嚓一声,碎成两半,只是红巾缠绕,仍上下两截都挂在树上。
旁边还挂着她为方域挂的平安福。
【惟祝方域一生顺遂,得偿所愿】
她扯了扯,只把流苏扯掉了,红巾裂开,却仍牢牢挂在树上。
乔韵想看看能不能找个剪刀之类的,把他们剪下来。
还没找到,看听到了手机响。
是方域。
她站在廊下,目光落在被她折断的玉牌上。
方域在电话那端等了很久,电话都要自动挂掉的时候,才被接通。
“有事?”乔韵语气淡淡。
乔韵声音很淡很冷,犹如一盆凉水浇在方域的心上。
他一双眸子又冷了下去。
别说他现在知道了求姻缘的事情,就算不知道,他也是想着,只要等两天,乔韵想清楚了。
还像之前一样乖乖待在自己身边,他对乔韵提分手这事就当作没发生。
看乔韵委屈的样子,他也是心疼的。
知道檀香手串的事情,他已经勉强/压下乔韵给邹老师告状的事情,决定好好给她谈一谈,可这会一听到她这无理取闹,冷冰冰的态度,方域对她的那点心疼就瞬间土崩瓦解。
他声音冰冷:“你今天去找邹老师告状了,让他故意刁难我,对吗?”
乔韵觉得他莫名其妙:“没有!”
他却讥讽一笑:“是吗?”
“乔韵,你现在都变得这么虚伪了?敢做不敢当是吗?”
乔韵拿着电话的手指颤了一下,她拿开手机,又看了一眼备注。
对方语气陌生到,她都以为自己接错了电话。
也开始怀疑,和方域在一起五年,她真的了解过他吗?
方域没听到她回答,以为是她心虚,又是一声冷笑。
“怎么不说话了?你都跟邹老师说什么了?说了我们吵架,让他敲打我,还威胁我来哄你?”
“我没说,我也不需要你来哄。”乔韵垂下眸子,目光淡淡地盯着脚尖。
“乔韵,你既然还想和我在一起,就做出想在一起的样子,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我对你如何你该清楚。”
“我还爱你,却不代表可以一直惯着你这些臭脾气。”
“你如果还想要那个电影项目,现在来公司找我。”
乔韵皱眉:“现在去不了。”
他这才想起来,乔韵不在家,而她并没有太多朋友。
他见过最多的就是傅家那位纨绔公子哥,傅淮。
傅淮是她家不成器的二哥。
乔韵上学时经常来接送她回家。
方域见过几次。
她不想被人觉得自己背靠傅家,对外只说是朋友。
方域不喜欢她和异性太多接触,她便不常让家里人来了。
正好后来二哥出国,两人更是不常见面。
但他偶尔见到他们联系,方域还会吃醋。
乔韵因为这事哄了他很多次。
方域脸色铁青,这么快就给自己找下家去了吗?
“你在哪儿?我去找你。”
乔韵目光从玉牌上挪开,看向层叠的远山。
轻嘲一笑:“普陀山上,你要来吗?”
他顿了下,普陀山?
就是刚才方思思说的,求姻缘,求檀香手串的那个地方?
她又重新去给他们求姻缘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