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上鹿幼白嫁给裴斯野后,军队分配给他们一个小院,小院一共三间房,一间是新房,一间是杂物间,另外一间是厨房。
杂物间堆积了不少长条桌子,四张桌子拼在一起靠墙,铺上柔软的被褥靠就是一张简陋的床。
因为长时间不住人,所以房间到处覆着一层灰尘,等收拾的窗明几亮,墙壁上的钟表已经走到十一。
鹿幼白铺好床直起腰,就听关鱼肚子咕噜一声。
这家伙脸皮都不带红一下的,摸着肚子就哀嚎,幼幼,饿了,快去给我弄吃的!
你不会为了男人茶不思饭不想,连晚饭都没吃吧
鹿幼白瞪圆鹿眸,一脸鄙夷。
切。
你要搞清楚,恋爱脑的是原主,可不是我伟大的关鱼女士。关鱼摇晃着手指头一脸的不赞同。
一声姐妹大过天,垃圾男人全靠边。
在我心里,连幼幼同志都比男人要来的靠谱,靠谱女士,快点献祭你的美食吧。
鹿幼白摇头。
示意她在房间等着,然后打开杂物间房门。
嘎吱门板打开。
两大一小六只眼齐刷刷落在她身上。
先开口的人是霍青青,粉雕玉琢的小人儿眨巴着狡黠的大眼,鹿阿姨,你能把妈妈还给我吗
晚上青青要搂着妈妈睡觉,爸爸离开妈妈也睡不着。
话落,身量颀长的男人清了清嗓,斯文俊秀的脸庞透着别扭,白皙的耳尖直接烧了起来,轻斥一声,青青,别乱说。
霍青青瘪着红润的小嘴,我才没有乱说,爸爸每天都要搂着妈妈才能睡着,不然就会失眠一整夜。
……
旁听的鹿幼白裴斯野,两人目光猝不及防撞在一起,也不知道是谁先躲开的,总之,四目相对,暧昧又火热的火花已经在空中噼里啪啦。
鹿幼白这大黄鸦头脸都红透了。
当着新婚还没圆房即将准备圆房的夫妻说这种瑟瑟的话题,真让人害羞。
咳咳。
鹿幼白努力摈弃脑子里的黄色废料,弯腰在小丫头粉嘟嘟的脸颊上捏了一把,不行哦。
今晚你妈妈属于我。
谁叫你爸爸不珍惜妈妈呢,所以呀,你妈妈打算惩罚一下爸爸,失眠最好了,这样他才能清楚谁对他最重要,不会喜欢错女人。
小丫头可爱归可爱。
但小家伙的心计都摆在脸上呢,小小年纪倒是跟她爹学的满腹心眼,还想占据道德高地谴责她呢。
也不看看他们父子俩欺负的谁。
那可是她亲生的闺蜜,一声姐妹大过天,不但垃圾男人全靠边,垃圾小孩也得靠靠边。
哇——
霍青青小手捂脸,眼泪是说来就来,简直跟发大水一样。
霍绍珩的俊脸也板起来,表嫂,今天是你和表哥的洞房花烛夜,今天是我不对,但不能耽搁你们的良辰吉时,你开门我劝劝关鱼。
想见老婆呀。
鹿幼白手心的钥匙抛了抛又攥入手心,娇俏的脸庞上带着丝挑衅,就不给。
我先给你老婆去弄饭了,又是跳河又是哭可把她累坏了,可惜呀没人心疼,一个当人丈夫的一个当人女儿的,没一个在意她的死活,这会饿的前胸贴后背都没个人给端茶送饭呢……
霍绍珩脸色又青又白的变换,有什么情绪飞快从眼底闪过,又被极好的隐匿起来,我去给关鱼带点吃的。
说完拉着霍青青的手离开。
鹿幼白懒得招呼转身去了厨房,因为刚刚办过婚宴,所以裴斯野的妈妈给了他们不少剩下的菜肴,都放在铝饭盒和保温桶里带回来了。
裴斯野的父亲是校长,母亲是老师,家里条件不错,结婚前就给他们小家添置了一整套的家具家电。
大彩电,冰箱,应有尽有。
刚拉开八十年代风格的冰箱,门口传来裴斯野沉稳的脚步声。
你真要收留弟妹在咱们这
鹿幼白掏出两个铝饭盒打开,里面是炖的软烂的排骨和猪蹄,她立刻盖上盖子,转身去看裴斯野的神色。
只见他皱着眉显然是不赞同她的决定。
她抿了抿唇,决定对丈夫做做思想工作,裴斯野,你觉得表弟和黎璇同志纠缠不清作风如何
裴斯野自然是看不上。
在书中也曾经描写过裴斯野对黎璇印象的转变,从一开始的唾弃嫌恶,到后来渐渐被吸引,是一段很长的心路历程。
不妥。
那你觉得黎璇同志如何,她和表弟走的这么近,真的不知道表弟对她的心思吗
两个人都是结了婚的,不但没有恪守婚姻忠诚原则,还拿着孩子当幌子,让孩子跟弟妹都不亲近了,简直——不知廉耻!
鹿幼白说出这番话,整个人都有些羞耻。
作为一个看过原文的读者,看到女主和已婚人士背徳文学的时候看的斯哈斯哈,恨不得垂涎三尺,代替女主演一场。
但这会儿轮到她和闺蜜受苦了,又双标婊十足的唾弃女主的道德观。
呜呜呜,心灵都不干净了。
她羞耻的浑身细胞都在颤抖。
但落入裴斯野眼里却是娇俏的小妻子气的浑身发抖,一双鹿眸气出湿漉漉的碎光,贝齿咬着唇,潋滟的唇面看着诱惑极了,让人想咬一口,试试是不是很甜。
这个念头浮出,他近乎狼狈的移开目光。
宽大嶙峋的指节收成拳,用来克制从身体涌出的滚烫热流。
嗯,的确不知羞耻。
所以——鹿幼白眸子一亮,你是同意我收留弟妹在家里了吗
暂时可以。
时间太长不行。
裴斯野目光幽深的能噬人,盯着小妻子,那股强烈的侵占欲又在作祟,我们刚结婚,年轻人血气方刚,不方便留外人。
血、气、方、刚
这四个字组合在一起莫名的瑟气。
鹿幼白被裴斯野炙热的目光看的手脚发软都不知道往哪儿摆了,她尴尬的扯出个笑,呼吸都变得热热的,不会很长时间的。
厨房空间有些小,摆放灶具的橱柜和冰箱挤得满满当当,她举起两只饭盒,几乎是侧身蹭着男人昂藏结实的身体走出来的。
贴身而过的刹那,那宽阔的肩膀,双开门男妈妈般的胸膛,鼓囊囊的结实臂膀,甚至那比她命还长的大长腿,都清晰的隔着布料被她感知着。
九敏!
她砰砰狂跳的少女芳心已经束手投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