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们夫妻都去检查了,结果全都不匹配,现在我就想要筹钱给我女儿找到合适的肾源,只有这样才能救她的命啊!”

    “......”

    祝天财说着说着就掉下眼泪,痛哭流涕。

    “求求你们了,南先生,南夫人,这手术费用太高,我们承担不起,还有那合适的肾源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灵悦她,她会没命的呀!”

    “在哪个医院,带我们去看!”

    南向民和赵淑仪急匆匆就跟着祝氏夫妇出门了,生怕晚一点祝灵悦就会出事一般。

    很快的,汽车声音逐渐远去。

    到了最后什么都听不见了。

    南景就坐在餐厅里吃玉米饼,那些对话一字不漏全都传进了她的耳中。

    可她始终没动,慢条斯理继续着吃饼的动作。

    边上的佣人面面相觑,都不明白那祝家人到底是哪里的亲戚,怎么他们一来,先生太太就这么紧张?

    有几个老佣人越想越不对劲,便压低声音嘀咕了两句,“咱们南家有姓祝的亲戚吗?这家人打哪儿冒出来的?”

    “就是,我也觉得奇怪呢,上次夫人甚至为了那个女孩子,还动手打了咱家小姐一巴掌,真是莫名其妙啊。”

    她们愤愤不平的讨论着,突然就听到嘎吱一声。

    椅子划过地面,南景从餐桌上起身,然后面无表情的背着包出门。

    她去了学校。

    没有去教室,而是进了艺术楼,上了三楼画室。

    这里很安静,通常就只有她一个人,是个不被打扰的好地方。

    但是这回,在南景踏进画室的那一刻,却见里面有一道修长的身影正静静站在画板面前。

    不速之客,傅云城。

    南景皱眉,有立刻调头离开的冲动,但想了想还是按捺了下来,直接走进去,将包扔在一边,然后寻了自己常常坐的位置。

    手边有调好的颜料,她抬起画笔,漫不经心的涂涂画画。

    傅云城微愣,没想到这个时间点南景会过来。

    好在他已经习惯被她无视,见面更不存在打招呼什么的,比陌生人还要陌生。

    但就是这样互不打扰的相处模式,反而有几分难言的默契。

    寂静的画室里,两人相距甚远。

    一东一西,坐在两个接触不到的方向。

    傅云城原本还在描绘手下的画纸,可画着画着突然就心不在焉。

    一个本该用红色颜料的地方用了绿色,整幅画顷刻间毁了那份美感......

    傅云城有些挫败的扔下画笔,抬起头看向南景的方向。

    就见坐在窗边的少女,手下是一幅凌乱到毫无美感的画,全然乱涂乱描,那颜料沾到衣服上了也没发现。

    她这心不在焉的状态,看得傅云城很是莫名。

    于是他便走了过去,强忍着心中雀跃的心,冷冷道,“喂,你是不是傻了?那颜料都弄校服上了,不嫌脏?”

    说起这个,他倒是恍然想起,上个学期他被顾娇娇下了那种药,从公寓跑出来之后,误打误撞来了画室。

    当时药效之下没忍住,他竟然对南景生出了那样的念头。

    疯了一样抱着她,强制性想要将她压倒......

    那时候他被她揍得不轻,整个画室一片狼藉。

    两人身上也都碰撞了满身颜料。

    傅云城越想越多,整个人顿时不自在起来。

    就连脸也有些发烫。

    不料南景突然抬头,黑白分明的眼眸满是锐利的光,“你再想歪,信不信我打爆你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