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熙虽然口头上答应下来,却微微蹙眉,他的身份,轻易是不能暴露的。
晚餐后,修七七迫不及待的离开。
“没想到,你现在的胆子都这么大了,直接不通过我,就敢来见我爸妈……怎么,你抢先告状,觉得我没办法治你?”修七七俨然是秋后算账的态度。
“按照习俗,当然是应该来你家看看。”凌熙冷笑,“如果你不回家,别人还以为,是我在欺负你。”
“难道你没欺负我吗?”想到不愉快的回忆,修七七冷哼,“凌熙我告诉你,虽然我们现在是夫妻,但你也要摆正自己的身份,你不过是我名义上的丈夫,却不是我认定的男人,如果我想,随时都能提出离婚,而你只能答应。”
“别试探我。”
凌熙丝毫不把修七七的话放在心上,“从开始我就说了,结婚你来提,离婚必须有我点头。”
“还真把你自己当回事了啊!”修七七愤怒至极,却也不着急,她暂时还不想闹离婚,省的被人看笑话,但是等着吧,她不会任由凌熙一直嚣张下去。
这个男人如果想骑在她头顶上作威作福,那是做梦。
“我从来不是开玩笑。”同时,他也不是好招惹的。
既然修七七决定结婚,那么就要做好善后的准备。
然而,修七七暂时还不知道,这个男人到底有多可怕。
“冷小姐,之前提的合作,你考虑清楚了么?我觉得这么长时间,也应该给我一个回复了。”凌熙调查到冷蒹葭的手机,并不是难事。
“合作可以,但是,我觉得这毕竟不是小事,需要当面谈。”冷蒹葭一个人还不能做主。
“双赢的局面,就看你是不是感兴趣了,放心吧,我也不会给你苦头吃,这个项目,还是很好的。”凌熙挑眉,“我用自己的人品作为保证,如何?”
“我也不了解你,谁知道你的人品如何?”冷蒹葭只觉得好笑,这个凌熙,还挺自然熟的。
“总要相信修七七的眼光吧,她既然嫁给我,说明我的身上,也有一些优点,最起码,不比楚少差。”凌熙拥有相当的自信,却暗中将自己和楚寒年进行比较。
冷蒹葭听得出来,凌熙对楚寒年拥有某种强烈的敌意。
是因为修七七么?
所以,凌熙只是吃醋?
冷蒹葭满脸迷惑,“你和楚少早就认识?”
“楚少名声在外,想不认识,也很难吧?”凌熙转移话题道,“楚少起初也是在国外发展的,说实话,我也见过他,只是他贵人多忘事,应该不记得我了。”
“明天来公司见我。”冷蒹葭双手抱臂,“合作的事,我还是喜欢公事公办,在公司谈。”
“可以。''凌熙很爽快就答应了。
……
“你肚子也大了,还要出门上班,估计也不方便了。”冷灏蹙眉,“直接在家里待产吧。”
“才三个月。”夏唯安摇头,打死不肯答应,“我能适应现在的工作。”
哪怕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她也要积极工作,总不能丧失赚钱能力。
否则,她会被冷灏一直压制,想要得到孩子的抚养权,就更加困难。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你害怕的事情不会发生,我不会跟你抢孩子,因为,我准备把你一起收了,你可以拒绝我,但是,总要为了孩子考虑,孩子不能没有爸爸。”冷灏单手挽着裤袋,“而且,所有人都会知道我和你的关系,除了我之外,没人敢动你一下,你是准备,让这个孩子一直孤零零的没有爸爸?”
“没有任何感情的在一起,你觉得对孩子就是负责任的做法了?”夏唯安头脑很清楚,轻易不会被冷灏洗脑。
“我知道,你在倔什么……当初,是我让你们夏家……”
说到这里,冷灏却是说不下去。
夏父至今下落不明,她有理由恨他。
“我已经派人出去找你父亲了,只要有消息就会通知你,满意么?”冷灏耐心的询问。
“其实你不必这么做,装好人,显得很没有意思。”夏唯安轻笑道,“当初你针对的是我,其实我真的不明白,为什么连累了我父亲……”
“我只想解决问题,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行么?”冷灏压低了声音,如果早知道,事情会变成现在这样,他兴许不会下狠手。
但,这个世界上没有后悔药。
“有的时候我在想,如果我没遇见过你就好了。”夏唯安冷不丁的开口,却意外男人身形仿佛不经意的愣怔了下。
“这种话,以后都不要说了,没意义,因为我们不但遇见了,而且还有了孩子。”冷灏伸手,用力按住夏唯安的半张面颊,“如果你喜欢上班,尽管去上班,我不会插手,只是如果身体不舒服,坚持不下来,就跟我说。”
“我会坚持的,不然呢,等着你来养我吗?”夏唯安摇头道,“我不会指望你来养我。”
“你不肯花我的钱,但是,你和修斯在一起的时候,好像也没少用他的。”冷灏讽刺的道,“是不是只有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你才要分的这么清楚。”
“我只是不想欠你的,省的被你看不起了。”夏唯安不知道,冷灏为何会关心她,但是,这种心思,最多能维持多久呢?
她真的不知道。
因此,她总要为自己做打算的。
“你可以欠我的,因为,我也欠了你的。”
冷灏按住眉心,继续道,“总之,你别想跟我撇清楚关系,明白吗?”
“为什么你突然……”夏唯安想知道,为什么冷灏突然改变了对她的看法。
“我不知道。”冷灏一阵失笑,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在乎她。
“以后也别问了,因为我,真的不知道!”
冷灏说罢,便掏出一根香烟,但瞧见夏唯安微微蹙眉,他立马将香烟折断,扔在了垃圾桶内,转身往厨房走去,准备亲自给她做营养餐。
夏唯安看向男人转身的背影,说不上来心里是何种滋味,只是觉得,多少有些唏嘘。
她不明白,怎么就和这样的男人产生了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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