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婚礼上的事情,我丝毫都不知道。
我能这么顺利地逃出别墅,也要多亏于保姆的贪吃。
即使何飞宇换了别墅的门锁密码又怎么样,我轻而易举就从保姆的嘴里套了出来。
之前她多次给我下安眠药。
这次我直接在燕窝里面下了好几包泻药。
保姆没见过这么好的东西,知道我要给她后。
她欣喜若狂地接了过去,一口闷了下去。
一点渣都没留下来。
可还没来得及对我说感激的话,肚子就开始闹腾了起来。
也顾不得上什么,立马奔去了厕所。
只能说何飞宇太过相信保姆了。
也太过自信我对他的爱了。
就这样,我大摇大摆地走出了别墅。
我先是去到了医院,亲眼目睹那陪伴了我二十年光阴的人。
变成了一捧连手都握不住的灰。
抱着那罐骨灰,又哭又笑。
想笑我爸蠢,我都已经说已经想好了,永远离开何飞宇,他也不会成为我的桎梏。
可我又想哭,哭我自己为什么那时候在病房的时候,没有和我爸好好说清楚。
让他以为自己是个累赘。
我哭了一天一夜,眼睛都肿了。
夜想了很多。
既然我爸是想让我开心点,做好自己。
那我便重拾我当初的梦。
其实在认识何飞宇之前,我就是师范研究生。
本来就想着去支教援助,可没想到在临行前,我爸肾癌进了医院。
支教搁置了下来,再后面,我就变成了何飞宇的笼中鸟。
我买了前往拉萨的机票,去支教,援助贫苦儿童。
我的青春已经浪费在了何飞宇身上,但是没关系,我可以书写他们的青春无愧。
在登记前,手机推送了一条爆炸性的热搜。
是何飞宇和方雪婚礼现场的直拍。
看到何飞宇暴怒的表情和义无反顾,我却觉得虚伪。
我关掉了信息,正准备将手机关机。
何飞宇的电话就恰好打了过来。
他语气很激动。
新悦,我昨天打了你这么多电话,为什么你没接。
我语气淡然。
哦。
我去医院收尸了,顺便给我爸办了一个葬礼。
听到我的话,电话那头的何飞宇松了一口气。
而后,却开始责备起我来了。
新悦,原来你只是去给咋爸送葬去了。
那为什么不告诉我呢要我好一顿担心。
我声音仍旧不带一丝温度。
你不是在和方雪结婚吗我怕太晦气了,冲撞了你的喜气。
这晦气还是当初他说的来着。
听到这话,那头的何飞宇心虚一笑。
新悦,你都知道啦
我和方雪不过就是逢场作戏而已,我对她是一点感情都没有的。
那个新闻你也都是看到了吧,你看我一得知你的消息之后,就立马逃婚来找你了。
我现在也知道错了,我不应该骗你、瞒着你。
既然你也办好葬礼了,也别让我找你这么久了,快点回来吧,我在家做了烛光晚餐等你回来。
听到他的话,我讥讽了一句。
我回来后,你就不和方雪离婚了,是吗
话落,电话那头沉寂了好久。
良久,何飞宇才出的声。
新悦,何家和方家毕竟是世交,我们之间还有很多合作上的事情,这些你都是不懂的。
如果一旦我和她家崩掉了,何家一定会面临巨大的挑战的。何家是我的心血,我不能让它受风险。
听到这些话,我却毫不意外。
过去的七年里,何飞宇在我耳边就念叨了这么久。
给我灌输了这么久的思想,就是想要稳住我。
听到我好久都没有说话,何飞宇那边有些慌。
新悦,你能懂我的难处了吧。
想好了就回来吧,那个保姆太不尽职了,我已经将她给辞掉了。
提到保姆,我的语气却更加冷了。
我觉得她挺尽职的呀,像条狗一样,这么听你的话,给我下了六年的安眠药。在你结婚那天,好好地监视着我,不让我跑……
话落,电话那头的何飞宇瞬间白了脸,连忙否认。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新悦,我让保姆下安眠药只不过是因为你睡得不好而已……
没听他说下去,我就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这一刻,我再也忍不住撕下他所有虚伪的假面。
行了,何飞宇,你装着不累,我都替你累。
我睡得不好难道不是为了防止我打扰你和方雪卿卿我我吗把为了家族利益,逼不得已联姻说得这么好听,但其实你就是存心找刺激。
用拙劣的借口,在我的面前骚弄你的全身很快活吧
我冷笑了一声。
你刺激了,可是我的眼睛却受污染了!
你知不知道,你的那个真的很小,比你的心眼还小。
一口气说完,我心里也畅快了许多。
电话那头的何飞宇都不知道如何驳回了,因为这些都是事实,他什么都说不出口。
最后,他艰难地说。
新悦,你先回来,我再和你解释。
先将我稳住,让我回去,然后继续将我困在那个别墅里,当他的金丝雀。
我眉目冷了下来,冷声道。
不用了。
我被骗了一次后,就不会再这么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